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接下來,就是反擊時刻了,前些天怎么把我趕出幽州,我就怎么把朝廷大軍趕回去。 沒多久,雷鳴般的馬蹄聲越來越近,遠處煙塵彌漫,劉虞仿佛看到了自己親率大軍兵臨薊縣的場面了。 不,不是薊縣,而是長安! 我要帶著自己的軍隊,一路打到長安! 這一刻,多日奔波的委屈、無故被趕出幽州的憤懣、以及急速膨脹的虛榮心,全都達到了頂點。 一支看著像是斥候兵的異族人馬從煙塵中飛奔而來,見這邊的人不多,頓時發出了一陣哇啦啦的怪叫。 這些怪叫,引起后方大軍的騷亂,更多的人從煙塵中奔了過來。 劉虞騎在馬上,見到這種情況,笑著對身邊的人說道: “確實是烏桓人,他們肯定是為了通知峭王來見禮,這些異族別看咋咋呼呼的,但在我面前,卻溫順得如同貓兒一般……對待異族,就得感化他們,打打殺殺只會讓矛盾加劇,是不可取的。” 正說著,一個光膀子穿皮甲的光頭男子縱馬而來,見劉虞身后的士卒都拿著武器,頓時一鞭子抽了過去,用半生不熟的漢語說道: “放下武器!” 劉虞一怔,完全不明白對方是什么操作。 不過想到現在周圍異族多,他笑著沖身后的將士們擺了擺手: “放下武器吧,他們長途奔來,有些火氣也是應該。” 他這幅【大儒為我辯經】的模樣,把那個烏桓將領整迷糊了,隨即一鞭子抽在劉虞身上: “你,下來,這匹馬歸我王了!” 這一下,抽得劉虞有些難以置信。 他一直把烏桓人當成自己人,哪怕劫掠百姓也睜只眼閉只眼,沒想到今天會出現這種情況。 不過此時形勢比人強,劉虞以對方不懂教化為由,強迫自己原諒對方,然后艱難的擠出一抹笑容: “峭王何在?我要親自跟他談一談。” 話音剛落,那個光頭就又抽了他一馬鞭: “瞎了你的狗眼!我們是蹋頓的人馬,蹋頓正在為我王樓班準備稱王儀式,既然你們在柳城,就拿來祭旗。” 烏桓如今跟匈奴和鮮卑一樣,全都被大漢分化成了無數個部落,他們相互之間非但沒有合作,甚至還有著比海還深的仇恨。 一聽不是峭王的人,劉虞傻眼了。 怎么會是這樣?我明明派遣使者去草原上尋找峭王了,他為何失約呢? 難道是最近牧草旺盛,他們忙著遷徙,沒有在原來的牧場了? 劉虞聯想了很多可能,覺得峭王必然在趕來柳城的路上,因為峭王是比丘力居更講信用的人! 然而光頭接下來的話,一下子打破了他的幻想: “你派出的使者找到峭王,峭王直接把你的使者以四只羊的價格賣給了蹋頓的斥候,然后我們就來了……聽使者說,你們帶了幾十車財寶,還有你的小妾,最小的才十五,水靈得很,希望蹋頓大人給她留口氣,我好蹭個熱乎的。” 劉虞如遭霹靂,完全沒想到這些烏桓人這么不講信用。 他本想逃回城內,但剛剛說話時,已經有烏桓騎兵沖進了門洞內。 完了,一切都完了! 劉虞大口呼吸,試圖讓自己平復一下心情。 那個光頭一把將他從馬上扯下來,打了個呼哨,讓人把白馬送到后方。 劉虞摔了個狗吃屎,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對光頭說道: “我跟蹋頓和樓班也認識,能不能讓我跟他們對話?” 光頭啐了一口: “你是幽州牧的時候,我們還能哄著你玩玩,但現在你就是個無家可歸的野狗,哪有資格見蹋頓大人和樓班?不過你的那幾個小妾真水靈的話,也許會給你個見他們的機會,就看你上不上道了。” 這話讓劉虞像是被一刀刺進心窩里一樣,比剛剛那幾鞭子都讓他難受。 原來異族的客氣都是假的,原來他們的討好都是裝的…… 錯把平臺當能力,錯把制服當權力! 錯誤的認知帶來錯誤的結果,劉虞像個瘟雞一樣,再也沒了半分精氣神。 就在這時,城內傳來一陣女人的呼喊聲,接著,他看到自己的小妾像是被抓到的羊一樣綁在馬背上,大聲呼喊,喝罵著這些異族。 劉虞剛要說罵得好,又想起光頭說有機會見到蹋頓和樓班,趕緊跑了過去。 幾個小妾見到他,趕緊求救: “老爺,快讓這幾個臟兮兮的家伙把我們放下來,衣服都被他們扯壞了,得讓他們的首領跪下來求饒……” 劉虞苦笑一聲,想到自己的皇圖霸業,忍不住說道: “你們暫且忍一忍,見到蹋頓和樓班,伺候好他們,為我爭取一個坐下來面談的機會……千萬別罵人,切記切記!” 幾個小妾一聽,頓時傻眼了。 這……還是那個張口閉口仁義道德的幽州牧嗎?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