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夠了!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手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哪里沾染的,請不要再強詞奪理!” 河淑熙看著林巍,而林巍也只是看著她,半晌,他平靜說道:“是嗎?” 河淑熙起身,臉色微冷:“原以為林社長找我來是有什么事,如果你只是想和我說這些,那就再見了。” “為什么不等等呢?” “等什么?” “等我的人把消息傳過來。” 林巍的手機響起,他拿起看了看,接通,甚至按下了外放。 車泰植的聲音清晰有力:“綁匪已被控制,沒有找到孩子,林社長,孩子被轉(zhuǎn)移了。” “審問他,我要搞清楚是誰雇了他,孩子又去了哪。” 林巍聲音冷酷,掛斷電話,他看著面前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的河淑熙,聲音沒有波動的淡漠道:“看來孩子的下落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不管是誰綁走了孩子,目的為何我都會讓她后悔,并付出代價。” 林巍起身,河淑熙腦海里一片空白,一兩秒后,她急忙向前一步,抓住林巍的手腕,急切道:“等一下!” 林巍面無表情的轉(zhuǎn)頭看著她:“哦?” “.恩英,恩英在我手里。” 河淑熙說著,林巍聲音依舊清冷:“你確定?她安全嗎?” “昨天.昨天他給我打電話,說意外多抓了一個女孩子,我立刻打電話確認消息,看看學(xué)校那邊兒的動靜。 通過幾次詢問,知道了是你涉及到了這個案子里,我知道金門的手段和你的背景,怕綁匪扛不住壓力或出現(xiàn)意外,威脅到孩子或我的計劃,就干脆決定提前將孩子接到手上. 我讓他開車鉆進百貨大樓的地下車庫,在下停車場的環(huán)形通路的監(jiān)控盲區(qū),用五秒鐘接走了恩英,又讓他開車出去,把那個劉允兒放下車,一個人開車盡可能的往遠走,吸引調(diào)查. 恩英就在我家你可以跟我回去看,她毫發(fā)無傷,我沒有我沒有想要傷害她的意思。” 林巍看了她一眼,依舊不為所動,而是謹慎道:“那就先等我看到恩英再說。” “.好,我愿意承擔(dān)法律的懲罰,只是請您.請您。” 她話沒說完,便已經(jīng)淚流滿面,林巍卻只是冷漠的腦袋點了點外頭:“先看到人再說。” 河淑熙覺得綁匪肯定扛不住林巍這樣的人下狠手折磨拷打,必然會將信息全部吐露出來,林巍也在見面時就根據(jù)一個不可思議的破綻,用野獸般的直覺盯上了她,她很清楚,警察辦案是要講證據(jù)的,但林巍這樣的人,往往只需要感覺。 他感覺你不對,就自然有辦法查個底朝天,完全不在乎手續(xù)流程。 河淑熙很清楚這些黑幫出身的家伙下手很辣的程度,但是. 她頹然的跟著林巍走到外面,林巍直接讓她上了自己的車,而讓尹炫優(yōu)開著她的車跟在林巍身后。 林巍親自駕著車,到了她家的獨棟別墅,還沒打開門,就聽到了窗戶里恩英傳來的哭聲。 河淑熙臉色微變,立刻拿鑰匙開門,鞋子都顧不得換,一路跑了進去,卻看到了安然無恙的劉恩英正抱著膝蓋在客廳痛哭,看到河淑熙,她立刻哭著說道:“我想媽媽了,阿姨,我不想在家里玩了,我想去見媽媽!” 隨后,當(dāng)林巍走進房間,劉恩英更是直接推開滿臉關(guān)切的河淑熙,直接跑向林巍:“林叔叔,我想回家!阿姨說媽媽很快就來,可我已經(jīng)一天都沒見過媽媽了!” “叔叔保證,就等一會,媽媽就會來接你回家,好不好?” “嗯!”