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冶城攻防【二合一】-《大魏宮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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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據(jù)他所見,這座冶城除了城墻比一般的小縣高上些許,也沒看出有什么太大的區(qū)別。
更要緊的是,這座城池內(nèi),有七成都是魏國的工匠以及家眷,駐守的兵力,只有寥寥五六千魏兵。
雖然憑這般堅固的城池、這般數(shù)量的駐軍來說,倒也稱得上是一座防守力量不弱的城池,但對于他聯(lián)軍來說,又能有幾分招架之力呢?
要知道,他跟吳起的兵力加到一起,可是有整整十萬軍隊呢,如此龐大的兵力,還不足以淹沒冶城么?
想到這里,他甚至沒有立下營寨,就與吳起商議攻打城池。
至于戰(zhàn)術,仍然是楚國的老套戰(zhàn)術,即最先投入糧募兵去消耗城內(nèi)魏卒的體力。
而當楚越兩國的軍隊集結在城外時,在冶城的東城門樓上,大梁禁衛(wèi)軍的將領侯聃,正與冶城內(nèi)的冶造總署署長王甫、兵鑄局局丞李縉,以及其余一些官員商議著辦法。
在侯聃看來,這幫人中最沒用的,應該就是那個叫做王甫的署長,簡直就是一個廢物,被城外數(shù)量眾多的敵軍嚇得面如土色。
反觀是他轄下的官員,那幾名叫做「陳宕」、「程琳」、「荀歆」、「呂玙」、「顧和」、「鄭昭」的官員,顯得格外鎮(zhèn)定。
甚至于在侯聃看來,這幾位官員鎮(zhèn)定地有點過頭了。
只見在侯聃的注視下,這些位冶造局的主事們,皆舉著一架精致小巧的望遠鏡觀察著城外的敵軍,口中嘖嘖有聲地議論著。
“那就是楚國的軍隊么?”
“最前方的,應該就是傳聞中的糧募兵吧……連一身最基本的甲胄沒有,就將這些人派上戰(zhàn)場,哎,楚國的國制,著實令人擔憂啊……”
“糧募兵的后方,就是楚國的正軍吧?這些士卒身上的甲胄……是革甲(皮甲)么?皆選用是牛革?等等,色澤不一,似乎不全像是牛革所制……唔,可能其中有些是用豬革、馬革之類的材料所制?!?
“說起來,楚國的正軍,居然也就只有革甲,卻無臂甲、腕甲……”
『注:古代的鎧甲,單單身鎧部分,有點像短袖體恤,雖然可以護住肩膀,但卻無法保護手臂、手腕,因此,需要格外再佩戴臂甲、腕甲。要是追求防御能力,還要在身鎧外再穿戴護心鏡保護胸腔要害的第二件防具?!?
聽著這一幫冶造局的官員們在那評頭論足地談論楚國軍隊的甲胄,大梁禁衛(wèi)軍副統(tǒng)領侯聃眼角抽搐了幾下。
不得不說,他此前小看了這幫人——他以為在得知諸國聯(lián)軍攻打冶城的消息后,城內(nèi)的這幫官員與工匠們都會嚇得驚慌失措,但事實證明,城內(nèi)的工匠們還是按照往日那樣研究、鍛造著,而似陳宕、程琳這些官員們,甚至于竟然有膽子跑到城門樓來,嘰里咕嚕說一番他大多聽不懂的話。
這膽子,太過頭了好不好!
侯聃很懷疑,是不是這幫醉心于工藝技術的官員,全都這么沒心沒肺,居然敢在十萬敵軍攻城的情況下,對敵軍身上的甲胄評頭論足——要知道就連他自己,心中也微微有些發(fā)虛呢。
暗自搖了搖頭,侯聃不再去理會這些官員,低著頭注視著手中的一份城防圖。
他對冶城的構造并不熟悉,畢竟最早的時候,負責這座城池治安的并非是他,而是前禁衛(wèi)八統(tǒng)領之一的靳炬,也就是如今大梁禁衛(wèi)軍的總統(tǒng)領,而他則是靳炬的副職。
但前些日子,在得知諸國聯(lián)軍攻陷宋郡,直奔大梁方向而來之后,靳炬猶豫了良久,最終還是覺得親自坐鎮(zhèn)大梁——雖然靳炬也知道,事實上冶城的價值比大梁更高,但問題是,大梁在魏人心中的地位極高,作為一名魏人,靳炬無法容忍這座他魏國的舊日王都,被諸國聯(lián)軍輕易攻克。
由于靳炬親自坐鎮(zhèn)大梁,因此,侯聃就被調到了冶城,成為冶城這邊的最高軍事指揮將領。
鑒于侯聃對冶城的構造一無所知,冶造總署的署長王甫便將冶城的城防圖交給了侯聃。
在這份城防圖上,非但清楚地標注了冶城的建筑,甚至還標注有一些機關陷阱,問題就在于,這些機關陷阱太密集了,以至于標注的字非常小,害得侯聃得瞇著眼睛仔細觀瞧。
“咚咚咚咚——”
在城外的敵軍中,響起了一片戰(zhàn)鼓聲。
侯聃心中明白,這意味著城外的敵軍即將對這座城池發(fā)動進攻。
『守得住么?』
暗自咽了咽唾沫,侯聃心中微微有些發(fā)虛。
平心而論,侯聃當年在隴西時,就是一名作戰(zhàn)悍勇的猛將,如今時隔二十載,雖說已年過半百,不像當年那樣悍勇,但論對于戰(zhàn)事的熟悉,卻要遠遠高過這里所有人。
確切地說,縱使大梁城內(nèi)的禁衛(wèi)軍,也未必會有什么人比侯聃更有經(jīng)驗。
但問題是,冶城雖然不算太小,但也只能容納五六千的駐軍,單憑這點兵力,想要擊退城外目測超過十萬的軍隊,說實話侯聃壓力很大。
“嗚嗚——嗚嗚——”
代表攻城的號角聲,響起于城外敵軍的陣列當中。
一時間,數(shù)以萬計的糧募兵亂糟糟地朝著冶城的東城墻一帶沖了過來,那如潮水一般的聲勢,讓久疏戰(zhàn)事的侯聃感覺有點緊張。
“要是有一條護城河就好了……”
他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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