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么勤勞之人創造的財富再也不能讓他自己發財,他們創造的價值大半都流向我們?!? “你扯哪去了?”哈爾皺眉道:“你剛才還在談‘野牛與山谷’,怎么又開始批判米國的制度?” “你急什么?我話都沒說完,你怎么知道‘瑪莎的農場’不是在為‘野牛與山谷’的結局做鋪墊? 我問你,瑪莎的農場淪為銀行資本的財產,這合理嗎?” “可銀行也沒違法呀,難道欠債不還?”哈爾道。 哈莉嘆道:“我前面說了那么多,你怎么還不明白呢?說法律就是個屁,肯定太過極端。 但法律存在的意義,并非保護道理和公正,它是維護統治的工具。 當民眾把不平等當成理所當然時,法律就不需要維護平等,反正民眾不會為了不平等的事造反;當民眾認為國家不能沒有皇帝時,法律就會堅決保護帝制,給予貴族和皇帝凌駕法律之上的特權。 總之,怎么能讓民眾老實聽話,法律就保護什么。 可能你要說,既然一切都由民眾選擇,只有民眾腦子進了水,才會不要道理和公正。 問題就出在這兒,有些家伙就是特擅長往大多數人腦袋里灌水,比如古代的大儒賢者,現代的專家教授、明星政客和企業家。 那些家伙便成了人上人,也即是統治者;被灌水的人則淪為被統治者,俗稱平民。 比如,米國的政客與你。 你覺得瑪莎雖然可憐,但銀行也沒錯。 你能接受瑪莎辛苦勞動卻破產,金融家咖啡、宴會、銀亂趴卻受人尊敬、家財萬貫的現實。 就因為你腦子被罐了水。 你腦子里的水還控制你的情緒,讓你很厭惡、很抗拒我的這番說辭。 沒辦法,有些人的天賦就是埋頭苦干,有些人則是天生的給人腦子灌水的大宗師。” “你到底想說什么?”哈爾煩躁道。 她是對的,他真的很反感,很討厭她的這番說辭。 “我想說,‘大農場主’吞并‘瑪莎的小農場’的過程,同樣血腥野蠻,只不過裹了一層華麗的‘合法’外衣,并不比偷‘瑪莎農場’牛羊的野狼更高尚。 都是源自欲望與貪婪的畜生行徑。 既然如此,‘農場主’又有什么資格站在道德頂點,斥責野狼偷牛羊?” 說到這兒,哈莉嘆了口氣,“離開山谷的野狼要活下來,只有兩條路,一是做狗,一是偷搶。 眾所周知,這世上狗的數量要遠多于狼。 而真正的野狼更罕見。 很多兇勐的獵犬還都有防備野狼偷家畜的職責。 但現在一件奇特的事發生了,一條狡猾的野狼和一群勐犬成了好友。 某天,那野狼對她的勐犬朋友說——兄弟,你家主人看上了你目前正負責看守的農場,我們可以趁亂撈點好處唄。 結果勐犬大驚失色、難以接受、三觀崩潰,連連嗷叫——不可能,我家主人可是一個‘人’??! 連我這條家犬都比你個野狼高尚,堂堂的‘人’怎么會和你這畜生一樣無恥狡詐。 于是,野狼給勐犬講了一個故事:從前有一個富饒的山谷,她家祖輩都住在那,所有野獸都靠自己的實力享有肥美的牛肉。某天來了個撕破曼,那‘野獸’實力太強,其它野獸在他面前,猶如凡人面對至高存在,連螻蟻都不如......野狼被迫離開了山谷,來到一個名為米國的地方,他們驚訝發現,原來并非所有‘獵牛者’都被稱作野獸,它們有的自稱為‘人’,有的被叫做‘狗’,人和狗都無法容忍‘野獸’的行徑,它們稱呼她為‘邪惡貪婪的魔狼’?!? 哈莉說完,就笑吟吟看著哈爾。 哈爾臉色數變,最后長嘆道:“現在我算徹底明白,為何你在偷竊別人魔力時沒任何負罪感。 哪怕多元宇宙所有神魔都罵你咒你,你也得意洋洋,從無悔改。 如果我是一位至高存在,我也會和她們一樣,對你既忌憚又痛恨?!? 哈莉道:“別說你了,如果有一天我晉升至高,成為一個‘人’,同樣會對‘野狼’斬盡殺絕。 魔狼只想吃肉,從沒想過建立一個野獸不吃肉,都吃草的‘理想國’?!? ...... 第二天上午,大都會。 至黑之夜期間,被黛娜的“鳳凰鳴”震碎的正義大廳,此時不僅已經清理干凈,還在原址上重建了新的大樓,只內部裝修還在繼續。 新建筑整體為乳白色,在晨光下籠罩一層朦朧圣潔的光輝。 “這石頭哪來的?”哈莉站在門口問道。 “我從蝴蝶星云尋來的方解石,它具有吸收并儲存陽光的特性。現在還不算什么,等到了晚上,尤其是沒有月光的黑夜,那才叫漂亮,閃閃發光,猶如白晝。”大超興奮道。 哈莉瞥了他一眼,“你可真夠閑情逸致的,地球上的尸體和碎石,都清理干凈了?” 大超解釋道:“七燈軍團一個沒走,他們在等你和哈爾的消息。等待期間,他們也沒閑著,幫我們把整個太陽系都清理了一遍。 兩萬多燈俠,效率非常高。 你可以在城里隨便逛逛,保證看不出和至黑之夜前有什么區別。 而且我也不是胡亂在外太空瞎逛,尋找建筑材料。 前幾年,我遨游星空時,就發現蝴蝶星云的奇特方解石,也早有了以此為材料修建大廳的想法。 這次只是順手搬磚而已。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