劉恩英擦了擦眼淚,被林巍抱起來,用大手抹去淚珠,而后,林巍看了一眼面色復(fù)雜的河淑熙,掏出手機,撥給車泰植。 “確定了,已經(jīng)找到孩子了,綁匪那邊,先控制住。” “了解,動手。” 車泰植聲音冷酷,立刻掛斷電話行動。 河淑熙一愣,隨后驚愕道:“你沒有” “雖然我相信底下的人的身手,但畢竟孩子太脆弱,誰也不知道劫匪是以什么方式控制她的.強攻,自然只會是最后被逼無奈的選擇。” 林巍淡淡的說著,又撥通了劉智妍的電話。 對于劉智妍來說,孩子失蹤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會是堪比酷刑的折磨。 “警察在你身邊嗎?” “不在,綁匪要求我甩開警察,我就和他們說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在她婆婆家” 劉智妍聲音沙啞:“您有什么線索了嗎?” “不要聲張,不要告訴任何人,先來”林巍將別墅的地址說了出來,甚至沒有告訴她孩子已經(jīng)找到了,免得引起什么問題。 河淑熙頹然的坐在沙發(fā)上:“你要報警抓我嗎?” “我先問問你的動機。” 林巍平靜的放下劉恩英,她此刻昂著頭,已經(jīng)不再哭泣,只是依舊可憐兮兮的問道:“剛才叔叔是在給媽媽打電話嗎?” “嗯,叔叔讓媽媽來接你了。” “好耶!”她激動的在地上蹦蹦跳跳,一路小跑著走到河淑熙身邊:“阿姨,我媽媽要來接我啦!” 劉恩英絲毫沒意識到,面前這個女人就是綁架她的幕后黑手,還天真的以為,她真的就是母親的朋友,臨時照顧她幾天,而她的媽媽還在外面追捕綁架她的壞人呢。 河淑熙輕輕摸著劉恩英的頭,聲音努力的溫柔著:“是嗎,我們恩英很快就能見到媽媽了,真好真好。” 她說著,說到最后,竟難以抑制的哭出了聲來。 林巍的表情依舊冷淡,只是問著:“先說說動機吧。” “.我在收拾女兒遺物的時候.” 河淑熙開始講述起了一個母親決心復(fù)仇的故事。 在慧珍死后,她強忍悲痛,去女兒的出租屋收拾遺物,卻意外在女兒房間的雕塑作品中,看到了一把沾滿鮮血和碎肉的雕塑刀。 幾乎就在那時,她便意識到,這把刀就是殺害女兒的兇器。 這把刀上滿是碎肉和凝固的血跡,鋒利的鋸齒讓人觸目驚心。 她看著這把刀,想象女兒在這把刀下苦苦哀嚎的場面,想象著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疼痛,心里的憤怒和怨毒逐漸開始膨脹。 河淑熙,想到了復(fù)仇。 起初,她事實上也沒想好該怎么做,可當(dāng)警方第一時間抓了犯罪嫌疑人,并且光速判處對方死刑之后,十分熟悉南韓法律和現(xiàn)狀的河淑熙,便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背后另有隱情。 她開始懷疑鄭鐵鎮(zhèn)到底是不是殺死她女兒的幕后真兇,可她畢竟只是個女人,雖然有錢,但也僅僅是有錢。 當(dāng)打聽到背后推進這件事的是一個高級檢察官的時候,她便意識到這是自己的人脈和金錢無法解決的難題。 于是,為了找到真相,也為了讓真兇付出代價,讓女兒的死沉冤得雪,最終精心挑選了劉智妍作為她復(fù)仇計劃的第一步。 劉智妍是如今南韓律師界有名的精英律師,數(shù)年之內(nèi)幾乎沒有敗績,而且以為黑惡份子辯護聞名,不管對方被指控什么樣的犯罪,劉智妍都能通過自己的能力找到檢方的漏洞,通過法律為對方申請辯護。 