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22日一大清晨,四行團的炮兵又開始炮擊了,用的還全是燃燒彈。 日本步兵們熱乎乎的稀飯都還沒喝進嘴,就被鋪天蓋地砸過來的燃燒彈給驚的全潑在地上。 相對于美味的早餐,明顯還是小命更重要一些。 中國人的燃燒彈可和日本人火炮配備的硫磺彈不太一樣,那里面摻雜著白磷和其他化學物質,星星點點的火苗看著美麗,落到身上可就慘了,不僅能燒透棉服更能燒進你的皮膚一直燒到骨頭。 別看這里很多都是長青樹木,普通的火點不著,但在這種燃燒彈的威力下,那燒得叫一個旺。 原本數九寒冬的清晨是最寒冷的,溫度絕壁低于零度,但經過這種燃燒彈肆掠后,整個戰場的溫度至少提升十幾度,棉服都穿不住了。 幸好,經過昨日傍晚的教訓,針谷少將勒令全軍必須連夜構筑單兵防炮洞等工事,燃燒彈主要破壞作用是燃燒,對工事的破壞力度還沒有開花榴彈那么大,只要是躲入防炮洞,除非是太倒霉正好被炮彈直接命中,否則小命還是能保住的。 只是,在12門山炮和十幾門迫擊炮的賣力炮擊下,十幾個山頭都燃起熊熊大火,濃煙直沖云霄。 針谷支隊的24門山炮也開始炮擊報復,同樣把四方灣一代高地上炸得硝煙滾滾。 雙方炮兵你來我往打得那叫一個熱鬧。 但很快,雙方汗流浹背恨不得大冬天打赤膊的炮兵們手里的動作變慢了。 因為天邊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鳴聲,不用兩分鐘,冬日朝陽的光芒中,烏泱泱的飛來一大片黑點。 相對于吆喝著把火炮推入隱蔽工事的中方炮兵,日本炮兵臉上可要輕松的多。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來的應該是帝國戰機,雖然海軍憨批們并不值得信任,但他們的炸彈還是靠譜的,倒很少有誤炸現象。 只是,隨著機群的抵近并開始降低高度,拿著高倍望遠鏡看向天空的日軍指揮官們卻是一臉驚恐的揮手嘶喊著讓炮兵停止炮擊并進行躲避。 因為,他們看到的飛機尾部涂裝的可不是鮮紅的太陽,而是白色的。 這次來的可不是日本海軍的戰機,而是中國空軍機群,總計24架野貓戰斗機和8架轟炸機。 總數目達32架戰機的機群是中國空軍在過去的兩年內都極少出現的大規模轟炸機群,哪怕是轟炸夷陵和荊門機場都沒動用如此大規模的戰機群。 那怎么這個噩運就降臨到一個小小針谷支隊頭上了呢? 唐團座是知道這貨有多壞,中國軍政部和空軍司令部可不會知道,光從戰術目標上來說,輪到誰也不會輪到針谷支隊來挨這么一通炸。 那全是坐鎮恩施的陳姓司令官的主意,在21日晚間這位土木系大佬收到胡姓師長關于當日日軍動向的戰報,那臉上的陰云幾乎都濃得滴出水來。 所謂‘土木’,將之拆分開來其實就是十八,說白了,沒了18軍,土木系就沒了根基,石牌之戰不僅僅只是關乎著國家的存亡,同樣也關乎著他這個土木系領軍人物未來在軍中的地位。 18軍兩個主力師在石牌中央戰場和右翼戰場已經是極為辛苦,雖然胡姓師長還有2個團的預備隊沒拉上戰場,意味著還有一搏之力,但那只是18軍的陣地,不代表其他。 尤其是極其重要的左翼陣地,若側翼告破,18軍再強,面對數萬日軍三面合圍,也難以抵擋。 四行團的戰斗力其實已經遠超過這位上將司令官的想象,在牛場坡和朱家坪已然擋住了1.4萬日軍的進攻,無論站在那個角度,陳姓司令官都已經不能要求四行團做得更好。 但21日下午,伴隨著一支兵力高達7000余的日軍大軍繞過朱家坪防線直插石牌中央陣地側翼,戰況急轉直下。 如果陳姓司令官猜得沒錯的話,為抵擋1.4萬日軍,四行團主力已然盡出,還在四方灣的兵力雖不會少,但想擋住7000日軍的狂攻,那是萬萬不能的。 而距離四方灣近10公里的石牌中央陣地亦是岌岌可危,胡姓師長決意在第二道防線和日軍死磕再不后退,兩個團的預備隊已經開赴戰場,想支援側翼亦是有心無力。 所謂唇寒齒亡,陳姓司令官思慮良久,竟然繞過軍政部,以私人關系找到空軍那位周司令,請他務必動用戰機協助石牌左翼戰場。 殊不知,這位也欠著唐刀一個大人情,沒有唐刀,他的空軍也就百十架老舊戰機可用,哪來的近百架野貓戰機? 這半年來,因為野貓戰機的加入,中國空軍完成了數次對日軍占領的機場轟炸,極為有力的支援了兩湖地區的地面戰場,以至于在很多場合都受到那位的點名表揚。 收到陳姓司令官的請求也順便還上唐刀一個人情,這位周司令連夜把已經晉升為空軍副中隊長的的鄭若余以及晉升為空軍第13大隊副大隊長的沈崇海喊到住所,聽取這兩個王牌飛行員兼空軍指揮官的意見。 這兩位還有什么說的,一聽說要支援四行團,自然是表示全力以赴。 三人一拍即合,當即集合了九龍坡機場所有戰機和轟炸機整裝待發,天剛蒙蒙亮,這個近兩年來中國空軍對地最大空中支援力量就一一升空出發了。 唐刀是在睡夢中被喊醒的,空軍出發前發電給18軍指揮部,請求前線步兵為他們標記轟炸區域。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