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兄弟們大概已經(jīng)聽到風(fēng)聲了吧?董卓死啦,那個把你們帶到不歸路上的董太師已經(jīng)被陛下親自宰殺,場面老慘了,我猜樊稠肯定對你們說是假消息,還會說是一派胡言,他一撅屁股我就知道要拉什么屎?!? 周圍一片哄堂大笑,雖然城墻上的將士們沒有笑,但也開始交頭接耳起來,明顯心動了。 皇甫嵩舉著望遠鏡認真看著這一幕,對擴音器有了更深刻的了解。 僅憑三寸不爛之舌就能勸降的話,那此戰(zhàn)首功必為這個名叫魏續(xù)的年輕人。 “樊稠,你是不是打算把里面的金銀珠寶搬出一些激勵士卒?其實殺了你和董家的親眷,大家分得不更多嘛……兄弟們,別給他們賣命了,神仙即將降下神罰,希望大家不要執(zhí)迷不悟,給自己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該說不說,魏續(xù)這小子的口才還是不錯的,說話很有煽動性。 他洋洋灑灑說著當(dāng)大頭兵的艱難不易,缺衣少食沒人管,功勞卻總被關(guān)系戶搶走,大家苦哈哈一輩子,最終落得一場空。 “兄弟們,若是愿意回頭,大房子,新衣服、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你們,若是不信,神罰即將降臨,諸君且看……” 說到這里,魏續(xù)扭臉小聲問曹性: “我叭叭說半天了,還沒瞄好呢?啥銀河射手???我看你只配射手上?!? 曹性拍了拍旁邊的火炮: “早瞄好了,這不看你說得挺來勁,不想打斷嘛……點火!” 炮兵營一個士卒拿著點火器,將火炮的引信點燃,很快,炮管里就發(fā)出一聲巨響,一顆炮彈直直飛出去,落到了郿塢中,發(fā)出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曹性一看炮彈的方向便猛地一拍大腿: “靠,打偏了,瞄的城樓,結(jié)果打進了城內(nèi),希望別把糧食引燃?!? 第一炮過后,其余幾門火炮也接二連三響起,一輪齊射后,魏續(xù)再次拿起了喊話器: “兄弟們,天降神罰啦!還在猶豫什么,趕緊殺樊稠搶功勞啦!” 他的話像是信號一樣,城墻上的士卒們果然倒戈亂了起來,很快,城內(nèi)也喊打喊殺發(fā)出了巨大的喧囂聲。 魏續(xù)沖炮營的士卒打了個響指: “準備火鍋吧,吃完火鍋進去收拾殘局?!? 這會兒里面正亂著,不能靠近,免得內(nèi)訌的西涼軍再次聯(lián)合起來,這時候就得放任他們相互撕咬。 等分出了勝負,心中的殺念也發(fā)泄得差不多了,那個時候再進去收拾殘局,一舉多得。 皇甫嵩舉起望遠鏡,呆呆看著城墻上的亂象,學(xué)了一輩子兵法,第一次發(fā)現(xiàn)仗還能這樣打。 原定兩個月破城,可以向長安請功,甚至還能潤色一下,稱為郿塢大捷,沒想到前后不足一個時辰,郿塢中那些嚴陣以待的士卒就開始了內(nèi)訌。 這就是昨晚吃飯時,兩人說的降維打擊嗎? 跟這些驚世駭俗的手段相比,常規(guī)的攻城方式確實簡陋又浪費。 假如只是浪費時間還好說,但每次組織人手都要許諾很多獎賞,如果久攻不下,承諾的東西一直沒法兌現(xiàn),等城破時只能任由士卒們燒殺搶掠,甚至還會發(fā)生屠城的慘劇。 現(xiàn)在,有了大喇叭和火炮,彈指間就能攻下一座城,簡直跟做夢一樣。 很快,旁邊的軍帳里就準備好了火鍋,用的還是燒炭的銅鍋,吃的也是現(xiàn)殺的羊肉,熱氣騰騰的,氛圍感十足。 這條視頻到這里結(jié)束了,李裕拿著桌上的水喝了一口壓壓驚: “接下來應(yīng)該就血腥場面了,媳婦兒你不怕吧?” 周若桐抓住了他的手說道: “不怕,你也不用怕,平時玩的游戲不也挺血腥的嗎?” “血腥啥啊,都是綠色的,一點都不嚇人?!? 他點開下一條視頻,這會兒應(yīng)該是剛吃完火鍋,皇甫嵩在喝水,曹性在剔牙,帳外有人進來說道: “報!郿塢大門打開,里面的人希望將軍進去一敘?!? 曹性用茶水漱了漱口: “這明顯是想談條件啊,皇甫將軍咱們是進去還是再來一輪炮擊?” 敢提條件,說明火炮打的還不夠多,應(yīng)該再來兩輪,等里面的將士覺得活著已經(jīng)是奢望的時候,就不會亂提條件了。 皇甫嵩大步向外走去: “不用炮擊,省點兒炮彈吧,本將親自去看看他們有什么條件?!? 一行人離開大帳,率領(lǐng)了幾千士卒進入了郿塢。 按照流程,先接管四門和城防,然后再去郿塢中間的城主府。 這次攻城,皇甫嵩的大軍沒費一兵一卒,每個人都帶著輕松的表情,和大勢已去的西涼軍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魏續(xù)騎馬剛進城,就發(fā)現(xiàn)城門旁邊有幾具尸體,其中兩具腦袋被剁了,另一具身上全是窟窿,此時正冒著血沫子,看得李裕直皺眉。 穿過城門,地上的尸體逐漸多了起來,不少尸體身著華麗的錦衣,應(yīng)該是董卓的親眷。 周若桐看著這血淋淋的場面說道: “正史中,董卓的孫女董白就是被人斬殺在了郿塢,不過《三國演義》原著中沒有這個角色……亂世真是人命如草芥?!? 李裕倒是很淡定: “董卓做了那么多惡,也應(yīng)該能料到家人的下場?!? 魏續(xù)繼續(xù)往前走,這貨不知道是有強迫癥還是啥,每見到一具尸體,都會摘下運動相機拍個特寫再走。 還真有幾分戰(zhàn)地記者的專業(yè)性。 終于到達了一座宮殿一樣的建筑前,一群渾身是血的將士聚攏在此處,周圍地上墻上全都是血,顯然這里發(fā)生過一場惡戰(zhàn)。 皇甫嵩問道: “樊稠何在?” 帶頭那人指了指地上一灘血肉模糊的爛泥說道: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