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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死亡的靈魂，還保留生前的記憶和一部分智慧。

    聽到馬車三女巫的吆喝，很多亡靈都靠了過去。

    手工西裝的胖子，掏出一枚銀幣，邊上的亡靈也試著掏錢，之后一條銀色瀑布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老舊工作服的老漢，看臉色就知道貧苦人家出來的，可他身下已經(jīng)堆積了半人高的銀幣。

    銀幣堆成小山，把他半個(gè)身子都埋在里面。

    “這......”老漢傻眼了。

    手工西裝的胖子眼睛直了。

    附近亡靈眼珠子跳出來一半。

    連哈莉也驚奇不已。

    反倒是馬車三女巫，似乎見多了這種場景，反應(yīng)很平淡。

    “不錯(cuò)，你家兒孫很孝順，你的朋友都很懷念你。”大女巫道。

    “誰都不要搶，你也別急，這些錢屬于你，別人都拿不走。”二女巫喊道。

    “把口袋張開，心里想著將錢塞回去。”三女巫教導(dǎo)道。

    “嘩啦啦......”銀幣果然都流了回去，看他口袋，依舊干癟。

    “快上來呀，只要一枚銀幣。”大女巫又開始喊。

    “安全舒適還能聽廣播。”

    二女巫扭動(dòng)收音機(jī)開關(guān)，果然傳出雜音重、跑調(diào)嚴(yán)重的新聞廣播——?dú)g迎收聽哥譚午夜新聞，為您重播第二期的“昂起頭顱的地球人——黃金核彈”......

    三女巫繼續(xù)喊：“你們都不知道冥河嗎？那是怨河，水的密度比空氣還輕。

    因?yàn)樗p，浮力微弱，木船稍微頭重腳輕、頭輕腳重，就可能傾斜顛覆。

    卡戎的船經(jīng)常出事故，掉下河的亡靈都沒法活啦。

    怨河會將靈魂慢慢消融，連地獄君主也不敢輕易觸碰。”

    眾亡靈將信將疑，連輸油管似的往大木船里灌的那些靈魂，也驚懼停下腳步，怯怯私語道：“卡戎真的經(jīng)常翻船？”

    口袋里有點(diǎn)閑錢的亡靈，都開始往銹跡斑斑的巴士上擠。

    連哈莉都懷疑地看了眼大渡船，把視線轉(zhuǎn)向巴士。

    看了眼，藏在兜帽下的臉龐就皺了起來。

    和當(dāng)年的地獄出租車一樣，非常臟，破洞的座椅上沾滿黃色、褐色的黏膩穢物。

    卡戎也察覺客流的減少。

    它不是撐船船夫的形象立在船頭，而是化為巨大的船首像，和百米長的渡船合為一體，腦袋聳立船頭，船艙好似成了它的驅(qū)趕。

    “女巫，你們吃些我漏掉的殘羹剩菜，我不介意。可若敢侮辱我的渡船，和我的駕船技術(shù)，我向撒旦和哈迪斯發(fā)誓，我會生吃了你們！”

    它張開嘴，向?qū)γ骜R車咆哮，巨大氣流把地面成百上千的亡靈，吹得像樹葉一樣胡亂飛舞。

    “噗通、噗通......”河邊水花四濺，有一些個(gè)倒霉蛋掉了進(jìn)去。

    冥河之水，果然飛羽不能渡，亡靈只剩靈魂，該多輕飄飄？

    還是剛落下去，便消失不見，沒有半點(diǎn)掙扎。

    “啊啊，死人啦！”

    “卡戎殺人啦，卡戎殺人啦。”

    “偶買噶，卡戎這么做，都沒惡魔大王來懲罰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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