河淑熙藏走了殺人兇器,也就是那把雕塑刀,因為她很清楚,南韓講究疑罪從無,以證據(jù)為主的判刑標準,只要查不到兇器,沒有直接證據(jù)證明鄭鐵鎮(zhèn)是殺人犯,那在證據(jù)不足的情況下,鄭鐵鎮(zhèn)就有不小的操作空間。 劉智妍最是擅長這件事,雖然河淑熙不知道她有幾分把握,可出于私心,她必須要想辦法讓鄭鐵鎮(zhèn)被放出來,與此同時,讓劉智妍在辯護和調(diào)查的過程中,查明真相。 而后,如果鄭鐵鎮(zhèn)的確是殺人兇手.河淑熙要親自發(fā)起復(fù)仇——她幻想出的,女兒在雕塑刀下痛苦哀嚎的模樣,幾乎折磨著她每一個夜晚。 她要讓真正的兇手,死的更痛苦,更絕望 “一個母親的復(fù)仇,要讓另一個無辜的母親承受折磨河女士,這是一個自私的決定。” “我沒有辦法只要能發(fā)掘案件真相,能為我的女兒復(fù)仇” 河淑熙已經(jīng)泣不成聲。 劉恩英茫然的看了看林巍,下意識的摸著河淑熙的肩膀:“阿姨,不要難過了,不哭不哭” 河淑熙卻因此哭的更加難過,她抱著劉恩英,愧疚和絕望讓她終于難掩崩潰。 林巍走到窗邊,打開窗戶,點了根煙,表情平靜的看向窗外。 “求您了!” 河淑熙突然雙腿跪地,對著林巍痛哭道:“我知道您有能力幫我,只要您能幫我找到真兇,只要您能讓那個殺人犯死的比我的慧珍還痛苦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有錢,我把公司的錢都給你.房子,車子,公司” 河淑熙說出了一個讓林巍都覺得有些意外的價碼:“一百億我的全部財產(chǎn)估值是一百億,只要您能讓我復(fù)仇,能讓我給女兒一個交代.我全都愿意給你!” 她哀求著:“我可以和您簽合同,只要您能讓我復(fù)仇,我的股份、房產(chǎn),銀行的存款,持有的股票.全都給您!” 林巍看著突然跪下的河淑熙,沉默片刻,走上前去,把她扶了起來。 “起來說吧,我不喜歡被比我年長的人跪著。” 河淑熙一愣,隨后露出有些落寞凄慘的笑容被他扶著起身,而林巍卻補充道:“原不原諒你,愿不愿意繼續(xù)幫你打官司的是劉律師,你大可以去求她。 如果你找我辦事.” 林巍琢磨了一下,給出了一個價碼:“五十億,不管這個案子到底是誰做的,我都可以讓他們付出代價,另外,你必須對被你傷害到的兩個母親做出賠償,賠償多少,就要看她們原不原諒你。 如果她們表示絕不原諒你的行為,很遺憾,這五十億與我無緣,你的事兒恐怕也就無從談起了。” 五十億可不是一個小價碼了,得滅掉多少個像綿正鶴那樣的家伙,才能搜刮出五十億來? 即便是對于如今的林巍來說,五十億都絕對是一筆巨款——他現(xiàn)在把家產(chǎn)變賣干凈,恐怕也就只有百億的身價。 但林巍仍然沒有一口答應(yīng)——很簡單,無論是劉律師還是金美珍,某種意義上對他來說都很重要,盡管現(xiàn)在他還沒有什么特別需要劉律師的地方,但當(dāng)某天官司上門,一個能夠保守秘密,忠誠的律師便至關(guān)重要。 而金美珍更不用說,如今尹昌南那邊兒的錢都是從她這邊轉(zhuǎn)過來的,林巍需要一個能閉好嘴,還能忍住不往錢袋子里伸手的人坐在這個位置。 忠誠需要利益,但不能完全只靠利益維護。 “好。” 河淑熙的表情有些猙獰,她捂著劉恩英的耳朵,一字一頓道:“如果是鄭鐵鎮(zhèn)做的,我希望他能無罪釋放.我聽說被燒死是最痛苦的死法,我愿意用所有的錢,換他以這種死法為我的女兒償命,我要親眼看著他死!” 林巍將煙頭在窗框碾滅,將煙頭丟出窗外,點了點頭:“但你綁架的事.” “我會去自首。”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