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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覺得哪里不對？”

    哈莉也說不上來原因，她先前還覺得老太命數(shù)已盡。

    經(jīng)過凱爾提醒老太的年紀(jì)，她才跟著產(chǎn)生懷疑。

    “凱爾，你媽媽最近身體狀況如何？”

    “應(yīng)該還好吧?！眲P爾語氣中透著明顯的遲疑與不確定。

    “好還是不好，有沒有生病，你不知道，可以查看醫(yī)保記錄。”哈莉道。

    “沒生病，但最近經(jīng)歷很糟，她郁郁寡歡，精神頭很差。”凱爾道。

    “方便說嗎？”

    凱爾嘆道：“沒什么不方便的，新聞都報道了?！?

    接著他把神力少校數(shù)次追殺他媽媽的事說了一遍。

    “第一次，他將塑料模特的腦袋放烤箱里烤；第二次，把隔壁老奶奶切成幾片堆在廚房里，還給我留下字條‘鮮肉已送達(dá)’......”

    凱爾表情扭曲，聲音中難掩憤怒，“我媽媽雖沒受到直接傷害，但一次又一次的驚嚇，讓她覺都睡不好，常常夢中驚醒，大喊大叫。

    朵尼太太的死，更讓她萬分愧疚，難以釋懷?！?

    “唔，這就對了，她身體沒大病，但精神衰竭，影響了壽命。”紅皮女醫(yī)生恍然道。

    “你是怎么想的？”哈莉眼神奇怪地看著凱爾問。

    “什么怎么想？”

    “神力少校先切你女友，又一次次要切你母親，是什么心態(tài)讓你一直忍耐到現(xiàn)在？”

    神力少校固然變態(tài)，但多次被殺女友、被追殺老媽卻能忍著不殺變態(tài)兇手的綠燈俠，似乎更加變態(tài)。

    “我沒忍。”凱爾激動道：“哪怕他把假的塑料模特腦袋放在烤箱，我也以牙還牙，把他腦袋切了下來，扔到外太空。

    可沒用。

    他和原子隊長一樣，都是量子之軀，身體為能量態(tài)，不死不滅。”

    “若把他丟進(jìn)黑洞里，或者恒星上，你看他還能不能復(fù)活......算了，他現(xiàn)在在哪？”

    “司拉布島監(jiān)獄。你要做什么？法-院已經(jīng)給出審判。”凱爾皺眉道。

    “他有心理疾病，我去幫他看看?！?

    從把凱爾女友切了塞進(jìn)廚房冰箱到現(xiàn)在，神力少校似乎有晉升“廚具之神”的趨勢，哈莉這會兒很想親自和他切磋一番“廚藝”、比一比刀工。

    “我母親......難道只能等死？”

    凱爾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床榻上的老婦人，表情悲傷地說。

    “凱爾，對不起?！奔t皮燈俠神色不忍，但還是實話實說道：“她身體并無疾病，是正常的生老病死，你看開點(diǎn)，死亡并非終點(diǎn)?！?

    她轉(zhuǎn)頭看了哈莉一眼，意有所指地說：“尤其是對你們地球人而言。”

    凱爾聽懂了，也看向哈莉，眼中帶著希冀與忐忑，“我母親能上天堂嗎？”

    哈莉斟酌著語氣說道：“能不能上天堂，不是我決定的。我頂多幫你母親查看一下她的功德與罪孽。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一組數(shù)據(jù)。

    哥譚最近十多年，有資格上天堂的連四十人都沒超過。”

    凱爾聞言一呆，哥譚可是米國最大的城市，每年正常死亡人口至少兩三萬吧？這比率......哈莉在暗示，他媽媽要下地獄？

    “要不要看？”哈莉問道。

    凱爾掙扎片刻，咬牙道：“幫我看看?！?

    老媽都要死了，上天堂還是下地獄，早晚都會知道的，早知道，早準(zhǔn)備。

    “嗡~~”凱爾和納圖只覺室內(nèi)猛地一亮，一束金光從哈莉眉心射出。

    金光中顯出一只金色眼睛。

    充滿神圣威嚴(yán)的氣息，宛若神靈的注視。

    那金眼在室內(nèi)掃了一圈，凱爾和納圖都感覺眉心一熱，心里產(chǎn)生一種被窺視的強(qiáng)烈不適。

    接著金光一收，神靈之眼消失。

    “這是什么？”紅皮綠燈警惕道。

    “檢查罪孽的手段。”

    “我看到你眉心裂開一只眼睛，它似乎在觀察我的靈魂?！?

    哈莉笑道：“那是戰(zhàn)神權(quán)柄與天堂神術(shù)融合后，模擬出來的眼睛。

    天眼一開，金光照射，罪孽盡顯。是不是特別威風(fēng)，特別有氣勢？”

    “難道你模擬天眼就是為了抖威風(fēng)？”紅皮綠燈呆呆道。

    “千萬別覺得威嚴(yán)的氣勢不重要。”哈莉嚴(yán)肅道：“你作為一名醫(yī)生，肯定有過確實體驗。

    是笑嘻嘻和病人說話時，他會更愿意相信你，還是嚴(yán)肅有威儀更令人信服？

    病人越信服你，你的治療工作開展得越順利，對不對？

    我若是毫無威嚴(yán)與神秘，隨便看一眼，就和對方說，你罪孽太重，今后要注意修身養(yǎng)性，救贖自己。

    對方肯定覺得我在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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