第(1/3)頁 林墨制定的隔離措施似乎作用不大啊,病患仍舊是呈先上升的趨勢,而且大有加劇的意思,現在軍營里已經有三萬多人出現嘔吐、腹瀉等癥狀了,就連身體健壯如牛的高順都病倒了。 為此,呂布很焦躁,他第一次意識到軍隊數量上來了也不是萬能的,有時候兵敗甚至不一定是人為,而是天道。 四十萬的大軍,病倒三萬多人看似不至于影響大局,問題是人數還在增長中,一旦這數字過了十萬,將士們根本就無心作戰了的,這樣的部隊是打不了仗的啊。 信奉我命由我不由天的呂布甚至考慮要不要趁著疫病沒有蔓延,干脆玩一把梭哈,調集精銳步騎強行渡江攻城,另外一方面讓水軍一路掩護好糧草,聯軍敢來就跟他們拼了便是。 這樣的想法當然是被林墨否決了的,情況雖是岌岌可危,卻也沒到非要破釜沉舟不可的地步。 要知道這步騎大軍一旦過去,那你水軍就只許勝不許敗了,一旦敗了,他們的糧草、軍械補給線就會被切斷,太冒險了。 如此大規模的隔離沒有一點效果,這很可能不是疫病,只是水土不服,所以才會導致隔離手段失效。 但,同時也可能是這個時代的口罩、消毒手段太落后了,根本無法控制疫病的蔓延。 林墨也無法斷定是什么原因,現在能做的只有等了。 所幸運氣不錯,前往江流城尋找華佗的軍士并沒有撲空,一路馬車急行,終于是趕了過來。 面對這位當代神醫,翁婿二人是以國士之禮厚待的,出營五里地去迎接。 華佗也是個實在人,并沒有吃什么接風宴就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軍營里查看。 第一個要看的病人當然就是高順了,看著一手按在高順手腕上、一手捻著白須的華佗,翁婿二人都很緊張。 怎么都好,可千萬別是疫病啊,不然這玩意真的能毀了這幾十萬大軍。 華佗號了一會脈后,又翻起了高順的眼皮來,甚至還去查看他的嘔吐物,一番操作后緩緩起身,在呂林翁婿二人緊張的神情中緩緩道:“可以確認,是水土不服,并非疫病。” 聞言,林墨心頭懸著的巨石終于落下了,還好還好,這不打緊的。 呂布同樣松了一口氣,恭敬道:“多謝華神醫,那就請華神醫趕緊出個方子吧,隨行的藥物還是管夠的。” 說著呂布還招手示意一旁跟著學習的醫官上前聽命。 華佗很快就坐下寫了一份方子,其實這方子醫官也能開出來,畢竟水土不服又不是什么疑難雜癥,只是他們一開始根本沒查出來是這個病原而已。 終歸不同地方的人在不同的地方水土不服的表現差異還是很大的。 所以,華佗才開始寫方子,他們幾人就愁眉不展了,等到華佗把方子寫完交到他們手上的時候,遲遲也不敢退出去。 “愣著干什么?”呂布不悅的問道。 “太尉,這.這藥方上的藥軍營里大多都有,可是,唯獨這伏龍肝,請恕下官無能為力啊。”醫官惶恐的低下頭。 “廢話,你是醫官,這軍營里沒有的藥便去其他地方尋去,再不濟派人到西陵城采購便是了,總不至于這么大個城池還買不來這一味藥吧?” “若是隨行沒有伏龍肝,那這事可就麻煩了。” 呂布剛剛罵完,華佗便嘆了一口氣,看著呂布狐疑目光,華佗沉聲道:“太尉有所不知,這伏龍肝并非一般草藥,乃灶心之土。” “灶心土?” 呂布一愣,“這可太容易了,軍營里那幾萬個火灶還不夠用嗎?” 華佗緩緩搖頭,“這灶心之土乃需取之家鄉,將士們如今這般癥狀就是因為習慣不了荊襄的風土,方需家鄉之土入藥的。” 聞言,呂布倒退了一步,一雙眸子瞪大如銅鈴,吃吃道:“這我上哪給你們弄家鄉之土去?” 這不是開玩笑嗎? 這可是幾十萬將士,又不都來自同一個地方,有涼州的,有中原的,有北國的,等伱從全國各地把家鄉之土運來,黃花菜都涼了。 且不說這個時間里多少人會因為竄稀而亡,光是耗盡去的時間沒有兩個月也辦不到,天知道兩個月會發生什么事情? 就沖目前這種病患增長的速度來看,兩個月都能蔓延半個軍營了吧。 醫官們低著頭,華佗只能嘆聲道:“其他藥物倒是可以暫時壓制住病情,但終究要根治最管用的還是這伏龍肝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