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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喪辦【二合一】-《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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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得好!”燕王趙疆支持道:“誰敢對父皇的謚號說三道四,無需陛下出馬,我先捏死了他!”

    看看趙疆、又看看趙潤,桓王趙宣無奈地聳了聳肩。

    在與燕王趙疆相識一笑后,趙弘潤好奇問道:“四哥,你倆怎么來了,內(nèi)殿那邊呢?誰看著?”

    聽聞此言,燕王趙疆遂解釋道:“老大來了,這會兒他在內(nèi)殿看著呢。”

    他口中的老大,即是指他們的長皇兄趙弘禮。

    正如趙弘潤所猜測的那樣,在得到父皇駕崩的噩耗后,隱居在宅陽的趙弘禮亦日夜兼程趕來大梁奔喪,今早剛剛抵達大梁。

    “……陛下是沒瞧見方才那場面,老大跟皇后……不,跟太后,當真是形同陌路啊。”燕王趙疆唏噓著補充道。

    桓王趙宣在旁連連點頭。

    長皇兄趙弘禮的來到,固然讓他萬分欣喜,但這位長兄跟太后王氏呆在同一個殿內(nèi),那氣氛真是僵地簡直能呼氣成冰,再加上趙弘信跟趙弘殷,內(nèi)殿的氣氛實在詭異,詭異到他們兄弟倆都待不下去。

    “所以你倆就跑出來了?”趙弘潤表情古怪地問道。

    “那也不是。”桓王趙宣搖了搖頭,說道:“是母妃差遣的。……母妃說,父皇過世前叮囑過,務必使五叔與他同葬,眼下內(nèi)殿那邊準備地也不多了,作為晚輩,母妃認為陛下以及我等兄弟,也應當過府拜祭一下五叔。”

    “哦,對。”趙弘潤一拍腦門。

    這兩日忙得不可開交的他,經(jīng)此提醒這才想起,此番過世的并非只有他父皇,還有他們的五王叔禹王趙元佲。

    “去該去拜祭。”

    事不宜遲,趙弘潤帶著燕王趙疆與桓王趙宣二人,立刻動身前往禹王趙元佲的府邸。

    作為君王出行,規(guī)格當然與曾經(jīng)不同,不過趙弘潤不喜歡那一套,依舊是騎著馬與兩位兄弟來到了禹王府,讓守在禹王府外的府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直到趙弘潤翻身下馬,堪堪邁步跨入府邸,那幾名門人這才如夢初醒,慌忙大喊著奔向府內(nèi):“陛下駕到、陛下駕到!”

    不多時,禹王趙元佲的長子趙成宜,便帶著人急急匆匆地奔了出來,兩撥人在庭院里碰面,趙成宜連忙拱手行禮道:“我等拜見陛下。”

    “堂兄多禮了。”趙弘潤上前兩步,將趙成宜扶起,拉著他一同走向府內(nèi)深處,同時口中問道:“二兄回來了么?”

    他口中的二兄,即是指禹王趙元佲的二子、趙成宜的弟弟趙成岳。

    相比較兄長趙成宜,趙成岳頗有勇謀,似這等出類拔萃的姬趙氏本族子弟,趙弘潤當然要重用,是故當初在他魏國攻陷河套地區(qū)之后,他向朝廷舉薦趙成岳擔任「朔方守」,使后者成為一位手握兵權、為國家鎮(zhèn)守邊疆的將領。

    不得不說,同宗兄弟,這是一柄雙刃劍,杰出的同宗兄弟、包括同宗族人,事實上確實是更加值得信賴、可以依靠,只是一個宗族,其中難免會出現(xiàn)一些害群之馬,仗著自己與王室同宗而仗勢欺人、收刮民脂。

    “還未曾。”趙成宜搖了搖頭,說道:“噩耗早已派人送過去了,不過朔方距大梁相隔千里,二弟他想在短時間內(nèi)趕回來奔喪,怕是趕不及了。”

