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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吳升正氣凜然道：“什么渾水不渾水的，孫某不知道，也不關(guān)心，孫某只是就事論事，不認得你們。就算此事與我無關(guān)，孫某也要憑良心說話，不認得就是不認得。”

    肩吾在堂上道：“孫五，你不認得，并不意味著他們不是孟金和飛龍子。”

    吳升點頭認可：“的確如此，但肩吾大奉行您認識他們嗎？您能確認他們就是孟金和飛龍子？不知您是何時見過他們？”

    肩吾剛要回答，忽然醒悟，這是孫五在下套，不由一陣恚怒。但怒歸怒，回答的時候還不得不小心謹慎：“彭厲當(dāng)場認出，這兩人都是從新鄭離開的，他還能認錯？他們當(dāng)初離開之后……”

    吳升可不能讓他說下去，現(xiàn)在就得揪著兩人的身份窮追猛打，絕不能被別的事分散了奉行們的注意力，連忙打斷：“彭厲認出？彭厲就是指控隨樾的當(dāng)事者，他說這兩個人是孟金和飛龍子，他們就是了？豈非偏聽偏信？若是如此，還派什么執(zhí)役外堂去各處學(xué)舍查核？還需要我們來臨淄問什么話？彭厲說是什么便是什么好了。”

    肩吾一時間被噎得說不出話來，一直沒有開口的季咸忽然開口了：“孫五，依你看，又當(dāng)如何才能證明他們是孟金和飛龍子？”

    吳升道：“很簡單，要么讓他們出示證據(jù)證明他們是孟金和飛龍子，要么請他們的門主隨樾出來相認。其他人，無法證明。”

    季咸問：“慶書也無法證明？他曾為揚州行走，與隨城行走相處也有多時，據(jù)說圍捕申斗克時，他和隨樾聯(lián)系不少，和隨樾麾下也是見過的。”

    吳升依舊搖頭：“我聽隨樾說過，他門下孟金是去年剛招錄麾下，慶書不做行走很多年，要說他認得去年剛來的孟金，可信度所在不高。”

    季咸轉(zhuǎn)頭問過去：“你二人還有什么能證明自己身份的物件么？”

    孟金咬著牙瞪視吳升，自腰間摘下一物，高高舉起：“諸位奉行，這就是孟某是孟某的鐵證！隨城學(xué)舍腰牌！”

    將腰牌向上元堂諸位奉行展示一圈后，指著吳升問：“孫行走，你怎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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