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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開始，他還矢口否認，堅持自己這輩子也只見過托馬斯韋恩一面，周五晚上也沒去過曼哈頓。

    但他無法說明自己在那個時間段做過什么，也沒有提供任何證明自己不在場的人證。

    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就被關(guān)押在警局，我和哈維當(dāng)晚申請到搜查令，帶人連夜檢查了你們居住的公寓。

    發(fā)現(xiàn)麻草若干，未上證的槍械八支，來歷不明的現(xiàn)金四萬三千美刀，以及三顆扔在垃圾簍里的珍珠。”

    說到這，吉姆戈登把目光轉(zhuǎn)向手持證物分析報告的尼格瑪。

    眼鏡男眼中閃過一抹興奮，也不看報告，朗聲道：“經(jīng)過對比，證物A25的化學(xué)成分與葛麗梅珠寶店提供的樣本完全一致。

    也即是說，在奎茵家垃圾簍內(nèi)發(fā)現(xiàn)的珍珠，曾經(jīng)屬于瑪莎·韋恩。”

    再次聽到母親的名字，那晚的畫面也再次浮現(xiàn)腦海，布魯斯眼中閃過一抹尖銳的痛苦。

    “更重要的是，在奎茵家發(fā)現(xiàn)的那支格洛克點四五，確定就是擊殺韋恩夫婦的兇器。”

    哈莉的漂亮臉蛋擰成一片苦瓜干，“我能不能見見安迪？”

    “哐當(dāng)！”審訊室里間的隔音門猛地打開，油頭哈維扯著領(lǐng)帶笑罵道：“法克，那王八蛋終于扛不住了！”

    “嘿，兄弟，他完全認罪，這案子結(jié)了！三天，僅僅三天就搞定轟動轟動哥譚的特大案件，我們這次得轟動全城了。”他拍拍戈登肩膀，笑得自信驕傲又滿足。

    就像石匠耗費大量時間與汗水，終于完成一件傳世名作。

    安迪就是他們的作品，韋恩夫婦就是名氣傳世的保證。

    吉姆戈登略顯圓潤的國字臉上也露出一抹喜色，瞥見眉頭緊鎖的哈莉后，又迅速恢復(fù)巖石般的剛硬模樣。

    “讓他見見女兒。”他說。

    ......

    安迪的氣色比哈莉想象中的要好，帶著點解脫與輕松。

    “我殺了韋恩，我用槍打死了他們兩個，托馬斯·韋恩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就值一百多萬，還有瑪莎·韋恩的首飾與項鏈，都是珍寶。”

    “我還以為你被當(dāng)成替罪羊了。”哈莉瞥見他臉上隱約的興奮，苦澀地嘆了口氣。

    安迪眼中莫名之色一閃而過，連連搖頭道：“沒人逼我認罪，哈莉，我只想告訴你，我愛你，我做這些都是為了這個家，為了你。”

    哈莉擺擺手，再也不想與他多說一句話，站起身就往外走。

    剛走出門，就聽戈登神色鄭重地對少爺說：“案件了結(jié)，布魯斯，我完成了對你的承諾——將殺害你父母的罪犯繩之以法！”

    這一刻，吉姆戈登身上似乎在散發(fā)某種光。

    “謝謝你，戈登探員！”布魯斯真誠地說。

    兩人相互凝視，兩人的眼睛都在放光，也都在對方的內(nèi)心看到了什么，氣氛......

    尼格瑪輕咳幾聲，打斷這對忘年“交”的眼神互動，低聲嚷道：“還差一步，戈登，你弄明白奎茵先生的作案動機了？”

    “很明顯，他是個賭棍，欠了尼克拉三十萬美刀，期限快要到了，只能鋌而走險。”哈維不以為然道。

    尼格瑪扶了扶金絲眼鏡，笑道：“這個動機看似成立，其實非常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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