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當然了,在這樣一個時間點上,岡部三郎卻是沒去詢問眼前這位極為強硬的中***官姓甚名誰的興趣的。嵫 雙方軍銜差著好幾級呢!他要問這個,不得掉了大日本帝國陸軍中將的價嘛! 所以,不愿意掉價那就只能繼續被懟。 「等等,上校先生,我記得中國有句俗話叫: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受貴方司令官之邀,我等舟車勞頓不辭勞苦從數百公里外趕來,剛下車就被你這樣趕走,豈不是丟了你們華夏文明最注重的禮儀之道?」岡部三郎壓著滿腔怒火,上前一步說道。 走肯定是走不了的,只能試圖和二桿子講道理了。岡部三郎的一張臉憋的都有些顯綠 「噗!」唐刀一齜牙,樂了。 「岡部將軍,首先我得糾正你一個錯誤。你對中國文化研究的實在是不夠深刻,有朋自遠方來,重點不是遠方,而是朋。別說你我兩國現在正處于交戰中,就是放在以往,你覺得,是你們日本把我中國當做了朋呢?還是我中國把你日本當成了朋?」 「中日兩國的友誼還是很源遠流長的,現在發生戰爭是兩國高層的決定,而非你我軍人所能挽回的,我本人對此深表遺憾。」岡部三郎努力屏息靜氣不讓血壓劇烈上升而導致血管爆開,強笑著回答道。嵫 「所謂友誼,那只是你自以為是,如果非要強掰,那也算是有過主仆之誼。從大唐之始,你們日本國對于我華夏而言,不過東海之濱一彈丸小島而已,想當藩屬國,都得上了國書三拜九叩,還得看當時主政者的心情。 所以,這「朋」字用之太過欠妥,所謂有朋自遠方來,岡部將軍更是用得大錯特錯。」 「你胡扯......」岡部三郎差點兒沒被眼前這貨的毒舌給氣吐血。 敢情他堂堂大日本帝國從大唐時期,都只不過是中國的下屬國而已,根本不足以和中國人并列。 偏偏,他還無力反駁,貌似,這好像就是事實。 不遠處的羅斯塔夫吐出一口藍煙,臉上泛起濃濃笑意。 眼前的這名中***人,真是有點意思!嵫 一味的強硬,只能讓人覺得他是個粗鄙武夫,但這位卻是能把千年之前的歷史給扯出來回應日本陸軍中將的強詞奪理,讓人張口結舌無可反駁。 不是誰,都有這樣的魄力和智慧的,這位年輕軍官一定是中方精挑細選出來的強者。 任何只看到他年齡而輕視他的人,都是憨批中的那個憨! 此時,只要是眼睛還沒瞎的人,就看得出來,雖然還沒上談判桌,但談判其實從中國陸軍上校和岡部三郎見面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 目前,中方完勝! 因為眼前這位年輕中***官的優異表現,羅斯塔夫突然對這次完完全全的商業之旅興趣無比濃烈起來。 衫衫元請他跋涉數百公里來當談判見證人,可是給他克虜伯公司在中國所屬商行都開出了特別通行證為代價,商行在日軍占領區運輸貨品可是不知方便了多少,不然他這個克虜伯公司在遠東的頭號人物也不會閑得蛋疼跑到這大山里來了。嵫 「上校先生,請問,貴方司令官閣下和我方面軍衫衫元大將閣下商討的談判方案就是讓上校你來羞辱我大日本帝國的嗎?如果是......」眼前陣陣發黑的岡部三郎這會兒倒是有了幾分日軍中將的氣勢。 「不,岡部將軍恐怕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是說,你應該用「伸手不打笑臉人」、「禮多人不怪」這樣的俗話,畢竟,中國文化實在是太過博大精深,我輩生于此而長于此,都無法保證能領會其精髓啊!」唐刀臉上微微笑著嘆息著說道。 冷靜!冷靜!再冷靜! 岡部三郎一直在心里告誡自己,這一定是中方精心安排好的策略,先派一個渾貨先來將他氣得頭昏腦漲,然后在接下來的談判中好占得上風。一定是這樣! 「上校先生,我想,你我在這里打嘴仗實在是太過浪費時間,還是先到談判桌上談正事吧!我想,貴方負責協商洽談的將軍,已經等急了。」岡部三郎干脆也不跟唐刀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 其實話里的意思也就是,你個小上校也別在哪兒過嘴癮,談判的事輪不到你,你不過就是一帶路的。 「哦?」唐刀似笑非笑的看了這位臉色發黑的日軍少將一眼,伸手一引,「好,主隨客便,看在岡部將軍累的要死要活跑這么遠的份上,哪怕就是坐下只喝個西北風,也是我軍待客之道,請。」嵫 我喝你八嘎的個腿!岡部三郎從未有一刻想這般破口大罵過。眼前的中***官指不定祖業是津城天橋下說相聲的吧!這嘴,咋就這么能叭叭呢! 腦殼已經發脹的岡部三郎干脆就沒給唐刀介紹跟在后面那兩位西方大佬,估計也有初一見面就被中方小上校給壓制住的羞愧作祟,想著先平復一下情緒再說。 唐刀也裝作看不見,對于那幫在中國土地上作威作福的西洋人,他同樣沒太大好感。 尤其是見到中國大地上發生的如此之多慘劇,所謂的國際社會也變成了啞巴,這讓唐刀對西方世界的態度更是降至冰點。 談判地點其實距離下車的位置并不遠,就是小村莊前的一塊較為平整的場地,就擺了一張桌子和兩條木頭長椅,而且從質地看,基本上就是現拿木板釘的。 整個談判場地簡陋至極,再加上中方負責迎接人員的惡劣態度,足以說明中方是有多么不重視,這讓見多識廣的蒂安準將和羅斯塔夫都大跌眼鏡。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