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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黑吃黑!野狗的本能!(1W2)-《韓綜:從臥底新世界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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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這里,綿正鶴重新梳理了一遍整個計(jì)劃,認(rèn)為沒有什么紕漏。

    還是那句話——即便林巍真要來找麻煩,大不了砍死他跑路,金門勢力再大,還能殺到延邊來不成?

    他丟掉煙頭,隨便踩滅,往今天剛買的床墊上一躺,隨便拉了個被子,就要睡覺。

    屋外還是吵鬧的不行,這群狗日的坐了一天飛機(jī)也不覺得累,又是打牌又是想找找南韓女人陪著玩的,吵得綿正鶴有點(diǎn)頭疼。

    算了也難得帶這群臭小子出來,絕大多數(shù)人都是第一次出國,有點(diǎn)興奮勁也難免。

    他試圖睡覺.

    直到屋外的動靜越來越大。

    有人大聲叫罵著,有人砸碎了東西,這讓原本都快要睡著的綿正鶴憤怒的睜開雙眼,他猛地起身,走到門口,就要拉開門將這群沒分寸的腦癱罵上一頓。

    可隨后,屋外傳來的動靜,讓他的酒醒了一半。

    只聽原本還有些遙遠(yuǎn)的慘叫聲,和大聲的呼喊聲,隔著一扇簡陋的木門,逐漸靠近。

    “快叫綿哥!綿哥!!!”

    隨著聽清的這一句大叫,綿正鶴臉色大變。

    他猛地轉(zhuǎn)身尋找,最后,看到了床頭燒烤吃剩的鐵簽。

    他攥起兩把鐵簽,一手一把,靠在門邊。

    “轟!”

    門被猛地撞開,兩個人踉蹌著倒地,其中一人手持短斧,趁此機(jī)會,猛地一斧頭劈落而下,鮮血四溢,被砍中的人肉眼可見的歪了脖子。

    不等那持斧人轉(zhuǎn)身,綿正鶴一個大步跨步向前,右手鐵簽扎向那人脖頸。

    鐵簽太過滑溜,即便是綿正鶴用盡力氣,也只是扎的那人慘叫一聲,猛地一轉(zhuǎn)身,綿正鶴松開右手,那人的脖子上稀稀拉拉的掛著幾根鐵簽,卻滿眼血紅的手持斧頭朝著綿正鶴反手砍來。

    綿正鶴看準(zhǔn)時機(jī),將左手鐵簽子往前一丟,鋒利的鐵簽讓那人下意識的閉上了眼,而后,綿正鶴就抓著他持斧的手,將他摔倒在地。

    兩人在地上纏斗,綿正鶴一只手死死按著他拿著斧頭的那只手,另一只手猛地拔下一根還插在他脖子里的鐵簽,而后對準(zhǔn)他的右眼,便是一扎。

    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后,他終于握不住手里斧頭,綿正鶴猛地奪過手斧,反手一揮。

    鮮血迸射,綿正鶴瞇了瞇眼,可再次睜開后,還是只看得到一片血紅。

    他滿臉殺氣,一下,兩下,直到斧頭幾乎將那人脖子砍斷,才悍然起身,扭頭看向屋外。

    一個手持短刀的男人與他對視的瞬間,發(fā)出一聲爆喝,持刀猛地砍來,綿正鶴看似臃腫大叔的厚實(shí)身板卻一個的急閃身躲開,下一刻,手斧扎進(jìn)他的肩膀。

    那人慘叫一聲手里短刀當(dāng)啷落地,綿正鶴卻只是面無表情的拔出卡在骨頭上的斧子,又是一下重劈。

    等到那人沒了動靜,綿正鶴彎腰再次撿起他那把短刀,右手手斧,左手短刀,走出屋外。

    看到的,便是自己的手下此刻正被人砍的滿地哀嚎,鮮血?dú)堉珟缀踝屨麄€倉庫都淪為地獄般的可怕景象。

    “綿正鶴在這兒!”

