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凱爾看到納圖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她的表情有些驚恐。 “我今晚來這里是為了解決紛爭,而非成為你們的領袖,請回到你們的家里,回到你們的床上,好好休息一晚,明早再回到你們的工作崗位上,讓科魯加恢復和平與秩序。” “我們的家破敗不堪,沒有水電暖氣,沒有面包和牛奶,只有饑餓疲憊的老人和孩子。” “我沒有工作了,工廠成了議員的產業,他們把我裁了。” “現在工資太低,不足之前的千分之一,連活命都不夠。” ...... 最終,所有的抱怨再次匯聚成一句話:“納圖,納圖,納圖,再次領導我們推翻政-府,這次你來做總統,終身制大總統!” 納圖揮手大叫:“不,我只是醫生,不是政客,不懂政治,我想治愈科魯加,而非制造分裂、引發戰爭。 如果你們對現任總統不滿,可以等下次選舉。 用你們手中的選票,自由地選出你們理想的領袖。” “貪婪的葛布總統和那些吸血鬼議員,都是我們選出來的。” “現在我們選你,納圖,納圖,納圖......” “納圖醫生,請用你的戒指打倒殘暴與不公,帶領我們回到過去繁榮安寧的好時代吧!” “唯有綠光籠罩之下,我們才得幸福。” 凱爾為此刻亂象憂心之余,也感到十分荒謬。 “綠光籠罩之下,盡是恐懼與恐怖”、“綠燈如日,時日曷喪”這兩句話是賽尼斯托時期,反抗軍的戰斗宣言之一,現在卻變成了“綠光之下,是幸福”。 不過,在現場成千上萬綠燈旗幟、橫幅的襯托下,這句口號倒也不顯得過于諷刺,反而很應景。 “科魯加人民,你們聽著,我愛你們,但這枚燈戒只應該保護星球不受外敵入侵,不該成為解決政治問題的手段。 無論如何,它也是武器,使用它就等于使用武力,等于戰爭。”納圖聲嘶力竭地叫道。 她臉上已經有顯而易見的慌亂,眼中還有一閃而過的迷茫。 可下方的人群完全不聽,他們依舊在呼喚,“納圖,納圖,納圖。” “用您偉大的光指引我們、領導我們吧,您曾用醫術救過我的命,現在您可以拯救所有人,只要使用那枚戒指的力量。”一位游行隊伍的領袖激動喊道。 “咕咚......”凱爾咽了口唾沫,緊張道:“蓋,我感覺納圖即將失去對局勢的掌控。” “你想做什么?”蓋加德納問道。 凱爾道:“我不知道。” 蓋加德納也是軍人出身,稍微比藝術家凱爾懂點政治。 他沉吟片刻,道:“讓納圖組織一場民眾代表與政-府高層的會談,以綠燈俠和科魯加人的雙重身份,強行‘建議’他們達成妥協。” “很困難,科魯加現在是寡頭和軍閥掌握實權,他們知道塞尼斯托軍團的消息,壓根不怕綠燈俠,不在乎納圖,可納圖又不可能真用燈戒壓迫他們。 她若那么做,就是第二個賽尼斯托,還違背綠燈戒律,要被收回燈戒。”凱爾道。 “知道賽尼斯托歸來,哪怕他們時軍閥和寡頭,也應該感到恐懼,然后更加支持納圖呀!”加德納不解道。 凱爾嘆道:“他們就是太過恐懼,恐懼到完全不相信納圖能在賽尼斯托手上堅持兩個回合,不相信科魯加能最終逃脫賽尼斯托的磨爪,才陷入徹底的瘋狂。 賽尼斯托軍團的消息傳來之前,軍閥和寡頭們雖然貪腐,但至少能維持基本的體面,讓國家正常運轉,民眾有最低生活保障。 現在他們對未來絕望了,紛紛加入外星高等文明的國籍,家人和財產先轉移出國,自己留在科魯加肆無忌憚、竭澤而漁,完全不管民眾死活。 如果賽尼斯托歸來,如果納圖戰敗被殺,他們會先向賽尼斯托請降,賽尼斯托接受,他們就留下,繼續作威作福;賽尼斯托不同意,他們拍拍屁鼓走人,離開混亂的科魯加,去蘭恩,去塔馬蘭繼續享受奢華生活。” “這......”加德納也麻爪了。 怔了怔,他疑惑道:“賽尼斯托的獨裁統治結束后,應該迎來新政-府和新的政治制度吧,科魯加現在的軍閥和寡頭,怎么來的?” “就是被民眾選上來的。” 加德納感慨道:“無限地球危機后,凱爾把綠燈軍團總部搬到地球海濱城時,納圖還在米國待了好幾年。 她見證了咱米國的繁榮富強、民主與自由,怎么沒學到半點我們的先進政治制度?” “呃,這個......其實......”凱爾哼哼唧唧、吞吞吐吐,好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她,她也不是沒學習。” “你說什么?”蓋加德納聲音中透出不耐煩,“說清楚點。” “因為是哈爾幫助科魯加叛軍推翻賽尼斯托的統治,其實科魯加現在的政治制度,完全按照哈爾的建議,百分百照搬自咱們米國。”凱爾尷尬道。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蓋·加德納大聲叫了起來。 “真的,連《憲法》都一模一樣,他們有總統,有國會議員,有立法-院......今晚鎮壓游行群眾的警察,就是議長的下屬。 如今的科魯加首都,總統和議長兩分天下。 而在首都之外,每位參議員都是一位大軍閥,控制自己州的軍隊和財賦。 前些天塔爾工業城的軍事沖突,其幕后大佬便是來自兩個不同州的參議員。” “三權分立,相互制衡呢?”加德納喃喃道。 “現在的科魯加,可不就是山頭林立、相互制衡?”凱爾道。 “一定是哪里出了問題,他們沒學到精髓。”加德納堅持道。 凱爾贊同道:“沒錯,一定是他們沒學好。哈爾不懂政治,應該讓哈莉來指導他們完美復刻米國的優秀制度。” “哈莉?哈莉不行,別看她是議員,但她經常譏諷我們的體制。”加德納連連搖頭。 凱爾道:“她就那種性格,你認真想一想,有誰沒被她譏諷過?正義聯盟,綠燈軍團,甚至她在天堂的同僚......無論誰到了她那兒,都會迎來不屑的眼神,戳心窩子的譏嘲。” “唔,那倒也是。” ......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