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那到底是什么鬼東西?!城外這群烏合之眾,竟擁有著這等攻城利器?!』 己氏守將丁虎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記得一開始,當(dāng)成陵王趙燊與安平侯趙郯等人的私軍攻城時,丁虎并不以為意:一支自己莫名其妙就會扎營的軍隊,何懼之有? 可就在方才,一枚巨大的石彈就在他身旁落地,將小半座城樓轟塌——親眼看到一名護(hù)衛(wèi)被坍塌的梁柱當(dāng)場砸死,丁虎的心情再無法保持方才的那份平和。 他終于意識到了一件事:可能城外的那幫貴族,其所統(tǒng)領(lǐng)的軍隊的確是烏合之眾,但這些貴族背靠肅王趙潤這棵參天大樹,肅王趙潤,那可是冶造局的執(zhí)掌者。而冶造局又是什么樣的存在?那是如今代表著魏國最高技術(shù)工藝的朝廷司署。 “該死的!” 想到了這里,丁虎用手狠狠地砸了一下墻垛,吩咐左右護(hù)衛(wèi)道:“你二人速速將世子請到此地。” “遵令!” 丁虎的護(hù)衛(wèi)二話不說便走下城墻,朝著城內(nèi)南宮郴所居住的府邸而去。 與此同時在城內(nèi),南宮郴正在其府邸的書房外,坐在臺階上雙目出神地看著空曠的庭院。 左右,有幾名親衛(wèi)護(hù)衛(wèi)在旁,一言不發(fā)——在來到及時縣后,他們已經(jīng)不止一次看到自家世子對著無人的地方發(fā)呆。 他們猜測,南宮郴多半是在思念陷于睢陽的親人——睢陽被桓虎竊取之后,城內(nèi)南宮一氏就遭到了桓虎的軟禁與關(guān)押,唯有南宮垚的長子南宮郴,因為隨父出征而僥幸逃過一劫。 此時在南宮郴的腦海中,他的弟弟南宮旬正在庭院里念書,一邊手握書卷,一邊用無奈的眼神看著在其四周跑動嬉戲的一對侄兒女——那是南宮郴的兒女。 而在“庭院”的另外一邊,南宮郴、南宮旬兄弟倆的母親南宮華氏,正與南宮垚的幾名侍妾與兒媳婦——即南宮郴的正室的陪伴下,微笑著看著庭院里南宮旬這個當(dāng)叔叔的,與其兩個侄子侄女的互動。 暗地里與長兒媳商議著,尋思著給南宮旬也說一門親事。 這即是此時南宮郴腦海中,家族和睦的一幕。 不知過了多久,方才還露出著溫馨笑容的南宮郴,臉上的表情逐漸被痛苦所取代。 因為在前一陣子,當(dāng)他父親南宮垚暴怒攻打睢陽時,他的弟弟南宮旬,被桓虎直接從睢陽縣的城門樓上丟了下來,致使南宮郴那位年僅十六、原本即將成婚的弟弟,活生生摔死在城門下。 而當(dāng)時讓南宮垚、南宮郴父子二人暴怒的是,那桓虎做出這種惡毒的舉動,卻全然不是想要威脅他們,仿佛純粹就是為了殺人,為了激怒他們父子。 桓虎,那是一個真正的、徹頭徹尾的惡黨! 南宮郴甚至都不敢去想象,他的那對兒女此時是否還存活著,亦或是已被桓虎惡毒地殺害;而他的妻妾,甚至是他父親南宮垚的妻妾,此時是否被桓虎霸占,委曲求全。 每每思及母親與妻子或有可能被桓虎那個惡黨玷污,南宮郴便不由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盡早為父親與弟弟報仇,且將桓虎生吞活剝。 沒想到,成陵王趙燊與安平侯趙郯會在這個時候進(jìn)攻己氏縣。——來的真不是時候! 就在這個時候,丁虎的兩名護(hù)衛(wèi)急匆匆地奔入府內(nèi),拱手抱拳道:“世子,丁(虎)將軍請世子到西城門,說是有要事相商。” 『丁虎?』 南宮郴聞言一愣,感覺有些不解。 因為在他看來,以丁虎的能力以及其麾下軍隊的實力,想要在城外那幫烏合之眾手中守住己氏縣,這根本不算是什么困難的事。 何故丁虎卻命人請他到西城門城樓? 懷揣著諸多疑惑,南宮郴帶著些親衛(wèi),在那兩名丁虎護(hù)衛(wèi)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西城門的城樓。 當(dāng)來到西城門的城樓時,他著實嚇了一跳,因為此時呈現(xiàn)在他面前的城門樓,居然不知為何坍塌了大半。 “丁虎,這是怎么回事?” 遠(yuǎn)遠(yuǎn)看到丁虎正站在墻垛旁注視著城外的貴族私軍,南宮郴走了上前,皺著眉頭問道。 “世子。”丁虎聞言,轉(zhuǎn)身看到南宮郴,抱拳見禮,隨即皺著眉頭說道:“是城外軍隊的投石車所致。” 南宮郴愣了愣,轉(zhuǎn)頭看向城外,果然瞧見在城外那些貴族私軍的隊伍中,隱約有十幾二十架投石車。 只是這些投石車與城墻的間距,讓他有些難以置信:那些投石車距離城墻最起碼有一里地,居然能有效威脅到己氏的城墻? 可他四下觀瞧,在看到城上城下那些巨大的石彈時,他卻不得不接受這件不可思議的事。 “冶造局的戰(zhàn)爭兵器……么?” 南宮郴深深皺了皺眉。 而就在這時,忽聽幾聲沉悶的呼嘯聲,在迎面的空中,又有十幾枚石彈呼嘯而來,其中一枚石彈,正好命中南宮郴面前的墻垛,啪地一聲,巨大的石彈粉碎,而墻垛,亦被砸出了一個深坑,稀里嘩啦有不少碎石從城墻上掉落。 “世子小心!” 丁虎第一時間將南宮郴拉向身后。 而待南宮郴再次反應(yīng)過來時,他心有余悸,因為他看到,方才在他面前的那堵墻垛,此時已被砸塌,飛濺的碎石割傷了這附近好些士卒,更有兩名士卒被碎石當(dāng)場打穿頭顱,一命嗚呼。 『居然真的……威脅到了城墻?』 在幾名護(hù)衛(wèi)保護(hù)下安然無恙的南宮郴,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向城外遠(yuǎn)處那些投石車。 他方才瞧得清清楚楚,這些投石車的射程,的確是超過了一里地。 倘若幾天前,他毫不擔(dān)心城外的貴族私軍能真正威脅到己氏縣,但眼下,親眼看到城墻上有幾名士卒因城外貴族私軍的拋石車而陣亡,他已沒有那份鎮(zhèn)定自若。 “世子,久守必失。” 朝著南宮郴抱了抱拳,丁虎沉聲說道:“請容許末將帶兵出擊,擊毀那些投石車,否則,己氏恐怕難以久守。” 南宮郴沉思了片刻,皺眉問道:“你打算怎么做?” 只見丁虎輕蔑地瞥了一眼城外的貴族私軍,輕笑著說道:“不如請那位成陵王到我己氏縣做客幾日,世子意下如何?”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