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就像這會兒,趙元佐就負背雙手站在水池旁,默然地看著池中的冰水,仿佛能看出花來。 不多時,有一名仆人急匆匆來報:“王爺,宗府的宗正大人與宗令大人,前來拜訪。” “唔,請他們進來。” 趙元佐淡淡說道。 片刻之后,趙元儼與趙勝二人便在那名仆從的指引下來到了這邊。 當看到趙元佐站在水池旁時,趙元儼心下暗暗嘆了口氣。 他覺得,這是趙元佐在想念當年親手被其溺死的兒子,終歸這位三弟也已上了年紀,膝下無兒,唯一的女兒趙盈,早些年也嫁給了天水魏氏家主魏罃的兒子魏嗣,使得這座王府變得更為冷清。 “元佐。”他率先打破了水池旁的寂靜。 “兄長,還有……趙勝大人。”趙元佐扭過頭來,平靜地朝著趙元儼與趙勝點了點頭。 趙元儼走近了趙元佐,看著水池嘆息道:“你的這座王府,實在是過于冷靜了,盈兒那丫頭不是生了一個兒子么,何不過繼過來,繼承香火呢?……當今陛下,又不在意這個。” 南梁王趙元佐聞言嗤笑了一聲。 確實,不同于他的兄弟趙元偲,當今他魏國的君主趙潤,根本就不忌憚他,自然也不會在意他有沒有子嗣,只是南梁王趙元佐自己沒往這方面想而已。 “南梁王……這是很光彩的王號么?” 趙元佐淡淡地回答兄長道。 趙元儼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接話。 的確,對于趙元佐來說,南梁王確實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王號,相反是一種恥辱,一種失敗,一種痛苦的回憶。 見趙元儼無言以對,趙元佐自行岔開了話題:“宗府如今很閑么,以至于兩位結伴而來?” 聽聞此言,趙元儼亦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不可否認,他宗府近些年來確實很閑,幾乎都快被朝廷擠得沒權了,比方說管教族內子弟這塊,往年趙氏子弟犯了國法,都是由宗府管教,如今,刑部取締了趙氏王貴這方面的特權——雖然還不至于直接處死趙氏子弟,但宗府失去了這方面的權柄也是不爭的事實。 沒辦法,士族的勢力越來越龐大,王族的勢力相對衰弱,只剩下趙燊、趙安定、趙郯等極其少的趙氏子弟還執掌著權柄。 “是因為秦國的事。”趙元儼直接了當地說出了來意。 趙元佐看了幾眼趙元儼,將后者與趙勝請到書房,隨口說道:“那位陛下的意思?” “不,是朝廷的意思。”趙元儼解釋道。 趙元佐聞言點了點頭,隨即沉聲說道:“河西有司馬安,河東有魏忌,朝廷暫時無需擔心什么,他二人足以拖延秦國軍隊一段時間,縱使派我前去,也未必能做的更好,再者,我目前的身體狀況,也無法長時間支撐……”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其實這場仗的關鍵,還是在于大梁那邊,若那位陛下能盡快在開春后擊退諸國聯軍最后的掙扎,則秦國那邊問題不大,反之,無論做什么都是徒勞。” 見趙元佐說得這么直白,趙元儼與趙勝對視一眼,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么。 良久,趙元儼無奈說道:“那愚兄就如此回稟杜宥大人?”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