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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都會約翰霍普金斯醫(yī)院，vip重癥監(jiān)護房。

    “小超人，小超人......”漢克·肖僅剩的右眼，死死瞪著電視屏幕，大都會晚間新聞正在播放昨天下午在盧瑟大廈舉行的慈善晚會。

    絕大多數(shù)鏡頭都給了“萊克斯集團獻給大都會人民旳禮物”——小超人。

    除了昨天的慈善晚會，還有今天小超人從劫匪手里拯救市民的畫面。

    嗯，小超人昨天出道，今天就開始出任務。

    “你不是超人，你不是！”漢克·肖眼珠漸漸布滿血絲，牙關......如果他還有牙關，一定會牙關緊咬。

    可現(xiàn)在他整個下巴都沒了。

    在毀滅日撞毀圣劍號飛船的事故中，他的半張臉燒成骷髏，連頭顱骨都融化大半。

    現(xiàn)在還能說話，全靠這兩個月的治療。

    醫(yī)生為他安裝了一個鋼鐵下巴，和一條仿生喉管。

    上半身已經(jīng)如此凄慘，下半身幾乎沒剩下能用的部件。

    整整兩個月，他沒有下床，甚至沒能離開重癥病房，因為他的手術太復雜也太龐雜，沒半年時間，不可能把他燒毀的器官重新?lián)Q一遍。

    “若非當初救你的人是銀河上將，換成任何英雄，你都必死無疑。她用神奇的天堂魔法，讓你的殘軀一直保持活性，直到完成初次手術。”

    特意從哥譚趕來的主治醫(yī)生斯特蘭奇，這么對他說。

    嗯，就是當年負責印第安山生化實驗的光頭斯特蘭奇，哈莉最初的小弟之一。

    對斯特蘭奇醫(yī)生的話，漢克肖只聽進去半句：超人沒去救他！

    超人辜負了他的信任。

    他是他的頭號粉絲，第一信徒！

    他堅信無論什么危險情況，只要他喊“超人”，超人一定會腳踩空氣，及時將他救下。

    可這次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撕破曼沒來。

    在圣劍號即將被隕石撞毀時，他叫了幾十聲“撕破曼”。

    哪怕他妻子泰莉絕望地哀嚎“超人不會來了，我們完了”，他也保持百分百的信心，堅信超人一定會在最后一刻到來前趕到。

    超人沒能做到。

    他妻子死了，同事死了，他自己也成為癱在床上任由“魔醫(yī)”斯特蘭奇折騰的爛肉。

    他好恨。

    恨超人辜負了自己的信任。

    如果超人沒死，他會維持恨意直到死亡的那一刻。

    可超人死在毀滅日手里......

    漢克肖不會恨一個死人，但他心中的恨并沒消失，反而增加數(shù)倍。

    超人怎么能死？

    他那么崇拜他，堅信他是宇宙最強的存在，信任他能守護他和他的家庭，守護他居住的城市，守護這個國家，守護人類和地球......他對他的崇拜，遠遠超過銀河上將十倍、百倍。

    他恨超人的無能！

    沒錯，恨超人無能。

    超人沒聽到他在太空的呼救，無能。

    超人沒能救回他和他妻子，無能。

    超人眼看著他癱在床上，只能出言安慰——一切都會好起來的——還不如銀河上將的天堂魔法，和她親自介紹的“魔醫(yī)”斯特蘭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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