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哦,最近比較忙,可能不會經(jīng)常去公司辦公有什么事兒嗎?” “.你升副社長了,怎么也不能連公司都不來吧?總要也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wù)?!? “這樣,你和俊佑說,有什么事兒,我處理好了讓他帶回公司去,如果有需要我去公司處理的,我就去你也知道,我最近挺忙的,外邊兒的公司一堆事兒,物流公司那邊的生意也得我去釜山看著。” “.行,那就先這樣,等你不忙了再說。” 李仲久掛斷了電話,眉頭微皺。 他總覺得,林巍似乎有段時間沒來公司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就像是在故意避開他一樣。 或許也不僅僅是他 據(jù)他所知,林巍好像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在周圍露過面了。 上次在電梯碰到李子成,閑聊幾句,對方竟然還主動問林巍最近在忙什么。 李仲久偏偏頭,不敢確定。 他去找石東出,如實匯報了情況。 石東出思索片刻,若有所思。 他斟酌著,沒有妄下定論,而是道:“再看看吧。” 于是,李仲久就只能耐心等待。 而林巍呢? 他其實真的什么都沒做。 他給自己放了一波小長假。 原本計劃下個禮拜就要開展的慈善晚會,也不知為何推遲了一段時間,那也剛好,給了林巍一段悠閑的時光。 這段時間里,林巍幾乎每天除了會在家里的書房打電話,聯(lián)系尹炫優(yōu)聽一聽公司的情況,偶爾會親自去NW看一看網(wǎng)絡(luò)公司的狀況之外,便只是低調(diào)的自娛自樂著。 聽聽音樂,去健身房找職業(yè)拳手打打拳維持身體狀態(tài),去高爾夫球場揮揮桿。 哦,還有三天一次,千信雨主動的聯(lián)絡(luò),去棋院學(xué)棋。 直到臨近丁青的生日,十一月八日晚。 林巍接到了牟賢敏的電話——之前和她約定好了,要出去約會一次,但對方最近似乎一直沒時間,林巍也不催促,直到她又主動提起,這才欣然邀約,和她一起晚上吃頓晚餐。 逛了逛街,又去私人電影院里安靜的拉著手說了會悄悄話,耳摩斯鬢著,時間入夜,當(dāng)林巍隱晦的提議之后,未曾想,卻遭到了牟賢敏的拒絕。 “我今晚還是要回家的?!? 站在車邊,牟賢敏露出有些抱歉的微笑。 她的短發(fā)被扎在腦后,專門用林巍送的發(fā)釵固定著,身穿黑色的緊身包臀裙,勾勒出妙曼的身材。 夜風(fēng)習(xí)習(xí),她抱了抱胳膊,十一月的天氣漸冷,可她卻直到分開的時候,才覺得有些寒冷。 “那,我送你回去?!? 林巍沒有多說什么,只是笑著,拉開車門——為了度過一個二人世界,他特意自己開車,沒用司機。 牟賢敏輕笑著坐進副駕駛,等他進了車,面頰微紅,卻不看他,看著窗外:“沒生氣吧?” “當(dāng)然,這有什么可生氣的?”林巍只是微笑著,想要發(fā)動汽車,她的手卻覆蓋在了他握著檔桿的手背之上。 “真的嗎?我聽說,一個男人普遍的耐心周期是一周,再多一些,是半個月” 她輕笑著扭過頭來,看著林巍,身子微微前傾,湊近了,打量他的臉。 昏暗的夜色下,車內(nèi)的林巍剛關(guān)掉照明燈,只有窗外隱約的月色透過車窗,照亮他的皮膚,鍍上一層淡銀色,怎么看,都毫無破綻,這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護膚的。 “如果是你的話,一年我也愿意。”林巍看著她的眼睛,又看著她白皙的臉,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鬢角。 正如她所說的,經(jīng)過醫(yī)美和康復(fù),再加上用頭發(fā)微微遮掩了些,方前還算明顯的疤痕,此刻被妝容遮蓋著,已經(jīng)到了不臉貼著臉,就看不見的地步。 