    “是朕的過失。”趙弘潤歉意說道。

    聽聞此言,趙成宜連忙說道:“陛下言重了。……二弟能為國家效力、為陛下分憂,家父心中亦歡喜萬分。家中白事有敝下在,倒也無需二弟特地跑一趟,我前段日子見二弟在信中說及過,那些被我魏人趕出陰山的林胡,或賊心不死,騷擾陰山、陽山一帶,二弟正忙著操練軍隊,準備再給那些林胡一個教訓……陛下,這邊請。”

    “唔。”

    趙弘潤點點頭,跟著趙成宜轉過庭園,來到了府邸的后院。

    在此期間,趙弘潤也向趙成宜這位堂兄詢問了五叔禹王趙元佲過世的緣由。

    其實也沒有什么太特殊的緣由,據(jù)趙成宜所說,他父親趙元佲其實早在前幾年就已經(jīng)是每況愈下,因此兄弟倆心中多多少少也有數(shù)。

    而前一陣子,趙弘潤在邯鄲一帶大勝以韓將樂弈為帥的韓軍,消息傳到大梁后,禹王趙元佲在府上暢笑:“自此北韓不復為我大魏之患!”

    當晚,心中歡喜、情緒高漲的禹王趙元佲,拉著兒子趙成宜在院子里喝了兩杯酒。

    雖然趙成宜苦苦相勸,認為父親有重病在身,不宜飲酒,但最終還是扭不過父親。

    而事實也證明趙成宜的判斷是準確的,他父親趙元佲在與他小酌之后,當晚咳血不止,還沒等宮內(nèi)的醫(yī)師趕到就過世了。

    聽完趙成宜講述其父禹王趙元佲過世的經(jīng)過,趙弘潤心中既是惋惜、又是感嘆。

    他忽然想到了齊王呂僖。

    當年的齊王呂僖,也曾拖著病入膏肓的軀體,強行支撐著,而待等到他趙弘潤率軍攻破楚國的王都壽郢,齊王僖心情一放松,就再也支撐不住了。

    禹王趙元佲亦是如此,在得知他魏國已徹底戰(zhàn)勝了韓國后,心情一放松,也過世了。

    順道,也帶走了趙弘潤的父皇趙偲。

    對此,趙弘潤心中毫無怨恨,因為他很清楚,無論是他父皇趙偲,還是禹王趙佲,此前早已疲倦不堪,只不過因為小輩尚未支撐起這個國家,是故苦苦支撐著而已。

    也正因為這樣,趙成宜雖然悲傷,但是并不難受,因為據(jù)他所言,他父親當晚雖然咳血不止,但最終卻是含笑而逝。

    話說回來,先王趙偲過世的時候,其實也并無什么不甘心。

    這兩位,皆是在達成心中夙愿后平平穩(wěn)穩(wěn)地過世,從某度角度來說,也算是壽終正寢了。

    跟著趙成宜來到后院主屋內(nèi)的靈堂,趙弘潤一眼就瞧見南梁王趙元佐坐在一條板凳上,面似枯槁、目光呆滯。

    “他……似這樣多久了?”遠遠指了指南梁王趙元佐,趙弘潤詢問趙成宜道。

    趙成宜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南梁王趙元佐,壓低聲音在趙弘潤耳邊說道:“大概四五天前回到大梁的,闖入府邸見過家父的遺容后,就一副失神模樣,家母叫我搬了個凳子,他大概已經(jīng)坐了三四天了,每逢用飯時我都去問他,他說都沒有胃口……”

    在向趙弘潤解釋的時候,趙成宜的表情異常的古怪。

    因為在趙成宜看來,他父親趙元佲可謂是在毫無遺憾、毫無不甘的情況下安然過世,雖然當晚有咳血的跡象,但那只是老父親不聽勸告、喝了一些酒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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