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正星夜奔向衡陽的是第10軍麾下190師的師長容有略以及麾下的一個主力步兵團。 如果第10軍是以第3師為底子建立起來的,預10師是第10軍異軍突起的主力師,那190師就是這支‘泰山軍’中另一座重要基石。 190師的戰斗力其實對比起第10軍另外兩個步兵師來說,半點不差,但該師上任師長因為和方顯絕第10軍軍長之爭失利,干脆直接投入到薛姓上將的懷抱。 致使190師和軍部其實在一年前就已經貌合神離,很多時候甚至只聽戰區司令部的軍令而不知軍部之令,1943年底的常德會戰中更是如此,方顯絕的摯友預10師師長孫明謹的戰死犧牲究竟和這些有沒有關系,恐怕當事人心里都很清楚。 只不過在4月份的第10軍人事調整中,方顯絕雖然被薛姓上將想辦法給弄到軍政部坐了冷板凳,但那位190師師長也沒如愿晉升第10軍軍長,而是被調離190師去另一個步兵軍當副軍長去了。 而這次衡陽集結兵力,190師的駐地距離衡陽足足有300里,方顯絕原本鑒于衡陽兵力不足向戰區司令部請求將190師歸建,不過戰區司令部卻以距離過遠,長途行軍已是不及為由拒絕,而是命令190師就地布防,對日軍展開阻擊,以延緩日軍對南岳突進速度,為衡陽防御爭取更多時間。 這道軍令倒也沒什么大錯,第9戰區所屬的第72軍、第37軍、第58軍、第20軍、第44軍、第26軍正在瀏陽一帶與日軍第3、第13兩大野戰師團帶領的共約8萬日軍大戰。 層層設防、層層堵截、步步消耗的戰術也是對日本第11軍攻勢的削減。 但薛姓上將再次低估了此次日本中國派遣軍司令部的決心以及島貫武志的厲害。 各路日軍滲透鉆隙,避實就虛,敢于大范圍地迂回包抄,即便后方聯絡被中國軍隊切斷也不管不顧,對當面之敵窮追猛打,僅用三日,就把瀏陽周邊的10幾萬中國軍隊給擊潰。 5月29日,日軍第13師團就向衡陽東南側的耒陽挺進,擬一舉切斷粵漢鐵路,日軍第3師團則向醴陵集結,兩路日軍已是如同兩個大鉗子直逼衡陽。 正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方顯絕越過戰區司令部,徑直以軍部的名義發電給以前就不怎么指揮得動的190師師部,請他們歸建軍部,全軍共同抗敵。 190師師長叫容有略,是190師副師長提拔起來的陸軍少將,視薛姓上將為恩主,平常也少有與方顯絕交集,不過其與預10師師長葛有才卻私交不錯。 方顯絕這也算是死馬當活馬醫,190師那邊有戰區司令部軍令,不領軍部之令也有足夠的理由,更何況此時的衡陽,在百分之九十的人看來,都是死地、絕地,不來更是正常。 只是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190師那位叫容有略的師長竟然來了,把自己僅有的3個步兵團中的兩個留在原有陣地上布防,他自己則帶著麾下一個兵力不足2000人的一個主力步兵團趕向衡陽。 并于5月30日夜抵達! 方顯絕帶著指揮部另外4人親自出城迎接,和自己這位昔日屬下時隔半年再見面,方顯絕什么都沒說,只是握著容有略的手,用力搖了搖。 在這種生死關頭,逆行已經說明了一切,其他的蠅頭利祿、蝸角功名,有什么呢? 趙子立和唐刀等人齊齊敬禮,不僅僅是對這位少將師長,而是跟在他身后的1900名長途跋涉而來滿面風塵的中國軍人。 第10軍最后一個師歸建! 逆行者自然不止190師,還有那個正星夜趕回的炮兵營。 由于天空中已開始有日機出沒,擔憂寶貴的火炮被日機一鍋端,早在數日前炮兵營全體就下了火車走小路趕向衡陽。 這樣一來安全是安全些了,但速度卻是慢了很多,等他們在6月1日晚趕到距離衡陽30多里地的三塘時,他們見到了駐扎在此地的第10軍老軍長、現任第27集團軍副總司令的李玉堂。 而此時,日軍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并和湘江東的守軍發生了斥候戰,甚至還有一小部分日軍的先頭部隊渡過湘江抵達衡陽城南,李玉堂建議炮兵營暫且不要回衡陽,以免遭遇日軍襲擊。 顯而易見的,一支只擁有十幾把手槍和不到30桿步槍、兩挺機槍警衛排保護的炮兵部隊,哪怕只是遇到一個日軍步兵小隊,也是被屠殺的結局。 曾經告‘御狀’的那位張作詳少校面對老軍長的好意,再次發出振聾發聵的低吼:“如果今天我們為了安全不進城,當初就不必大老遠地從桂林趕回來了,我炮兵營生是第10軍的人,死是第10軍的鬼,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今天我們也一定要沖進城里。” 李玉堂大為感動,竟然調了自己的貼身警衛連給這支舍命回歸的炮兵部隊做護衛,護送他們回衡陽城。 那邊衡陽指揮部收到李玉堂發來的電報后,唐刀也立即派出四行團山地步兵連于途中接應,偵察連派出一個偵察排偵察敵情。 兩部還未會合,炮兵營途中就遭遇日軍一個步兵中隊阻截。 實在是這支炮兵部隊的目標太明顯了,12門米國新式野炮組件總共需要70多匹馱馬運輸,4000枚寶貴的炮彈炮兵營更舍不得丟,600多人的炮兵營,平均每人背3發炮彈的箱子單兵負重都達到30多斤,剩余炮彈更是得200匹馱馬馱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