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在興奮了一陣后,趙弘潤這才反應過來,此刻的他,是魏國享有肅王王銜的堂堂皇子,是三萬余先行軍的主帥,似他方才這般舉動,著實有些不合適。 “咳!” 他咳嗽一聲,若無其事地說道:“唔,初次拋彈,還是比較成功的。那么現(xiàn)在,就開始真正的……攻擊了。” 說到這里,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了起來,因為只有他才清楚,當他將那些灌滿石油的木桶用布條點上火再拋射過去,究竟會使對面的雒城變成怎樣一副景象。 但是沒辦法,因為若是強行攻城的話,他麾下的士卒必定傷亡慘重。 就算說他自私也好、偏袒也罷,在本國士卒的傷亡以及外族的傷亡這兩者間,作為魏人的皇子,趙弘潤毫不猶豫選擇己國的士卒。 當然,這只是在戰(zhàn)場上,而并非是戰(zhàn)后的殺俘或虐待外族平民,對于那些敗壞軍紀的魏人,趙弘潤絕對不會包庇,畢竟這種惡劣的行為,會引起連鎖反應,影響到他整個魏國的軍隊士卒,是一旦發(fā)現(xiàn)就必須杜絕的。 “搬一桶油上去。” 待等這架投石車再次絞緊繩索,趙弘潤吩咐宗衛(wèi)們將一桶石油搬上了拋筐。 “取火把來。” “是。” 接過宗衛(wèi)穆青遞過來的火把,趙弘潤轉頭望向那只木桶。 只見在那只密封的木桶上方,其實有一個塞子,上面釘著一根頗長的灰色布條。 這可不是一條普通的布條,而是浸透石油又自然晾干后的布條,充當著引火物的角色。 而趙弘潤要做的,就是點燃這條布條,然后,將這枚桶彈拋出去。 由于方才用來測試的石彈重量與這次的桶彈幾乎等重,因此,方才石彈落地的位置,便是這次桶彈炸裂的大致位置,不會有太大的偏差。 而眼下的問題就在于…… 這架投石車的拋筐太高了,趙弘潤哪怕踮著腳,舉著右手,也沒夠著…… 趙弘潤:“……” 司馬安:“……” 眾將:“……” 眾士卒:“……” 待瞧見努力踮著腳嘗試了幾次后、突然整個人變得沉默,一動不動站在原地的肅王殿下,在場的眾人很識相地閉緊了嘴。 哪怕是司馬安,亦裝作模樣的環(huán)抱其雙臂,低著頭打量腳邊的土地。 在這個時候胡亂插嘴的人……勢必死無葬身之地! 在場所有人,心中皆有所明悟,別說貿然開口,就算大聲喘氣都不敢。 良久,趙弘潤沉著臉面無表情地說道:“沈彧,你來點火。” “是……”沈彧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將手中的火把遞給沈彧,趙弘潤面色陰沉地掃了一眼圍觀的眾將,用一種簡直令人戰(zhàn)栗的語調,低沉地說道:“你們在看什么?” 不是殿下您讓咱們看你的動作么? 想歸想,卻誰也不敢這么說,畢竟此刻的趙弘潤,眼神殺氣騰騰絕不亞于令人畏懼時的司馬安。 于是乎,眾將撓頭的撓頭,撓臉的撓臉,總之皆別過了視線,當做方才的那一幕從未發(fā)生過。 或許是自今日之后,魏國朝野又增添了一項禁忌。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