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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那枚鈕扣，地鐵站對哈莉便再沒吸引力。

    領(lǐng)著一眾人回到房車時，她在后排座見到正襟危坐的百特曼。

    也不曉得他怎么跑的，悄無聲息，還先他們一步到達(dá)停車場。

    “你怎么會對這個案子感興趣？”哈莉疑惑道。

    “我一直在調(diào)查她的案子。”

    百特曼用低沉沙啞的聲音說道。

    艾薇瞥了眼道爾頓教授，低聲問戈登，“你知道這‘蝙蝠頭套男’是誰嗎？”

    戈登眸光微閃，搖頭道：“完全不認(rèn)識。”

    “真的？”艾薇不信。

    “我騙你做什么。”

    “一直在調(diào)查這個案子......”哈莉驚訝道：“在命案發(fā)生前，你接觸過克里斯汀？”

    “她在‘小狗視頻網(wǎng)’超級英雄之百特曼版塊發(fā)過求助帖。”

    百特曼依舊聲音低沉沙啞，就好似安靜的午夜，拖鞋在水泥地上慢慢摩擦行走時，發(fā)出的聲響。

    哈莉?qū)⑿艑⒁商统鍪謾C(jī)，打開“小狗視頻”軟件，百特曼社區(qū)有上萬條信息，連續(xù)試了幾次關(guān)鍵詞，才找到一條回復(fù)寥寥的簡短評論。

    “百特曼，我是米國國家銀行的信貸員，因?yàn)榫芙^給一位吉普賽老婆婆第三次延期還款，被她下了詛咒，我該怎么辦啊？”

    這是隨機(jī)數(shù)字賬號發(fā)表的評論。

    “被詛咒，去教堂呀！哥譚大教堂，鎧甲修女哈莉奎茵，連惡魔都怕她。”

    第一條評論來自“我是百特曼666”。

    哈莉輕輕點(diǎn)頭，這人腦瓜很靈活嘛。

    “百特曼連搶銀行的小混混都打不贏——我親眼所見，他被打得嘴角流血——能幫你對付黑女巫？”

    第二條評論，來自“我愛撕破曼的大胸肌”。

    “去神奇女俠社區(qū)，她似乎會魔法，經(jīng)常‘嗶哩嗶哩’閃光。”

    第三條評論，來自“我賭百特曼是蓋佬”。

    “說說具體情況。”

    第四條評論，來自“百特曼本尊在此”。

    在四樓評論下方，樓主還真回話了：我在銀行負(fù)責(zé)審核發(fā)放小額信貸的工作，當(dāng)時老婆婆已經(jīng)延期還款兩次，她還想第三次延期，她不想失去自己住了幾十年的家。

    我很同情她，但我還是拒絕了她。

    然后她突然向我下跪，我嚇了一大跳，喊來保安......

    她覺得受到羞辱，還是我羞辱了她。

    我發(fā)誓，我沒有任何侮辱她的想法。

    當(dāng)天晚上，我去車、庫取車的時候，她襲擊了我。

    她的力氣特別大，明明七十多歲老態(tài)龍鐘的樣子，卻把我打倒在地。

    我以為她會殺了我，結(jié)果她只揪下我袖口的紐扣，念了一段奇怪的咒語，又把紐扣塞回我手心。

    還對我說，不久之后，我就會去求她，就像她曾經(jīng)跪在地上求我。

    之后，我總覺得有什么看不見的東西，用惡意的目光盯著我。

    你真的是百特曼嗎？我該怎么辦？

    ......

    除了樓主的回復(fù)，總共也才四人評論，可見這個帖子有多涼。

    但這么涼的帖子，居然被百特曼給翻找出來。

    八成就是‘百特曼本尊在此’。

    然后哈莉用管理員權(quán)限，打開‘百特曼本尊在此’的所有動態(tài).......

    密密麻麻上千條。

    再仔細(xì)看看......

    “百特曼不是蓋佬，我確定。”

    “我認(rèn)為，百特曼并非打不過那些小混混，他只是不想傷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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