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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莉騎在耶比后背，一邊帶著鋼骨往恒星深處飛行，一邊和胃袋維度兩人聊天。

    “我哪里不正常了？”

    “你讓凱爾不要努力，似乎很希望他失敗。還說讓我們進入你胃袋維度，如果‘終夜’是個人，你可以在戰(zhàn)斗時偷襲它——可你說這話時，是在終夜內(nèi)部，它若有意識，一定能聽到，然后有所防備。

    這哪像你說的話、做的事？”戴安娜道。

    “你想太多。”

    “哼，你可是魔女哈莉，每句話每個動作，都必有深意。”戴安娜語氣肯定地說：“除非你永遠不需要我們的配合，否則還是把你的深層計劃說出來吧。”

    哈莉想了想，嘆道：“好吧，我可以告訴你，但你和瓊恩必須保證，無論何時，都絕不向第四個人透露我的話。”

    “連撕破曼、鋼骨他們也不能說？任何時候都不能？”神奇女俠驚疑不定，“難道不是戰(zhàn)斗計劃？”

    如果是戰(zhàn)斗計劃，無論現(xiàn)在多需要保密，戰(zhàn)斗結(jié)束后都無所謂了。

    “不是，與戰(zhàn)斗無關(guān)。是哈爾......”哈莉遲疑著說出一個名字。

    “哈爾喬丹？”這結(jié)果大大出乎女俠和火星獵人的預(yù)料，“與他有什么關(guān)系？”

    “他需要改過自新的機會。如果凱爾扛不住，那么哈爾就能在關(guān)鍵時刻神兵天降，拯救一個世界、幾十億人民，清洗曾經(jīng)的罪孽，回頭是岸，重新做英雄。”

    其實，喀麥倫親王到奎茵莊園找她的時候，她已經(jīng)想到這次的“終夜”對哈爾喬丹而言可能是個機會。

    “原來如此。”女俠恍然大悟。

    “哈爾已經(jīng)來了？剛剛還聯(lián)系你了？”火星獵人問。

    “現(xiàn)在沒過來，但我覺得這是個好機會，然后在剛才，悄悄通過守戶犬主腦，給他發(fā)了一條短信息。

    如果‘終夜’是個有獨立意識的人，它若聽到我的話，把‘口吐活人’當(dāng)成殺手锏，那它就要倒霉了。”

    ——這才是陰險狡猾的魔女哈莉嘛！

    戴安娜一下子覺得合理了。

    “你覺得這是個機會，才立即答應(yīng)喀麥倫親王的？”她語氣有些古怪。

    “這難道不是機會？”

    “不是，我只是覺得有些怪，你一向?qū)εc自己無關(guān)的事漠不關(guān)心，今天怎么這么熱情。我都沒想到這茬，你立即為哈爾考慮好一切。”

    哈莉正色道：“哈莉奎茵，言出如金。我答應(yīng)過時魔，要度他回頭是岸，就絕不會食言。”

    “這是好事，為何要瞞著我們，還讓我們發(fā)誓不對其他人說？”火星獵人道。

    “哈爾有自己的驕傲和尊嚴(yán)，他需要一個機會，卻不需要別人施舍。所以，我們不僅要瞞他，還要讓其他所有人都真心覺得‘幸虧有哈爾，世界才能得到拯救救’。”

    “我發(fā)誓不對任何人說。”戴安娜先發(fā)誓，又道：“你想法沒問題，但有撕破曼和凱爾幫忙，會更容易。

    至少真爆發(fā)超新星時，凱爾‘一定’擋不住。”

    哈莉道：“不能告訴他倆！撕破曼不會說謊，容易露餡。凱爾則是綠燈俠，是哈爾燈戒的繼承者，他知道真相，說不得在內(nèi)心深處看低哈爾幾分。

    至少會憐憫哈爾。

    被一個后輩綠燈俠憐憫，估計是哈爾最難以忍受的事——哪怕他不知道真相，但我們知道，凱爾也知道。

    若非你倆能幫上忙，我都不想告訴你們。”

    神奇女俠神色怔然，“你考慮得真周到。”

    “哈莉，你真是個好朋友，哈爾遇到你，是他的幸運。”火星獵人感慨道。

    “哈莉，小心，前面有輻射波，重力也開始猛增，我們大概到恒星殘骸邊緣了。”鋼骨大聲提醒道。

    ......

    恒星外層不是固態(tài)，也不是氣態(tài)，它是一種狀態(tài)復(fù)雜的等離子體。

    隨著哈莉和鋼骨繼續(xù)靠近，“終夜”一成不變的黑暗，逐漸被黑與紅混合的暗紅取代。

    之前連原子和輻射波都沒有的虛空，也到處流淌強大的輻射能。

    “我的鋼鐵骨架承受不住了，在變形。”鋼骨難受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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