    有人高喊一聲。

    綿正鶴血紅的雙眼看向那人,猛地邁開腳步,右手手斧化作流星,先聲奪人扎在了那人腦門正中。

    他上前一步,不等那人倒地就抓住斧炳,用力拔了一下,竟然還沒拔出來,他不得不一只腳踩在那人身體上,用力一踹,將那人的身體踹飛,這才又將斧頭握在手里。

    眼中的殺意和瘋狂逐漸彌漫,望著方才還和自己把酒言歡,暢談未來的小弟們此刻幾乎死傷殆盡,綿正鶴終于,發(fā)出一聲怒吼。

    “殺!”

    當(dāng)綿正鶴走出倉庫,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綻放起了蒙蒙亮光,他渾身是血,胳膊上、后背上,到處都是傷痕。

    身后的倉庫在火焰中熊熊燃燒著,而綿正鶴只是右手顫抖的,點(diǎn)了一根煙。

    他深深地凝視了燃燒的倉庫一眼,轉(zhuǎn)身坐上了昨天租來的面包車,發(fā)動引擎,拿出手機(jī)。

    手機(jī)里,一條短信的內(nèi)容讓綿正鶴的臉上多出了幾分猙獰。

    ‘解決了事情就去仁川港,大哥早上會先去那,忙完了就直接去,先別和金門的人起沖突,等大哥到了再說,只是為了以防萬一。’

    發(fā)短信的人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人會全軍覆沒。

    綿正鶴一腳踩下油門。

    “金泰元林巍”

    他呢喃著兩人的名字,在天色將亮未亮的時刻,雙眼一片瘋狂。

    面包車在路上勻速行駛著,向仁川港開去。

    金泰元坐在自己的豪華轎車上,靜靜地聽著車中電臺里傳來的早間新聞。

    他面容憔悴疲憊,顯然一夜未眠。

    他很急,急著想得到一個結(jié)果,急著想讓自己擺脫焦慮,所以,和林巍約的時間也很早。

    早晨七點(diǎn)半,雙方在仁川港見面。

    林巍沒有拒絕,早點(diǎn)處理了事情,他還要上班,能盡快把事情收拾了,說不準(zhǔn)還能來得及趕上金門今天上午的例行會議。

    最近金門娛樂的風(fēng)平浪靜也差不多到了尾聲,連續(xù)數(shù)月的赤字幾乎掏空了張守基的錢包,起初是因?yàn)楣镜挠笜?biāo),后面單純是即便公司沒有財(cái)報的要求,大家也全都在虧錢。

    張守基在這次風(fēng)波中受傷最重——因?yàn)樗漠a(chǎn)業(yè)太多太雜,在集團(tuán)成立之初,還為了股份入股了不少錢,本就資金剩余不多,再虧下去,他恐怕就得借錢填補(bǔ)給公司了,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兒。

    所以,他們必然會想辦法先回回血,而只要是繞過了公司為私人利益輸血,就是毫無疑問的犯了忌諱。

    誰也不能從本該屬于公司的錢包里掏錢,這是鐵律。

    林巍只是默默觀察,并未做太多的事兒,因?yàn)樗溃钪倬每隙〞兴袆樱枰龅模仓皇窃诶钪倬脛邮滞频箯埵鼗臅r候加一把力,搖旗吶喊就行。

    當(dāng)車輛停在仁川港倉庫,幾個守了一夜的小弟面色疲憊的對他鞠躬。

    “可以回去休息了,干得不錯,永豪。”

    林巍對著崔永豪一抬下巴,他便從車?yán)锏墓陌锬贸隽治×?xí)慣隨身攜帶的現(xiàn)金,分發(fā)下去。

    幾個小弟驚喜的接過錢去,大聲道:“謝謝大哥。”