他探過頭去,輕輕吻了吻她微不可見的疤痕,讓她臉色愈發(fā)微紅的同時,不由笑容更加甜蜜。 “哦,就只有一年呀?” 牟賢敏打趣著,林巍卻笑的有些壞:“我是怕再等下去賢敏姐該著急了?!? “去你的嫌棄我年紀大是不是?” 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卻又微紅著臉,將臉貼近,輕吻他:“不許生氣,不是不是不喜歡你,而是有些東西是我一直珍藏的嫁妝呀?!? 這句話在林巍聽來有種莫名俗套的既視感,而牟賢敏似乎也想到了什么,發(fā)出低低笑聲:“好像有不少壞女人都這么說?” “嗯?!绷治「纱嗖环裾J的點了點頭,牟賢敏白了他一眼,坐回座位,聲音輕柔:“是真的啦.我的情況又和一般的女人不同” 她嘆了口氣,舒展的靠坐在椅背上,略短的裙擺因此升起一截:“作為漢城日報的獨生女,最開始,我們還是希望能找個靠譜的盟友,和合適的接班人的 你也知道,我爸這么愛喝酒,其實身體一直都不算特別好,總要為以后考慮一下。 而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尤其是我這樣的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么呢?” 她扭頭,眼神溫柔的看著林巍。 林巍有些意外,但想了想,其實也不意外。 像她這樣心高氣傲、又冰雪聰明的女人,怎么能不知道身為一個女人對男人而言最大的武器是什么呢? 男人和女人在情感市場上的價值表現(xiàn)是截然相反的,一個男人倘若有很多女人環(huán)繞,某種意義上反而更容易讓女人動心,因為這證明了他有足夠的能力去吸引對方。 可若是一個女人身邊有很多男人,那這個女人往往會被真正優(yōu)秀的男人不屑一顧。 玩的越花,對于一個女人而言反倒影響自己的價值,尤其是對一個漂亮且多金的女人來說——因為女人如果想那樣做真的很容易。 相對而言,男人即便長得不錯,還很有錢,如果性格有缺陷,不懂人心,往往也會有許多人打光棍到三十歲相親才有過初戀。 而女人只要長得好看,不管性格、雙商、背景、經(jīng)歷多差,仍然有一大堆男人會愿意圍著她團團轉(zhuǎn) 所以,越是能在這種情況下,克制自己的本能的女人,反而顯得格外珍貴,且具有顯著的競爭優(yōu)勢,因為男人看待女人的觀點,普遍非常簡單且傳統(tǒng)。 這正是林巍感到驚喜,甚至有些肅然起敬的原因,對牟賢敏的評價反而更高了一截。 在現(xiàn)代社會,能夠守身如玉到她這個年紀,足以證明她看待某些事情足夠透徹,反倒讓人肅然起敬。 當(dāng)然了,也可能是安雅英的要求——但無論如何,能做到這一點,都能說明她本質(zhì)上的某些特征。 “我信你,或者說,其實沒怎么懷疑過” 林巍說完,牟賢敏卻噗嗤一笑:“我就當(dāng)你說的是真的啦.其實我也沒想到會拖這么久,都快成尼姑了. 仔細想想,我當(dāng)初以為自己大學(xué)畢業(yè)就能結(jié)婚,雖然不知道對象是誰,但還在畢業(yè)那天和我媽一起去挑了婚紗呢! 結(jié)果一晃又過了三年,明年.都要二十八歲啦?!? 她說到年紀,嘆息一聲,扭頭看著林?。骸澳銜粫訔壩依??” “不會?!绷治蒯斀罔F的說著,這個時候誰敢猶豫一秒,都是問題。 “.那明年,你能娶我嗎?” 她又輕聲問著。 林巍忽然意識到了對方今天提出約會的目的。 他沉默片刻,輕聲問道:“那你覺得,我該怎么樣才能在明年,得到叔叔阿姨的認可?” “.退出金門.怎么樣?” 牟賢敏有些小心翼翼的說出了自己的提議。 林巍久久沒有開口。 牟賢敏沒有催促,只是靜靜地看著他,過了一會,他才問道:“是叔叔阿姨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是我的?!? 牟賢敏直言不諱。 她又嘆息一聲,側(cè)過身去,靠在他的肩上:“我曾一度覺得你這樣的日子還挺酷,像電影里的那種反派主角一樣.