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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退化了？”何池指著眼前只能使用簡單工具的“人”問。

    “是的，文明階層崩塌，存留下來的只有少量戰斗人員，個體技能單一，大量技術資料丟失，缺乏職業教育者……這種情況下，每繁衍一代都是一種退化，最終當文字也無法完整保留的時候，種群就面臨著消亡的風險。”系統難得的講了那么多的話。

    “可是人類最終沒有消亡。”

    “我的資料庫里保存有大量技術備份和生物信息，每隔一個時間段就會挑選部分合適的人類進行復制。”

    “你保護了人類？”

    “我只是執行指揮官最后的命令。”β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感情。

    “α在干嘛？”

    “每隔一段時間尋找一個或一群好戰個體，傳播武器技術，按照他的理解執行指揮官的命令。”

    “你們誰贏了？”

    “3000萬地球年內，人類重新建立起族群一萬六千七百五十五個，其中百分之九十七因為戰爭消亡，最極端的情況下，全球人類個體只存活不足六千人，文明進步后再次崩塌事件反復發生過八次，其中有六次面臨整個種族滅絕風險。”

    “他沒贏，你也沒輸？”

    “某種意義上講，是的！”

    “你和另一個人工智能都已經能穿越時空了，為什么不直接決出個勝負？”

    “因為我們不可以違背聯邦法律。”

    “為什么告訴我說這些？”

    “因為又一個輪回馬上就要來了……”

    系統的聲音變得縹緲而悠遠，眼前的世界開始崩塌，何池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

    五感開始恢復，耳邊似乎有嘈雜的聲音響起。

    “何，聽見我說話了嗎？！回答我！”

    “重復！聽見我的話請回答！該死！你再不回話我要去告訴我姐姐，讓她再也不見你了！”瑪格麗特暴躁的聲音從一旁的對講里傳出來。

    何池猛的睜開眼睛，從一旁拿起通訊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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