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柴進一擺拂塵: “你看到的是莊園,我看到的是樊籠,如今終于可以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總算擺脫了這個籠子。” 他像個局外人一樣,觀察著自己的莊園。 發現不少人的手腳都不干凈,比如宰羊那幾個下人,一共殺了五只羊,但他們卻藏掉了六條羊后腿。 豬肉更多,半扇肉都會藏起來,要么賣掉,要么偷偷帶回家。 至于酒器之類的,也有不少人往懷里裝,看得柴進好幾次都差點沒忍住: “我對下人已經夠好了,但他們卻貪得無厭,怪不得總是聽說一些家奴會被打死呢,實在是貪心不足蛇吞象。” “正常,廚子不偷,五谷不收,這世道本就魚龍混雜、泥沙俱下,看開點兒。” 石秀安撫兩句,讓人準備六匹快馬,用上好的精料喂一下,拴在后院門口,方便逃跑。 要不是怕太顯眼,再加上此去真定府需要渡過好幾條河,石秀和喬道清就開著劉備的牧馬人來接柴進了。 不過有快馬加持,短時間離開滄州境內問題不大。 只要離開滄州,三人就不用著急趕路了。 很快,中午來臨,滄州府的名流接連到場,“柴進”站在門口迎接,跟每個人都熱絡的客套著,時不時再壓低嗓門說兩句知心話。 不遠處的“喬道清”看著這一幕,笑著說道: “不想喬道長如此懂人情世故,反而是我,如今跳脫出來,才發現見識淺薄,人際關系方面也毫無可取之處。” 之前一直處在那個位置看不出來,但現在做為看客冷眼旁觀,才發現莊園里的人都只會虛假客套,像蠅蟲一樣盡可能的吸血。 等知府攜一眾重量級官員過來,宴會正式開始。 “柴進”說了一堆花團錦簇的客套話,歡迎大家到來,又挨個兒敬了一杯。 宴會氣氛達到最熱烈的時候,他端起酒杯,剛要再說點祝酒詞,突然張口哇的嘔出一大灘鮮血,在場的官員立馬嚇了一跳。 “快喊醫者!” “柴大官人你怎么了?” “好端端的怎么吐血了?” “……” “柴進”癱倒在地上,剛想再說點什么,哇的又是一口鮮血,然后顫巍巍指著開封的方向,用盡全身力氣說道: “高……高俅,我……我做鬼也……也不……放過你!” 說完,他抽搐一下,氣絕身亡。 在場眾人:“……” 我靠什么情況,我們卷到朝廷針對前朝皇族的陰謀中了嗎? 為什么是高俅高太尉啊,他跟柴大官人有什么過節嗎? 媽的,過來喝頓酒,咋攤上這檔子事了呢? 知府滿臉黑線,想喝口酒壓壓驚,又擔心自己酒里也下了毒,只得放下酒杯,起身打算穩定一下局面。 既然趕上了這種事兒,只能盡可能的處理妥當,免得引火燒身。 媽的,就知道這種涉及到前朝皇族的酒不是那么好喝的,希望朝廷那邊不要記恨,否則以后升遷就別想了。 知府收起心思,對都監說道: “快派人進來,柴府所有人都要嚴加審問,務必抓到下毒的真兇……傳仵作,過來查驗柴大官人的尸首。” 正安排著,角落中的石秀突然說道: “你們殺了柴大官人,還想霸占他的家產是何道理?” 不少依附柴進吃喝斂財的下人幫閑一聽這話,立馬怒了,掀桌子的掀桌子,罵人的罵人,懷疑毒是這些官員下的,雙方就這么吵了起來。 而挑唆者石秀,則和柴進偷偷溜到后門,騎馬跑了。 臨走時,石秀還不忘拐到廚房打包了不少吃的。 “跟史大郎學的,不管什么時候,身上都要帶吃的,否則容易餓肚子。” 柴進打小沒挨過餓,覺得很很新奇: “帶銀兩買不就行了?” “萬一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或者銀子丟了,不就抓瞎了嘛,還是帶點好,有備無患!” 兩人走后不久,石秀身上的對講機就傳來了喬道清的聲音: “看這邊的意思,大概天黑之前才會入棺,你們離開滄州先找個地方休息,我忙活完就去找伱們匯合。” “好的,道長小心,別被他們釘在棺材里。” “我在房梁上坐著,釘不進去。” 離開滄州城,石秀和柴進往西走了二十里,在一個土崗上的寺廟中休息,這個寺廟還是柴進捐錢修建的,沒想到現在派上了用場。 “貴客前來,還請用齋飯!” 寺廟中的主持雖然好奇道士居然進了佛寺,但不知為什么,總覺得這兩人很親切,趕緊端茶倒水,還讓小沙彌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齋飯。 石秀自然不會客氣,坐下來就開吃。 倒是柴進,覺得不太體面,特意去前店的功德箱里塞了兩錠銀子,這才開始用膳。 雖然是素齋,但味道還不錯,寺廟里的小沙彌還將兩人的馬匹牽到后院,喂了精料和清水,照顧得很周到。 吃飽喝足,兩人坐在廟門口等喬道清,然后就看到一個戴斗笠的漢子踉踉蹌蹌向廟門口走來,快到時,身體一歪,摔倒在了地上。 柴進下意識就要去救人,卻被石秀給攔住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