    林巍點(diǎn)點(diǎn)頭,便有人替他推開了門。

    邁步而入,那張已經(jīng)不知道坐過多少人的鐵椅上,又坐著了一位新人。

    金久男。

    在昨晚試圖逃跑時他挨了一頓狠揍,如今臉上早已青一塊腫一塊,原本就有傷的左臂早已不能抬起,此刻他被捆著坐在椅子上,閉著眼,像是死人一樣。

    林巍拉動椅子的聲音,讓他勉強(qiáng)睜開了眼。

    望著這張臉,林巍嘖了一聲,感嘆道:“真慘啊。”

    “呸。”

    金久男吐出一口血沫,一只眼因?yàn)榍嗄[只能看到一條縫,另一只眼逐漸睜大。

    “你是.林巍。”

    他說著。

    林巍點(diǎn)點(diǎn)頭,疑惑道:“認(rèn)識我?”

    “我老婆是不是在你那?她怎么能這么對我?你是不是因?yàn)樗乓獨(dú)⑽遥克趺茨苓@樣.草.怎么能.”金久男卻突然憤怒的大罵出聲,一邊罵著,一邊有些絕望的帶著哭腔。

    林巍一攤手:“嘿,嘿!”

    兩聲之后,金久男稍微冷靜了些,看著林巍。

    “別他媽亂說話。”林巍冷著臉,直勾勾的盯著他:“你老婆是誰?”

    金久男一愣,隨后愈發(fā)憤怒:“你”

    他掙扎著要說什么,想要起身,卻帶倒了椅子,重重摔在地上,一顆牙飛了出去,痛得他滿臉扭曲,一時間只能發(fā)出沉重的呼吸聲。

    林巍揮揮手,身旁的小弟將椅子扶起,一張照片也因此滑落,林巍抬抬頭,就有人將照片拿給他看。

    只是看了兩眼,林巍便恍然的點(diǎn)頭:“我見過她。”

    原本絕望、憤怒的金久男因?yàn)檫@一句話,理智回歸。

    盡管痛的眼淚橫流、絕望到心死,但這句話,仍然讓他在這一瞬間感受到了些許或許該被稱作希望的東西。

    “之前我見她的時候,她正在挨打.你都問出我的名字了,應(yīng)當(dāng)也見過那家伙了吧?渾身魚腥味的那個。”

    林巍不急不緩的說著。

    金久男連連點(diǎn)頭,而后,林巍情緒復(fù)雜的笑了一聲:“我救了她,送她去了警局,讓她走遣返的路子回國——沒想到我們還有這緣分。”

    聽到這句話后的金久男失了神,含糊不清的喃喃著:“她她回家了?”

    “不確定,可能還沒走,可能已經(jīng)回去了,誰知道呢。”

    林巍點(diǎn)了根煙,沒什么興趣再和他多說什么,面前這個可憐的家伙,如今已經(jīng)徹底步入了死局。

    林巍或許可以放他一命,可有什么必要呢?

    金久男仿佛靈魂出竅,呆在了原地,不再掙扎,只是攤在椅子上,時不時浮現(xiàn)一抹凄凄慘慘的笑,渾身的力氣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是誰.是誰要?dú)⒔鸾淌冢俊?

    他輕聲說著:“我想知道.死之前,我想知道。”

    金久男疲憊的說著。

    林巍只是淡淡道:“不妨等等,一會你就能見到其中之一。”

    金久男于是便不再說話。

    他只是愣愣的看著林巍隨手丟到一旁桌上的照片:“一會,能把它和我放在一起嗎?還有我女兒的照片在我衣服口袋里”

    林巍吐出一口煙霧,無所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看了看手表,也就在這時,倉庫外響起了車輛開近的聲響。

    門口有小弟開門提醒道:“應(yīng)該是金社長的人來了,大哥,人不少。”

    林巍嗯了一聲,也不起身,就坐在椅子上,直到腳步聲靠近,他第一次看見了金社長模樣。

    西裝革履,人模狗樣的,和絕大多數(shù)事業(yè)有成的首爾黑幫崽子形象相似,符合刻板印象。

    “林社長,這是?”金泰元身后的手下提著錢箱和他一起走進(jìn)倉庫,林巍扭頭看了一眼,屋外黑乎乎站了不少人,大概是金泰元擔(dān)心林巍黑吃黑,把能帶來的手下都帶來了。

