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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索思頓法官摸摸鼻子，尷尬道：“中央公園酒店爆炸案，死了太多權貴，他們的親人給我施壓，希望杰羅姆倒霉......至少不能快快樂樂在阿卡姆接受治療。”

    哈莉沉吟著道：“在哥譚，是不是有一條法律，一旦精神病罪犯被確認恢復健康，就能保釋出獄？”

    “嗯，那些權貴就擔心這個。”法官點頭道。

    “其實黑門監(jiān)獄的環(huán)境，不一定比阿卡姆更糟糕。”戈登皺眉道。

    哈莉道：“我也覺得這條法律不合理，但我若將之廢除，人權機構會立馬找上我，然后我的民眾支持率嘩啦啦下降。”

    戈登嘴角抽搐，這話不是沒道理，但從她嘴里聽到，真奇怪。

    “那您的意思是？”法官問。

    哈莉思索著道：“不能撤銷法律，那就增加法律唄。

    我目前就想到兩條。

    首先，對阿卡姆的精神病人實行罪行分級管理。

    也即是，普通罪犯和危險的重刑犯，區(qū)別待遇。

    我會說服韋恩，對阿卡姆瘋人院進行現(xiàn)代化改造，必要時，可以拆去舊建筑，在原址修建新的、帶多層地下室的鋼筋水泥監(jiān)獄。

    其次，任何精神病犯人離開阿卡姆，都必須拿到三份簽名。

    阿卡姆院長關于他病情康復的確認簽名。

    第三方精神病研究機構檢測證明。

    市長本人的出獄許可證。”

    法官立即道：“我會幫您寫成詳細的提案，再遞交給市議會和大法、院。”

    哈莉點點頭，“沒事的話，你就先離開吧。”

    索思頓法官離開后，戈登才道：“杰羅姆很不服氣，想見你一面。”

    “他輸?shù)妹髅靼装祝铱蓻]作弊。”哈莉笑道。

    “不是因為輸贏不服氣，而是你讓我傳達的話，他覺得你在吹牛，他的追隨者不可能都背叛他。”戈登道。

    哈莉冷笑，“他憑什么這么認為？

    憑他們對他高明思想和魅力人格的瘋狂崇拜？

    別逗了。

    哥譚人壓根沒信仰，他們比誰都更現(xiàn)實。

    老卡麥最巔峰時期，依舊有親信為了利益背叛他。

    他教我的第一課，即是別把信任全寄托在一個人身上。

    強大如我，也不會完全信任對我畢恭畢敬的下屬。

    這和人格魅力沒關系，純粹是人性如此。

    哥譚混混崇拜的甚至不是強者，而是當時的勝利者。

    一旦你露出失敗跡象，背叛比從良技女重新下海更簡單。

    沒這種覺悟，還想在哥譚混黑？”

    現(xiàn)在的小丑，當真年輕又幼稚，

    “我會把你的話轉達給他。”戈登道。

    “別理他，讓他叫囂，讓他憋屈。杰羅姆那種精神病，你越理睬他，他越把自己當盤菜。”哈莉淡淡道。

    “好吧，不提杰羅姆了，”戈登神色變得鄭重，“法庭來找我了，他們想吸收我作外圍成員。”

    在“玫瑰婦人”與杜魯門的幾次談話中，哈莉早知道這條信息。

    “誰找的你？”哈莉好奇道。

    戈登表情難堪，憋聲道：“我叔叔。”

    “你還有叔叔？喔，我的意思是，你叔叔能加入法庭，身份肯定不一般，你怎么還混得這么慘？”

    “我十多年沒見過他了。”戈登悶悶道。

    “現(xiàn)在，你有什么打算？”哈莉問。

    “加入其中，摸清他們的底細和犯罪證據(jù)，將所有人逮捕。”戈登堅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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