可現(xiàn)在,我只替你感到擔(dān)心。 離開金門吧,有漢城在,你想做的事情,我們一樣可以去做。 你也不用在那里整日提心吊膽,隨時都有生命 我想了很久,你現(xiàn)在的處境,的確有些危險,甚至說,這些危險甚至可能和我們有關(guān). 反正你也有自己的公司,以漢城的能力,就算不能幫你把公司做大,也能找到合適的投資商,為你提供一個平臺。 你對媒體很敏銳,我們可以一起做一家新的傳媒公司,買一個電視臺,買幾家報紙,我們兩個自立門戶也好,你也不用在我家里看人臉色” 林巍靜靜地聽著,從她的聲音里,聽出了她的誠意。 牟英雄和安雅英的意圖并非如此——他們就是奔著讓林巍要不然在金門混出頭,要不然來當(dāng)贅婿的態(tài)度去做事的。 可牟賢敏卻第一次如此清晰的表示了對他的青睞,甚至在這一刻直截了當(dāng)?shù)母嬖V了他,哪怕是為了他,一起從家里獨立出來,也不會讓他因為是贅婿而在家中受辱,只要他愿意娶她。 可林巍卻只是無奈的笑笑。 “再給我一點時間吧?!? 牟賢敏不言語,只是靠著他,閉著眼,半晌之后,坐起了身來:“我只等你到明年,我不能再拖了?!? 她聲音雖然依舊輕柔,但透露著些許嚴肅。 有些落寞的撩起耳邊碎發(fā),牟賢敏看向窗外,只給林巍留下一張側(cè)臉:“明年之后,要不然和我結(jié)婚,要不然.我逼你和我結(jié)婚?!? “.還好你最后沒說出放棄兩個字。” “我不覺得還能找到比你更心儀的對象了除非你死了?!? “我不會死?!? “那就好?!? 牟賢敏望著窗外,半晌,笑著:“那我明年什么時候挑婚紗比較好?” “.夏天去挑吧?!绷治∩僖姷脑诤退龁为毾嗵幍臅r候,點上了一根煙。 牟賢敏聽到打火機的聲音,扭頭回看,看到了他在打火機燈光下若隱若現(xiàn)的臉,那張往日只有溫和笑意的臉上,有些許冰冷的決絕。 “親愛的這副表情很帥氣呢?!彼p聲說著。 “.我也這么覺得?!? 林巍打開車窗,發(fā)動汽車。 路上,兩人沒再多說什么,只是各自都滿腹心事的看著前方。 到了家門前,林巍與她輕輕吻別,在她開門前,突然道:“事情我已經(jīng)解決了?!? “什么?”牟賢敏一愣。 “大洋食品的那個女人?!? 林巍微微一笑,而牟賢敏沉默片刻,再次湊上前來,輕輕一吻:“謝謝.會覺得我很.很冷漠嗎?” “不會,因為” 林巍眼神平靜的輕聲說著:“以血還血,以牙還牙,我與你理念相同?!? “謝謝你的理解.加油吧?!? 牟賢敏有些留戀的摸了摸他的臉,卻在微笑后,推開車門。 她站在家門口,注視著林巍倒車,調(diào)頭,開向回家的路,在消失前,他還將手伸出車窗,對她揮了揮:“天冷,回去吧?!? “晚安。”牟賢敏輕聲說著,卻還是等到他的車子徹底消失,才回到家里,不出意外的,安雅英還給她留著燈。 安雅英穿著睡衣,側(cè)躺在沙發(fā)上,聽到動靜,抬起頭來:“怎么回來這么晚?沒跑到不該去的地方吧?” “沒有.多聊了會兒而已。” 牟賢敏面露疲憊,自顧自的走上樓去,可在樓梯口,卻又扭頭,看著自己的母親:“媽,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嗎?” “什么?”安雅英眉頭微挑,在沙發(fā)上坐起身來,點了根煙。 “要是他有什么危險,幫他一下.”牟賢敏低聲說著。 她無聲地笑著,半晌,點了點頭:“當(dāng)然.畢竟” 煙霧繚繞著。 “他是我女兒唯一一個喜歡的男人嘛?!? “別胡說,還有爸爸呢。” 牟賢敏快步上了樓。 而安雅英則沉默片刻,望著窗外,不知思索著什么。 而此時的林巍,則開著車一路開出首爾,兜著風(fēng),停在了無人的郊外,在水庫旁,林巍一個人枯坐了許久。 直到最后一根香煙燃盡,他坐回車上,重新將車子開回了首爾。 很快就是丁青的生日了。 他答應(yīng)過他.要送他一份很好,很好的禮物。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