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老師，我們打贏了？” 這是昏迷中的方詩恒睜開雙眼，感覺到溫暖陽光，并看到小何老師欣慰笑臉時說出的第一句話。 “是的，我們贏了！”小何老師點點頭肯定學生的疑問。 方詩恒做為曾經的學生聯合會領袖，兵工廠的骨干，在這場戰(zhàn)斗中表現出了足夠擔當的勇氣，在身受數創(chuàng)的情況下依然頑強的帶著自己的彈藥手奮力射擊，直至胸口中彈倒下。 小何老師也正是看到重傷昏迷的學生才熱淚盈眶的說出那句名言，并接過了三人小組遺留下的輕機槍，并打空了最后4個20發(fā)彈匣。 幸好，命中方詩恒的子彈竟然奇跡般避開了心臟和主動脈，原本應該被放入遺體隊列的方詩恒被發(fā)現還有微弱呼吸，經過包扎止血，竟然在清晨時分神奇般地蘇醒了。 這讓一直擔憂他的小何老師如何不欣慰？ “那元任他們怎么樣？”方詩恒本能的詢問起和自己并肩作戰(zhàn)的同學們。 小何老師的笑一下僵硬在臉上，淚光在圓熘熘的大眼中閃爍！ 做為這支隊伍的最高指揮官，她原本不應該如此脆弱，但那里躺著的都是她的學生啊！ 那些在課堂里埋頭苦學積極提問的青年，那些在校園里激昂澎湃訴說自己理想的青年，現在，卻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骸，做為他們的老師，做為他們的領導者，小何老師如何能不難過？ 被兩顆子彈和四枚榴彈彈片擊中渾身劇痛的方詩恒沒有流過淚，但當看到自己老師眼中泛起淚光的那一刻，兩顆豆大的淚珠悄然從這名已經經歷過戰(zhàn)火磨煉的學生領袖眼角滑落，狠狠砸在擔架下的草地上。 沒有犧牲，就沒有勝利！ 殘酷的戰(zhàn)場，再一次驗證了唐團座那句名言！ 雖然幾乎是徹底全殲了進入二道梁的一個日軍輕裝步兵大隊，但這支全由重火力武裝起來的‘雜牌軍’同樣損失不小。 100挺輕機槍幾乎打光了攜帶的所有子彈，僅余不到一萬發(fā)，槍榴彈則只剩下不到百分之二十的彈藥，這意味著輕機槍連和槍榴彈連幾乎是沒了戰(zhàn)斗力！ 但更令人悲傷的是人員損失！ 由于日軍沒有重火力，最具破壞力的也只有擲彈筒和輕機槍以及開戰(zhàn)就被槍榴彈集火攻擊炸毀的三挺92式重機槍。 那也是負責親自指揮槍榴彈連作戰(zhàn)的老澹臺平生最佳杰作之一，正是在他的命令下，在開戰(zhàn)前的頭一分鐘，槍榴彈連集結了3個槍榴彈班向日軍重機槍位置集火。 狂射超過10發(fā)榴彈，硬生生將3挺重機槍連同射手給炸成了碎片，如果不是如此，任由3挺92式重機槍掃射的話，損失或許比現在還要高上百分之三十。 不過饒是如此，參戰(zhàn)的‘雜牌軍’依舊戰(zhàn)死76人，重傷189人，輕傷200多人。 其中學生技術員戰(zhàn)死高達13人，重傷者達28人，幾乎達到參戰(zhàn)技術員的二分之一。 原本技術員多分配在戰(zhàn)防炮連和步兵炮連，槍榴彈和輕機槍連就不多，那不是有保護誰的意思，而是技術員對火炮性能指標更為熟悉，為了防止工人和民兵們有想法，以方詩恒為代表的一批學生兵們主動選擇進入更為危險的兩個連。 他們很勇敢，抵近一線參戰(zhàn)80人，亡13重傷28，傷亡率超過一半，遠超過數量更多的工人和民兵們，也正是在他們勇敢的帶領下，兩個連殺瘋了，最終才獲得了這場火力覆蓋戰(zhàn)場的最后勝利。 只是，當歸來的唐刀走到這些最終被運回烈士陵園下葬的十幾堆新鮮土堆面前，久久徘回不愿離去！ 唐刀知道，兩個老師和楚少云的抉擇沒有錯，如果讓那1000多日軍繞行青石巖后翼，雖然不會立刻導致青石巖防線崩潰，但青石巖絕不會有機會撐到牛二等人的抵達，整個4營的生機為零！ 日軍雖說不一定有機會對全部撤離進深山的人員追殺，但花費半年時間經營的駐地絕對會被炸成一片廢墟，那對四行團的打擊同樣沉重。 他們成功了，用中日雙方指揮官都沒有在計劃中的一支奇兵，以200多人的傷亡，幫青石巖防線守住了后翼，為援軍抵達爭取到了時間。 放在戰(zhàn)史上，那絕對是驚才絕艷的一戰(zhàn)！ 可是，唐刀同樣知道，這個國家究竟損失了什么。 如果沒有這場戰(zhàn)斗，犧牲的這十幾名學生，極有可能在十幾年二十幾年之后成為國家科研界的棟梁之才，他們之中甚至可能出現能和被米國評估為‘一人能抵五個師’的那位比肩的人物。 但，輝煌的青春和璀璨的未來，因為這一戰(zhàn)，盡皆煙消云散！ 你說，這究竟是值呢？還是不值呢？ 正是因為知曉未來，縱算豁達如唐刀，也陷入了自責和愧疚中。 做為唐刀的未婚妻，澹臺明月極少看見唐刀如此自責，只得去喊來自己父親去勸慰。 “阿叔，這都是我的錯，我太低估日本人了，如果不是我太過自信，他們原本不用死的。他們活著，會有機會創(chuàng)造比整個四行團都要高的多的價值的?！碧频秶@息著坐到一個墓碑之側。 那是名叫奉元任的學生，唐刀很熟悉他，出身湘省奉姓大族，不僅家世顯赫而且天資聰穎，雖然唐刀并不知道他在未來有什么成就，但物理系就讀的湘省青年有著令唐刀都為之驚艷的想象力和創(chuàng)造力，在唐刀提出火箭炮的設計思想之后，湘省青年就在小何老師的支持下籌備了火箭彈推進發(fā)動機研究小組，并提出了固體燃料的概念。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