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恨不得生啖其肉,尤其自現(xiàn)實世界歸來,修兒越發(fā)覺得,袁氏乃漢末禍亂之本,我們早已經斷絕關系,奉孝你可以隨便殺,殺的袁氏族人越多,我心里就越痛快。” 說完,老楊反問道: “郭圖可是潁川郭氏的族人,奉孝不會為他求情吧?” 郭嘉夾了一筷子臘腸送進嘴里: “求個狗屁,我已經徹底脫離了潁川郭氏,以后我要成立自己的郭氏堂口,不跟他們摻和……沒見過這么蠢的謀士,大難當頭了還滿腦子窩里斗,官渡之戰(zhàn)時,要不是這狗東西跟河北謀士相互拆臺,官渡也不會敗。” 一直沒開口的劉協(xié)說道: “這種人還是挺多的,現(xiàn)實世界一些大公司,為了打擊男人,硬生生把主營的業(yè)務搞垮,有個游戲公司甚至還把自己搞成了無人接盤的貴物,這世上從不缺郭圖一樣的人,不管發(fā)展,只顧斗爭,垮了再換個地方繼續(xù)斗。” 袁紹陣營中的郭圖和曹操陣營中的賈詡完全相反。 曹操聽從賈詡意見的戰(zhàn)爭,全都贏了,唯一沒聽的就是赤壁之戰(zhàn),來了場慘敗。 而郭圖則相反,袁紹聽他的計策全都失敗了,但袁紹偏偏非常信任自己這個河南老鄉(xiāng),幾乎事事都讓郭圖拿主意。 這種每一步都能精準選到錯誤答案的操作,在整個三國都挺少見。 南皮縣外,一陣陣的軍鼓聲響起,各營的人馬穿好鎧甲,抬著各種攻城器械,開始組織攻城。 這幾天,除了炮兵和軍樂團之外,所有的兵馬都參與過至少一次攻城。 平時很少有這種攻防演練的機會,所以荀攸跟宇文成都匯合后,很快就做出了輪戰(zhàn)練兵的決定。 很快,攻城戰(zhàn)開始了。 黃忠率領手下的重步兵,親自殺到城下,手中的落日弓一箭一個守卒,把城樓上的袁氏大軍打得不敢露頭。 宇文成都也拿著反曲弓在自己負責的西門練習了一會兒射術,銀河射手曹性一看,也跑過來秀箭法。 城內守卒原本就士氣低落,被這一通射之后,就更沒有反抗之心了。 曹性趁機讓炮兵將做好的紙錢打入城中,又讓大型無人機灑了不少,讓城內的士氣進一步下降。 袁紹裹著披風從屋里顫巍巍的走出來,看到漫天的紙錢,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是……下雪了?” 困守南皮后,袁紹等著各地的大軍來救他,重拾酸棗會盟的風采,然而等了一個多月,毛都沒見到一個,反而聽到很多罵聲。 他一下子就病倒了,一直覺得渾身發(fā)冷,城內的大夫全都被拎來治病,但最終也沒找到病根。 袁紹正幻想著是不是老天覺得自己太冤屈,所以在四月天降下大雪,就聽到二兒子袁熙說道: “父親,這是城外的奸賊在撒紙錢。” 紙錢? 袁紹抬手,顫巍巍抓到一片空中飄落的“雪花”,這才看清是給死人上墳用的紙錢,他曾經給袁成守墓六年,對這種東西再熟悉不過了。 看著手中的紙錢,袁紹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多歲。 他一屁股坐在旁邊的臺階上,大口喘氣,臉上帶著自嘲的苦笑: “熙兒害怕嗎?我應該早點安排你們去遼東,總想著我汝南袁氏四世三公,振臂一呼天下士人莫敢不從,但現(xiàn)在想想,人家憑啥聽咱的啊。” 袁熙忍住眼淚,帶著哭腔寬慰道: “父親,孩兒還能戰(zhàn)斗的,將士們也在門外求戰(zhàn)。” 袁紹擺了擺手: “讓他們自謀生路吧,我誰都不見了,是與非,成與敗,隨便了……我一個婢女生的孽種,能有如此事業(yè),也算不枉此生了。” 他嘆了口氣,突然想起了小時候在汝南生活的快樂時光。 那個時候,他因為身份問題,不受袁氏族人的待見,只能跟下人的孩子一起玩。 他們一起玩泥巴,一起吹柳笛,一起偷偷去河里游泳,一起去采蓮蓬,一起唱那些郎朗上口的歌謠……那些歌謠怎么唱來著,怎么一句都想不起來了? 袁紹絞盡腦汁,正回憶童年那些歌謠時,城外突然響起了記憶中的《羽林郎》: 昔有霍家奴,姓馮名子都。 依倚將軍勢,調笑酒家胡。 胡姬年十五,春日獨當壚。 長裾連理帶,廣袖合歡襦。 …… 聽到這熟悉的歌謠,袁紹再也繃不住了,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順著眼角滴落下來…… ———————— 從25號開始,連著九天萬字更新,大腦有點吃不消了,今明兩天先一更,我緩一緩,后天再恢復兩更,不好意思啊兄弟們,今年非常容易疲勞,上本書那種連爆一萬五的手速,一直沒找回來。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