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中國人,統(tǒng)統(tǒng)死啦死啦的!”下方叢林中,戴著偽裝帽的日本陸軍中佐仰望著天空上拖著濃煙正在高速拉升的中國戰(zhàn)機,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 雖然沒伏擊到中方裝備的最先進‘雷電’戰(zhàn)機,但若能一舉擊落6架P-40,那也是極佳的戰(zhàn)功。 或許高空時戰(zhàn)機的天下,但在這中低空,他麾下的24門20毫米高射炮,絕對是所有戰(zhàn)機的噩夢。 “轟!”一聲爆響! 那是一架P-40戰(zhàn)機的油箱被20毫米彈頭打穿,遺漏的航油又被機尾處燃起的火苗給點燃,導致油料爆燃,將正在高速脫離的戰(zhàn)機直接燒成一團火球。 飛行員,沒有機會跳傘! “板載!”地面上爆發(fā)出日軍步兵們山呼海嘯般的歡呼。 高地上看著這一幕的中國步兵們則紛紛狠狠一拳錘在戰(zhàn)壕上,有看著空軍戰(zhàn)友犧牲的痛楚,更多的卻是眼看著己方戰(zhàn)機在地面炮火中艱難的支撐,卻是無能為力。 “我們的炮呢?我們的炮為什么轟狗日的?”221高地上的那名年輕戰(zhàn)士不由憤聲發(fā)問。 “鬼子的高射炮陣地都在2500米外,而且都在密林中,你讓炮兵們怎么打,瞎打嗎?”澹臺明鏡手拿望遠鏡,頭也未回冷靜的說道。 “班長你看,那架飛機要干什么?”一旁的士兵突然驚呼出聲。 高空中突然傳來一陣發(fā)動機的轟鳴,甚至壓過了高射炮炮彈不斷擊發(fā)爆炸的聲音。 澹臺明鏡抬頭,眼睛猛然瞪大。 在地面防空火力密集的時候,戰(zhàn)機想要逃生,最佳辦法莫過于丟掉機翼上的重磅航彈減輕負重,而后迅速拉升高速脫離防空高射炮的射程。 企圖以機載重機槍和地面防空高射炮較量絕對是不明智的選擇,因為高射炮有工事保護,而且數(shù)量絕不止一門兩門,況且雙方價值完全不在一個層次上。 防空營營長程鐵首就說過:“一架飛機幾萬銀洋,培訓一個飛行員更是得好幾年時間,別說拿一門高射炮換,就是4門高射炮換都值。日本人敢換,老子就陪他們換到底,不敢換,那老子就追殺他們到底,無論哪種選擇,都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這是防空營和日軍機群較量時奉行的定律,也是他們常勝的秘訣之一! 當然了,這其中也有博福斯40毫米高射炮的功勞,這種在歐洲戰(zhàn)場上都能大發(fā)神威的高射炮,連米國人在戰(zhàn)爭中期都大量仿造,日本人那點科技樹就更不用提了。 總的來說,想對付地面防空火力,最佳方法是應該在中高空投擲炸彈,以地毯式轟炸將之消滅,而不應該沖到中低空和其玩刺刀見紅。 但這架由2500米高空上近乎筆直俯沖下來的戰(zhàn)機顯然并不這么認為,由飛機引擎的轟鳴聲可以看出,這名飛行員近乎將油門桿推到了底,進入全速俯沖模式。 那已經(jīng)不像是撲火的蛾,而像一顆從高空墜落的隕石,可怕的高速引起的空氣磨擦讓人似乎都產(chǎn)生一種金屬機身上閃耀著火花的錯覺,雖然理智告訴地面的中國軍人們,那是正午熾烈陽光的反射光。 極致的堅決和極致的高速,讓地面的人們都不由擔心,這架戰(zhàn)機會不會還沒到低空就會因為速度太快而散架。 地面上的中國軍人們自然是沒法聽到來自空中的對話的。 “林副大隊長,老虎已經(jīng)陣亡,青蛇和老鷹被擊中需要在芷江機場迫降,我來掩護兄弟們撤離!”空軍少尉陳詳榮強忍悲痛,向高空中盤旋警戒的林恒報告。 “混賬,你們高度不夠,拿什么掩護?都聽我命令,繼續(xù)拉升脫離,護送青蛇和老鷹抵達芷江機場后返回基地!城西方向3組編隊繼續(xù)執(zhí)行任務,飛行編隊由趙一書中尉統(tǒng)一指揮!注意,這是命令,不執(zhí)行者軍法處置!”林恒的低吼聲傳遍整個無線通信頻道。 “林副大隊,你要干什么?”驚呼聲從無線通信頻道里傳來。 這次林恒沒有回話,而是抬頭看了一眼貼在駕駛室里的照片,那是他出國求學的前夕所照,他那時還是個小小少年,父母和大他11歲的大姐都笑容可掬站在他身側,名門望族的林家小少爺有著極為燦爛的前途。 只可惜,戰(zhàn)爭來臨了! “父親母親,大姐,來生再見了!”林恒在心中微嘆一聲,狠狠推下方向舵和油門桿。 已經(jīng)參加大小空戰(zhàn)不下50次的林恒太清楚他這次的選擇代表著什么了。 單機闖入地面高炮編織的火力網(wǎng),存活幾率不會超過百分之十! 但做為此時的中國空軍最高指揮官,他沒得選。 如果不能有人對地攻擊吸引敵人的火力,還在900米低空掙扎的5架戰(zhàn)機能逃脫生天者或許只有一兩架而已。 為了戰(zhàn)友和寶貴的戰(zhàn)機,他只能選擇犧牲自己。 筆直由高空躍下的銀色戰(zhàn)機不僅地面上的中國軍人能看到,距離更近的日軍防空大隊看得更清楚。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