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項末聞言一愣。 他當然知道魏將博西勒麾下羯角騎兵的存在,甚至于,他聯軍的陸上糧道頻繁遭到襲擊,就是這幫該死的羯族人所為。 就算是今日的決戰,在四周一帶巡邏警戒的聯軍哨騎們,也早早就將這些羯角騎兵鬼鬼祟祟的舉動報告給了聯軍的將領們。 『博西勒的羯角騎兵,這是要突襲我軍么?』 項末轉頭看向南面,心中若有所思。 平心而論,他并不是很忌憚那些羯角騎兵——倘若是從戰略著眼,這些來去如風的羯角騎兵確實很令人頭疼,但若是放在正面戰場上,尤其是像今日這種聯軍與魏軍的決戰當中,縱使博西勒麾下的騎兵多達三四萬,亦不足以讓項末忌憚。 羯角騎兵,說到底只是草原民族的游牧騎兵,這種騎兵擅長偷襲、騷擾,但若是這些騎兵朝著幾倍、十幾倍于他們的聯軍展開突襲,最后倒霉的那肯定是這些騎兵,畢竟聯軍擁有足夠的兵力,哪怕用人命去堆,也足以干掉這支騎兵。 終歸,羯角騎兵并非魏國的游馬重騎、或者說韓國的代郡重騎,不具備決定這場足足有幾十萬、上百萬人參與的戰爭的勝敗。 當然了,前提是聯軍一方做好準備,倘若精銳盡出,那也難以保證會不會被羯角騎兵鑿穿陣型,來回突殺。 一句話,只要能擋下騎兵,讓騎兵無法發揮在機動力的優勢,一名騎兵的殺傷力未必會比一名步兵高;但倘若擋不住騎兵,那么,可能整支軍隊都會被騎兵殺穿。 越國的東甌軍,顯然是足以擋住羯角騎兵的精銳,而糧募兵,就屬于是會被羯角騎兵來回殺穿的烏合之眾。 考慮到這一點,項末不禁有所猶豫。 『這樣的話,東甌軍暫時就不能動了……只能派糧募兵了。』 想到這里,項末下令道:“傳令吳起,命他……暫時按兵不動,警惕那支騎兵。”說罷,他又喝道:“「俞驥」何在?” 話音剛落,從旁便有一名目測三旬上下的將領撥馬而出,抱拳應道:“末將在!” 跟「乜魚」一樣,俞驥亦是項末麾下的青壯輩將領,曾經以未滿弱冠的年紀參與過「四國伐楚」,也參與過「對魯戰爭」,是楚國年輕代的驍將。 只見項末沉聲說道:“我命你突擊前方的李霖軍,除你麾下本部兵力外,我再派三萬糧募兵相助于你,望你盡快擊潰李霖軍,打開道路!” “遵令!” 俞驥抱拳接令,撥馬而去。 片刻之后,從聯軍的前軍主軍位置,又竄出一支軍隊,筆直朝著魏將李霖所在的位置殺了過去。 此時在聯軍的南面,在距離戰場大概一里多地的位置,魏將博西勒正環抱雙臂坐跨在戰馬上,冷靜地看著眼前的戰場。 此時在正在思考一個問題,即他方才在接到魏王趙潤的命令后,何以會下意識地說出了「末將接令」這樣的話,而不是暫且觀望,直到確認魏國必將取得勝利,再將自己的族人壓在魏國身上。 『難道是我堅信,魏王趙潤終究可以戰勝諸國聯軍?還是說……不,我是羯族的領袖,只是暫時雌伏于魏國羽翼之下,縱使魏王賜我官爵……』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