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么喝不痛快!”叫了一聲,暴鳶索性拎起馮放置在一旁的酒壇,咕嘟咕嘟將這壇子馮從其故鄉帶來的酒水灌入了口中。 看著暴鳶似這般豪飲,上黨守馮捋了捋胡須,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看來情況真的很糟啊…… 馮暗自皺眉。 他了解暴鳶,作為韓王然最信任的上將,暴鳶看似不拘小節,但實際上卻是一個非常自律的人。雖說在平時喜好飲酒,但是在領兵出征期間,此人向來是滴酒不沾。 而眼下,暴鳶卻做出仿佛借酒澆愁的舉動,這就說明,泫氏城一帶的戰況當真是讓這位上將軍憂心忡忡,甚至于,是感到的無力。 “唿……” 待一口氣喝完了壇子里的酒水后,暴鳶喘著粗氣將空壇子丟在一旁,隨即用衣袍的袖子抹了抹嘴邊以及絡腮胡須上的酒漬,瞪著眼睛問馮道:“還有么?” 馮捋著胡須,平靜地說道:“來時,馮某只帶了這一壇。” “嘁!”暴鳶撇了撇嘴,大刺刺地盤腿坐在地上,環抱著雙臂閉上了眼睛。 可能不明究竟的人,還會誤以為是暴鳶因為沒有酒水而感到氣悶,可事實上,卻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那么……究竟是什么情況呢?” 用眼神掃視著暴鳶與靳,上黨守馮語氣莫名地問道:“明明是前后夾擊這股魏軍,可最終卻被對方重創,損兵折將……” 聽了馮的詢問,暴鳶閉著眼睛不說話,而靳則端起酒碗抿了一口,憂心忡忡地說道:“魏公子潤,是我等小瞧了他。” 說著,他一邊小口抿酒,一邊向馮詳細地講述十月二十一日那場泫氏城之戰的經過,當說到魏軍用數百桶裝滿清水的木桶便詐取了泫氏城的西城墻時,靳面色漲紅,臉上盡是羞慚之色,羞憤地向馮解釋了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的原因。 上黨守馮并沒有笑話靳,因為他與靳皆是韓國侯韓武一系的將軍,并且以往私交也不錯,更何況,他自認為即便是他當時擺在靳的位置,多半也會做出類似的錯誤判斷。 只能說,并非靳智短,而是那位魏公子姬潤太過于狡猾。 畢竟在當時戰斗剛剛打響的時候,魏軍可是向泫氏城拋射了數十枚石油桶彈,順利地勾起了靳軍兵將對這種木桶的恐懼。在這種情況下,任誰看到魏軍再一次向己拋投數百只木桶,都會誤以為是那種可以制造可怕大火的木桶,誰會想到這其中竟然有詐呢? “如此看來,那位魏公子潤,并非是單憑蠻力之人……” 馮不禁皺了皺眉。 在他看來,倘若那位魏公子姬潤只是單憑魏軍的勇武,那么,這個敵人其實并不難對付。 但靳的遭遇充分證明,那位魏公子姬潤非但擁有強大的軍隊,而且其本人亦善于用計耍詐,這就比較棘手了,因為這樣一來,很難推測對方的真實意圖。 打個比方說,倘若魏軍單憑那種可怕的石油桶彈來攻城,那么韓軍只要注意著前方上空是否有這類木桶拋投過來即可,一旦發現就即刻退離,事實上這樣并不會造成多少人員傷亡。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