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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光帶來的灼熱，幾乎要烤融飛艇外殼，要瞬間點(diǎn)燃艙內(nèi)眾人。

    事實(shí)上，布魯斯外套已經(jīng)點(diǎn)燃，若非哈莉及時(shí)開啟上帝力場，他會(huì)從外到內(nèi)，從衣服到皮肉，再到靈魂，燃燒成虛無。

    “交出圣瑪麗。”烏列冷冷道。

    “烏老大，你先別急著發(fā)飆，我和上帝老大掛個(gè)電話。”哈莉懶得和他扯皮，直接握住大十字架，呼喚天之聲：“至高無上的主，我知道未能完成圣子降臨，澤德罪孽深重，但她本身卻是無辜的。

    她唯一的錯(cuò)，就是對(duì)上帝的教義太過虔誠?！?

    “一派胡言！”烏列忍無可忍，大聲怒斥。

    嗯，因?yàn)闉趿性趫?，哈莉沒悄無聲息地溝通天之聲，而是真的像打電話，公開使用大十字架。

    “我沒胡說八道。”哈莉指著澤德，大聲道：“上帝教我們真誠，她對(duì)朋友真誠，對(duì)愛人更是掏心掏肺。

    上帝教我們懂得愛，澤德對(duì)愛人投入了百分百的真情。

    是的，她的身體被惡魔之血玷污。

    但如果她不那么真誠，不要愛得如此投入，她絕不會(huì)被康斯坦丁欺騙。

    她的錯(cuò)，就錯(cuò)在身處一個(gè)品行敗壞的墮落世界，沒有隨大流，沒有用虛偽、冷酷和狡詐武裝自己?！?

    “哈莉......”澤德定定看著她，淚流滿面。

    嗯，烏列身上的金色火光落在她身上時(shí)，她便醒了過來。

    烏列漠然道：“因?yàn)榉趴v欲望而被玷污，就是最大的原罪?！?

    “哈哈哈，你這不是自己抽自己臉嗎？”哈莉指著大天使大聲譏笑，“或者，之前把老二放進(jìn)澤德體內(nèi)的人不是你？”

    “粗鄙，褻瀆！”烏列怒道。

    的確粗鄙。

    布魯斯摸摸鼻子，表情不自然，心里替哈莉感到尷尬。

    “如果和愛人的正常男女歡愛，也是不可饒恕的原罪，那圣子為何要以這種罪惡的方式誕生？”

    烏列怒道：“你別胡攪蠻纏，她前些年的行為無論多出格，都可以被原諒。唯有這一次，在降臨前夜和墮落的野男人媾和，辜負(fù)了自己的身份和責(zé)任，是不可饒恕的大罪?！?

    “敢問烏列天使，澤德是在何處見到康斯坦丁的？”哈莉笑容輕松。

    “我不想聽你花言巧語。”烏列冷冷道。

    哈莉搖頭道：“你還沒明白嗎？天之聲才是法官，你不是，你沒資格審判任何人。

    因?yàn)槟愫蜐傻乱粯?，并肩立于被告席，共同為圣子降臨失敗負(fù)責(zé)，而我是澤德的辯護(hù)人，要為她免除主要責(zé)任?！?

    烏列怔了怔，俊美威嚴(yán)的臉龐快速閃過一絲惶恐。

    ——天之聲居然沒否定魔女哈莉的說辭......

    “回到之前的問題，澤德在何處見到罪人康斯坦丁的？”哈莉自問自答，“在圣臨十字軍總部。

    我想再問，圣子降臨即將開始，火之舌為何玩忽職守，教圣母被賊子誘拐？”

    ——不要左一句罪人，又一句賊子啊，我就在邊上！

    渣康木著臉，心里小聲嘀咕。

    布魯斯則是驚疑不定看著哈莉，幾句話的功夫，澤德已經(jīng)從通奸誤事的罪人，變成被誘拐的受害者，而且，她之所以被誘拐，還是因?yàn)樗屏?、太真誠，太遵從上帝的教義，太......太扯淡了。

    可是順著她的思路去想，又很有道理。

    ——難怪惡魔們都說，不要和魔女說話，不要聽她的話，否則會(huì)情不自禁地墜入她的陷阱。

    烏列危險(xiǎn)了。

    他就是火之舌，他現(xiàn)在從主持圣子降臨的負(fù)責(zé)人，變成了玩忽職守的罪人。

    他該汲取惡魔們的經(jīng)驗(yàn)，不要和哈莉說話，直接開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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