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即便這姓林的家伙最后沒混到漢城日報去,金門也是個不錯的靠山,若他能在金門混出頭去,作用可未必要比漢城小太多,金門的石會長這次要是站對了位置,未來幾年,這天下就還是這些人的。 他這么年輕就能走到這個位置,肯定要靠不少好運氣.但在這一行,運氣比實力更重要! 你難道要等到對方真和牟賢敏訂了婚再湊上去?那時候人家誰還看得上你? 你才是更需要對面的那個,懂嗎?” 宋明輝罵累了,其實也覺得,崔忠式其實早就懂這些道理——就是飄了。 敲打一番,他嫌棄的看了崔忠式一眼:“收拾一下。” 崔忠式這才敢從筆直的站姿松垮下來,匆忙拍了拍身上的腳印子,九十度鞠躬道:“老師nim,我也得上個廁所?!? “快點?!? 宋明輝瞥他一眼,邁開腳步出門,先行回去。 崔忠式保持鞠躬,直到他離開,才重新直起腰板,解開褲腰帶去尿尿,洗漱時,他用水重重洗了洗臉,低聲罵道:“狗一樣骯臟?!? 也不知是在罵自己,還是罵這個世界,但當(dāng)他重新拉開包廂的拉門后,卻面露燦爛笑容:“哎一古,林常務(wù)nim,洗了把臉才算精神起來,剛才那話真是抱歉啊,我給你鞠躬啦!” 他九十度鞠躬道歉,林巍則看著有些慌亂的起身,急忙親手攙扶他:“崔檢查nim,您不過也就開個玩笑而已,哪用這樣啊,哎一古,快坐下?!? 林巍親切的給他拍了拍后腰處他忽略的塵土,親自扶他入座,這才笑著回到座位。 “方才聽了那么多崔檢查的英雄事跡,我還沒機會親自給您敬酒一杯呢,崔檢查,祝您步步高升,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望著林巍笑吟吟的臉,崔忠式不得不承認——他的確是個人物。 即便對黑幫的厭惡根深蒂固,即便某些被他丟到了腳下的正義感在隱隱作痛,但崔忠式還是露出了慚愧的笑臉:“您太過獎了?!? 兩人碰杯一飲而盡,崔忠式還慚愧道: “安夫人,牟小姐,方才我開那玩笑要是有冒犯,還請您和林常務(wù)nim一樣,千萬別當(dāng)真,我自罰三杯,” 他連著灌了自己滿滿三杯,安雅英才重新笑著開口道:“崔檢查太客氣啦,只不過是個玩笑而已,這么當(dāng)真干什么.” 酒宴再次恢復(fù)了熱鬧。 酒足飯飽,崔忠式還主動鞠躬著遞出名片給三人,三人也微笑著回以名片,林巍還主動在宋明輝起身時九十度鞠躬遞上自己的名片,宋明輝也很給面子的和他也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笑著拍他的后背。 離開飯店,車子重新開回首爾,喝了不少的安雅英依舊氣定神閑,牟賢敏則關(guān)切的說著:“你喝了不少,坐車要是難受的話,就提前說,路上緩緩也行。” “沒事,宋檢查可比牟叔叔差了不少?!绷治⌒χ卮稹? “明天在報紙上提你一嘴,記得看報紙啊?!蹦操t敏這才放心的笑吟吟道。 林巍有些意外:“我?” “嗯,早點刷刷臉,以后也好過有人隨便抓著金門黑你,也放出點風(fēng)聲去,免得什么小檢察都敢找你的麻煩?!? 牟賢敏輕描淡寫的說著,林巍卻有些意外的欣喜——這無疑是將他當(dāng)做了自己人的表現(xiàn),利用自家人脈給他做背景了。 這是他所需要的,可未曾想能來得這么快。 “這也是宋檢查的意思,算是為崔忠式的話道歉,你也不要記恨他,以后啊,你可以和他多聯(lián)絡(luò),他派系很純,也沒什么雜七雜八的人手,你若是積極靠攏,他除了你也無人可用。 有中檢院的強力部部長給你做靠山,你也就不用擔(dān)心金門的底子會給你帶來什么麻煩了。” 安雅英打開車窗,拿出女士香煙:“不介意吧?” “不介意,您可算救了急,我也想抽一根呢?!绷治∵€主動也拿出煙盒,拿了一根煙來,調(diào)侃的看著牟賢敏:“賢敏姐要不要來一根?” “不來。”牟賢敏搖搖頭,道:“暫時還沒這個習(xí)慣。” “別急,等你有了孩子,自家男人也整天不著調(diào)的時候,你就有了?!卑惭庞⑿Σ[瞇的說著。 “那就得看我以后的男人省不省心了。”牟賢敏似笑非笑。 林巍一本正經(jīng)道:“要是賢敏姐未來的老公不爭氣,我替你好好教訓(xùn)他——怎么能讓賢敏姐這樣的好女人發(fā)愁呢?” “噗嗤?!? 母女二人同時一樂。 打開車窗后,安雅英吐出一口煙霧,側(cè)頭看著牟賢敏和林巍,有些恍惚,也有些感慨,半晌,只是笑著搖搖頭:“老啦?!? “媽~林巍,你說說,我媽老嗎?” 牟賢敏抱著她的胳膊。 “我第一次在生日宴上見到阿姨,還以為阿姨就是那天的主角牟賢敏呢,要不是阿姨主動和我打招呼,我都不敢主動發(fā)問?!? 林巍哈哈笑著,安雅英沒好氣的瞪他一眼:“太假了?!? “那起碼也得是姐妹——這話可一點都不過分。”林巍說著,安雅英笑吟吟的接話,摟著牟賢敏。 “那可得請小林對我妹妹好點嘍。” “哈哈哈” 車內(nèi)歡聲笑語。 林巍的手機響起短信聲,他拿起看了看,不著痕跡的又重新塞回褲兜。 “有事?。俊? 牟賢敏卻從他仔細閱讀的時間判斷出了這不是什么垃圾短信。 “有位老朋友找我去夜釣?!? 林巍嘆了口氣,略顯煩躁:“也不知道釣魚有什么好玩的。” “你可真夠忙的.”牟賢敏好奇的問著:“要一整晚嗎?” “聊聊天就走,誰大晚上的和他去夜釣呀,早點回去,說不準(zhǔn)還有時間給你打電話?!绷治⌒χ?。 “你別瞎說?!蹦操t敏臉頰微紅。 安雅英喔了一聲,扭頭吐了口煙氣:“留到電話上說??!別當(dāng)著我的面,年紀大了,扛不住?!? “媽~” 牟賢敏撒嬌著。 林巍一邊微笑,一邊卻眼露幾分沉思。 聯(lián)系他的是姜科長。 他沉吟片刻,決定等到和姜科長分開之后,看看情況,跟千信雨聯(lián)系一下。 想了想,也有一段時間沒找她了,擇日不如撞日。 無論姜科長目的如何,有千信雨在,自己某種程度就能立于不敗之地。 林巍獨自開著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抵達了郊外的廢棄游泳館。 如今這游泳館也不知空置了多久,早就是雜草叢生,姜科長戴著漁夫帽,坐在泳池邊,手中的魚竿垂在水面,林巍雙手插兜走到附近,看了看水里,也不知是真有魚,還是姜科長單純的只是在裝逼。 “姜科長。” 林巍表情淡漠。 姜科長扭頭看去,林巍的臉比起當(dāng)初,似乎多了幾分穩(wěn)重,身上筆挺的西裝,和比之前看起來更高大了些的身軀,和他印象中的那位小小巡警,似乎有了不少變化。 他打量了兩眼,但臉色卻有些冷漠:“你是不是已經(jīng)忘了自己是誰了?” “你什么意思?”林巍同樣冷下了臉,雙眼隱約可見憤怒的情緒。 姜科長只是坐在地上看著他:“樸恩碩的事,是你派人做的吧?” 林巍這才恍然。 權(quán)俊佑下手還真快。 他在飯局上,權(quán)俊佑給他打過一個電話,只是林巍先掛斷了,他就也沒再打來,說明情況并不緊急,他就打算留到明天見面再說。 于是,林巍面露幾分怒意:“你還好意思問我?你怎么不問問樸恩碩做了什么?。俊? “那你也不能對警察出手!你現(xiàn)在到底是黑幫崽子還是臥底?。俊? 姜科長怒斥著,而林巍卻一腳踹開了他身邊的水桶,同樣怒意勃發(fā)道:“他到我的場子里,打我的人,還要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他是我的前輩,說我以前是個警察.是不是覺得我在金門爬的太快了,想要讓我死? 那何必這么麻煩?你不如現(xiàn)在就去告訴丁青,我是你派來的臥底算了!” 林巍憤怒的說著。 姜科長毫不退讓的站起身來,依舊怒視著與他對視著:“你可以向我反應(yīng),也可以下手輕一點,你打斷他的手,他以后還怎么在情報科出外勤?你難道不知道我們的外勤面臨的都是多么嚴峻的考驗嗎!?” “你考慮過我的情況嗎!金門剛成立,我就連續(xù)兩次被人暗殺,你知道現(xiàn)在幫內(nèi)有多少人想解決我嗎?你知不知道走到現(xiàn)在這一步,我付出了多少?” 林巍同樣大吼著,雙拳緊握:“我沒指望你能幫我什么,我就指望你們老老實實別再添亂,等到我把石東出送進監(jiān)獄,我就能離開這西八該死的金門! 你呢? 這么長的時間,沒有情報的援助,沒有幫手,我既要應(yīng)付幫內(nèi)的人,還要應(yīng)付那群狗日的檢察官,你又做了什么?” 兩人互不退讓,近乎是互噴著,直到最后,兩人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誰也沒再說話。 最后,還是姜科長重新坐了回去,他重重的嘆了口氣。 林巍也沒說話,只是點燃一根煙,站在水邊,這游泳館高處殘破的窗戶外月光落在有些骯臟的水面,兩人無言的僵持在岸邊。 “我不用你提醒我是誰。” 林巍沉聲打破了沉默。 “你要是覺得我是在公報私仇,那就這么認為好了。” “.我沒這么想,只是覺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