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日本陸軍少將知道,中國人一定不會好心前來專門跟他說‘我們這兒有你600多俘虜’,就算有那個沈老六在中間牽線,也不至于派個如此高級別的軍官前來。 一想到那個滿臉笑瞇瞇的沈老六,日本陸軍少將忍不住有點頭疼,那個狡猾的中國人仿佛讀得懂他的心思,能利用語言一點點突破他的心防,最終讓他不得不做出妥協。 眼前的這個中國陸軍少校,給他的感覺竟然也有如此特質,但現在運城萬不得失,他壓根不想再接受來自任何魔鬼的誘惑了。 “第二件事,原本以我的本意是想讓大熊閣下您欣賞一下我方炮群火力,但我團座長官說,大熊閣下您可是從軍多年的老將,我們那點重火力就不要拿出來獻丑了,倒還不如請大熊閣下欣賞一下我軍在這晚間放的大號煙花,為這個冬夜添點情趣。” “什么意思?”大熊幸之助的臉一下繃起來。 潛意識告訴他,中國人又要搞事情,而且還是大事情。 “大熊閣下可以下令西北面城墻大概300米區域左右的貴軍官兵先找好隱蔽物,以免煙花誤傷。”上官云一邊說一邊看看這間指揮部里放的那臺老式座鐘。“大概十五分鐘后,我方就應該會點燃煙花引線了。不如,大熊閣下和我一起去欣賞一下?” 十分鐘后,兩人就站在距離運城西北城墻拐角大概200米的一間空置許久的酒樓三樓的平臺上。 從這里看過去,運城還算厚實的城墻盡收眼底,而城墻外一片黑漆漆的曠野卻是什么也看不見。 日本陸軍少將和中國陸軍中校并肩站在黑暗中,酒樓下方和房間中,是至少一個全副武裝的日軍步兵中隊士兵。 “你們是打算以挖掘地道爆破城墻工事嗎?”大熊幸之助看著黑漆漆的曠野,面色如鐵。 “大熊閣下果不愧是日本陸軍中有數的名將,我團座長官早就說您只要聽了我的提議,一定會猜到我方用意的。”上官云微微一笑。 “不過,我團座長官想請大熊閣下您看的,不是我方放煙花的方式,而是展現我方煙花的質量,我想大熊閣下您一定會對我方制作煙花的優良工藝感興趣的。” 大熊幸之助再不說話,目光越過將近5米高的城墻投注于墻外的黑暗中。 四行團這種靠土木作業掘進放炸藥爆破的戰術并不陌生,也確實有用,只是,光想靠這種戰術就讓他這個統領數千人的陸軍少將害怕,那真是想多了。 可中國人言之鑿鑿的自信卻又令這位莫名的有些心虛,就像數日前的那個沈老六一樣。 “馬上開始了!”上官云掏出懷表看了一眼,而后拿出兩團棉花塞入耳朵,還沖身側的日本陸軍少將遞過棉花。 大熊幸之助很抗拒的拒絕了中國魔鬼的好意,甚至還拿起了望遠鏡。 他要好好看看中國人的‘煙花’究竟能給他帶來多少震撼,就中國人那點連造火柴都吃力的科技水平? 一團亮光在距離城墻大概200米的位置爆出,其光芒之盛,讓目不轉睛看著那塊黑暗區域的大熊幸之助都忍不住閉上了眼睛。 然后,‘轟’的一聲轟天巨響傳入距離爆炸地點足有500多米的大熊幸之助耳中。 除了這聲轟天巨響,整個世界仿佛都不復存在一樣,在那一瞬間。 大熊幸之助少將閣下這一刻不是傻了,而是懵了。 被這聲震天巨響給震懵了。 懵逼的日本陸軍少將在至少十秒鐘內腦子是一片空白。 只到十幾秒后,他才呆呆的看著沖天而起的那個大火球,本能的發問:“你們這是用了多少公斤炸藥?” 他明明看見了中國陸軍少校在張著嘴說話,但耳朵里卻是除了一片轟鳴聲,什么也聽不到。 巨大的爆炸聲,讓這位日本陸軍少將閣下短暫失聰了。 中國有句俗話叫:聽人勸,吃飽飯!在這個時候還固執保持陸軍少將風度的后果就是險些變聾子。 這也就是還有點距離,第4師團距離爆炸地點不過200多米沒有機會得到提醒的士兵,至少有300多人成了徹徹底底的聾子,耳膜這個脆弱的玩意兒在未來都很難被修復,更別說這個時候了。 事實上,別說防備不足的日本人,就連躲在距離爆炸地點不過400米戰壕里的獨46旅孔大旅長也是張大嘴巴吃了一嘴的灰。 那種氣浪席卷一切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就連從軍20年的少將旅長都是從未親身經歷過的。 不過,張大嘴巴吃灰,倒不是把堂堂少將旅長給嚇的,而是不張大嘴巴緩解胸腔壓力,他怕心臟都被這種大爆炸帶來的壓力給擠爆。 位于爆炸點400米外的戰壕內,中方人員都吃了滿嘴灰,甚至有些地方的戰壕都被生生震垮,幸好旁邊都有人,就算有人被垮塌的土壁掩埋,也很快被挖出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