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忽然,其中有兩名穿戴有革甲的糧募兵,在彼此對視了一眼,在咬了咬牙后,大吼著奔向那道火墻,試圖從那里跳到對面。 然而半途中,其中一人卻如同新陽君項培方才那般,在距離那道火墻還有兩丈余遠時,就被撲面而來的熱浪給逼了回去。 至于一人卻沒有退縮,緊咬牙關硬生生沖過了火墻…… 旋即,噗通一聲栽倒了火墻的另外一側,在距離那道火墻僅僅只有半丈遠的地方倒了下來。 “救、救救我,我不想……死……” 這名糧募兵朝著前方十幾丈外的同澤伸出手,苦苦乞求。 看得出來,這名糧募兵必定是糧募兵中的佼佼者,畢竟他穿戴著革甲,這意味著他在戰場上殺過敵人,而且有實力保護好自己的戰利品不被其他的糧募兵奪走。 但遺憾的是,待等他剛剛說完那句話,只聽熊地一聲,他身上的革甲就燃燒了起來,火勢迅速擴散,點燃了他的毛發,使他在頃刻間就變成了一團火焰。 “救……” 在被烈焰焚身之時,那名糧募兵仍艱難地企圖求救,但僅僅兩三息后,他的眼眸就變得暗淡無光,旋即,舉起的手臂亦無力地垂落在地。 可即便如此,無情的火勢依舊燃燒著,仿佛要將這具尸體燒得尸骨不存。 可能是被這名糧募兵的結局給下到了,那十幾名被困在火海內的糧募兵再也不敢嘗試沖出火墻,十幾個人擠在一起,驚恐地看著包圍住他們的四方火勢。 “這些人死定了……” 不知何時,越國的將領吳起來到了新陽君項培身邊,面色凝重地說道:“倘若這十幾人能像那名勇敢的士卒那般,勇敢地嘗試跳過這道火墻,那么,他們還有些許幸存的可能。可惜,他們被嚇退了,選擇了坐以待斃……” “……”新陽君項培默不作聲,他知道吳起說得沒錯。 畢竟他親身經歷過那炙熱到難以忍受的炙熱,他很清楚,人根本無法長時間承受這種高溫,或許只需要片刻工夫,那些炙熱的熱浪,就會活生生將那十幾名糧募兵烤成干尸。 事實證明,新陽君項培的判斷是正確,只是短短百余息的工夫,那十幾名糧募兵就已經被熱浪烤地難以忍受,裸露在外的皮膚統統呈現詭異的嫣紅,仿佛隨時都會燃燒起來一樣。 此時,相信那十幾名也已經意識到繼續呆在這里只有死路一條的道理,紛紛沖向火墻,繼續越過這道火墻逃生,但遺憾的是,他們的體力已經伴隨著大量的汗水流失而流失,最終,這十幾名糧募兵誰能沒有幸存下來,不是被熱浪烤成了干尸,就是直接被火焰燒成了焦炭。 『……』 新陽君項培抬起頭來,目視著遙遠的前方。 在片刻之間,在前方那片徹底被火海所籠罩的火田當中,還有許多糧募兵在哀嚎慘叫,但是此時此刻,卻變得異常安靜,就仿佛整整一萬名糧募兵,就這樣活生生地被抹除了。 唯有四周的空氣中,尚留下幾分誘人以及叫人感覺惡心的肉香,或者是焦臭。 新陽君身后的糧募兵們,齊刷刷地向后退了一段距離。 倒不是因為空氣中彌漫的肉香或者焦臭,畢竟在人口眾多卻農業基礎薄弱的楚國,在缺糧的時候未必就不會發生食人的慘劇,這些糧募兵只是被自己同澤凄慘的下場給嚇住了而已。 雖然說糧募兵們自己也明白,他們未必都能有幸見到次日的旭日,但這并未代表他們甘愿去死,甚至于,死地如此凄慘。 “這火勢,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熄滅,今日就到此為止吧。”越國將領吳起對項培說道:“君侯與吳某皆輕敵了,想要攻克這座小城,恐怕并不容易。” 新陽君項培默然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冶城預謀的火攻,一口氣就燒死了項培麾下一萬名糧募兵,縱使那些糧募兵僅僅只是用來消耗魏軍的炮灰,項培也感覺有點吃不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