    出乎意料的.少了點(diǎn)。

    林巍偏偏頭,想到了什么,臉上卻只是掛著客套的笑容:“先不談他,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金泰元揮揮手,手下便拿著錢箱到林巍面前,打開錢箱,露出里面疊好的紙鈔。

    林巍下巴一挑,站起身來,這才伸出手,和金泰元握了一握:“先坐。”

    崔永豪讓人接過錢箱,當(dāng)面拿出準(zhǔn)備好的點(diǎn)鈔器,開始逐一清點(diǎn)。

    林巍讓手下找來又一把鐵椅,這才讓金泰元有了個位子,和他一起坐在了金久男的對面。

    金泰元仔細(xì)的看著他的臉,隨后有些愕然的瞪大了眼,早在昨晚,他就想辦法搞到了金久男在警局的畫像。

    當(dāng)街殺人、駕車逃逸并導(dǎo)致連環(huán)車禍、在晚上還又出了一起命案、之后還又在警察手里逃了一次.

    金久男的通緝令都已經(jīng)批量做好,在早上開始上新聞了,搞到畫像自然不難。

    “這是那個殺手!?”

    金泰元面露幾分欣喜。

    如今,那個綿正鶴大概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只要再搞定面前這小子,那自己雇兇殺人的事兒,大概就只有林巍知道了。

    只要拿錢堵住林巍的嘴,這件事就能到此結(jié)束

    此時此刻,即便是一旁點(diǎn)鈔機(jī)那讓人心碎的響聲,仿佛都變得悅耳了些。

    “五億。”

    林巍卻又輕輕開口。

    金泰元一愣。“什么?”

    “金教授那邊的錢你已經(jīng)給了,但這位可憐人的贖金你可還沒交呢。”

    林巍攤開手,笑吟吟道:“我聽說今早他的通緝令都出現(xiàn)了,光是給警局提供有效信息的,獎金都有三百萬,我也不多要,五億,他就是你的。”

    金泰元的臉色登時變得有些陰沉了起來,他扭頭看著林巍,身后的小弟表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林巍對于這樣的場面已經(jīng)有些司空見慣了,他看著周圍掏出武器的兩方人馬,只是笑笑:“金社長,你這是什么意思?”

    “林社長這是不是有點(diǎn)太過分了?又要五億,我哪來這么多錢?”

    金泰元呼吸沉重:“我知道林社長家大業(yè)大,手上過的錢都按億算,但兄弟我這兒也就是小本生意,一口氣給你拿了這么多錢,又要再拿五億.”

    “這樣啊”林巍笑容變淡了幾分:“那要不,算了?”

    金泰元咬緊了牙,看著林巍,半晌后,才道:“我會盡快給你。”

    林巍拍拍手:“這樣吧,金社長,把這個簽了,他就是你的。”

    崔永豪拿出早有準(zhǔn)備的借貸合同,金泰元越看越是呼吸急促,但隨后,還是咬牙拿出了筆,簽下了名字。

    十分正規(guī)的借貸合同,出自李子成的金融公司,本金五億,利息按日結(jié)算。

    林巍見他簽好,才微微一笑,讓他又補(bǔ)按了手印,將合同收起:“很好,金社長,我開始有些喜歡你了,說不準(zhǔn),我們也能成為朋友?你和金教授可是一樣痛快的人物呢。”

    金泰元勉強(qiáng)笑著,和他握了握手:“合作愉快.林社長效率驚人,金門的辦事能力,我今天也算是見識到了,以后,我們多多聯(lián)系”

    可下一刻,林巍卻又?jǐn)[擺手道:“我們之間的事兒就算結(jié)了,但是嘛”

    “你什么意思!”金泰元猛地起身,眼里一抹狠色浮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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