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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多次勸說無果，只能無奈留下你。

    你若不信，可以等未來見到黛娜親自問她。”

    奧利弗咬牙道：“黛娜一定不希望我成為小白鼠。”

    “問題是感染者只有你和艾薇，輕度感染者更只你一人，不用你做實驗用誰？而且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神志，沒留下后遺癥，還抱怨啥？”

    奧利弗糾結(jié)了一會兒，問道：“你現(xiàn)在掌握了方程式？怎么使用它的？”

    哈莉?qū)⒆罱K危機(jī)的詳細(xì)過程講述了一遍，重點介紹了達(dá)克賽德使用方程式的方式。

    “達(dá)克賽德是個天才，我使用方程式的方法就在模彷他。”她感慨道。

    “你也要成為世間萬物？”奧利弗一驚。

    “我只是模彷他的方法，成為世間萬物不是方法，是目的！”

    奧利弗恍然，“你想用方程式證明什么？”

    “論證‘哈莉奎茵屬于哈莉奎茵’。”

    奧利弗聞言一呆，“你不就是你，還需要證明？”

    “提醒你一句，你剛經(jīng)歷了‘奧利弗不再是奧利弗，而是達(dá)克賽德的一部分’的最終危機(jī)。”哈莉道。

    “喔，證明了‘哈莉奎茵屬于哈莉奎茵’，你就不會再被達(dá)克賽德的方程式影響......咦，不對呀，達(dá)克賽德的方程式無法感染你，你可以湮滅被感染的腦細(xì)胞。”奧利弗奇怪道。

    哈莉聲音低沉道：“方程式可不是達(dá)克賽德發(fā)明的，達(dá)克賽德使用它的方法也未必是他獨(dú)創(chuàng)。”

    奧利弗愣了一會兒才想明白她話中含義。

    “方程式是‘源’的力量，我們都屬于‘源’？你若完成證明，是否代表你能脫離多元宇宙獨(dú)立存在，甚至做到更多？”他越說越心驚。

    證明自己屬于自己，看起來很沒上進(jìn)心，完全比不上達(dá)克賽德的野心勃勃。

    可哈莉若真的成功，對多元宇宙而言似乎也非常大逆不道。

    哈莉沉吟著道：“‘證明我是我’的最終效果還不確定，我最初產(chǎn)生這個念頭，有兩方面的原因，首先，我不想成為誰的一部分，哪怕它是多元宇宙本源。

    其次，夢魔魔化已經(jīng)困擾我多年，我得完美解決它。

    從古至今，法師只能通過割掉部分幻人的方式來渡過夢魔魔化的臨終蛻變。

    就連上帝也只是將幻人分離出去，沒有割，卻形成了獨(dú)立意志。

    我不想走他們沒有前途的老路。

    只要完成‘我即是我’，那些幻人都將完美融入我的主意識。”

    “你現(xiàn)在完成了多少？”奧利弗好奇道。

    “還沒開始。”

    “沒開始？你過去50年在做什么？”奧利弗叫道。

    哈莉眼神奇怪地看著他道：“我在用你做小白鼠唄！你靈魂中含有部分達(dá)克賽德的特質(zhì)，我需要從他那得到用方程式作證明題的方法。”

    “你——”奧利弗表情扭曲。

    哈莉道：“就算要掌握用數(shù)學(xué)方程式作證明題的技巧，也得去學(xué)校學(xué)好幾年。

    生命方程式更復(fù)雜，達(dá)克賽德天縱之資、天命加身，也研究了十年。

    他還失敗了。

    我不僅要得到他的方法，還要改進(jìn)它，區(qū)區(qū)五十年哪夠？

    而且，我手里的方程式是殘缺的，我需要更多的情感要素。”

    “唉，我感覺你不想回21世紀(jì)了。”奧利弗神色復(fù)雜道。

    哈莉靠著椅背上，眼睛微微瞇起，手指輕輕敲打玻璃杯，聲音輕柔得像空氣，“如果我們是‘現(xiàn)在’，21世紀(jì)是‘未來’，相當(dāng)于我們憑白多了五萬年的修煉時間！

    我們可以一直活到21世紀(jì)，對黛娜，對正義聯(lián)盟來說，我們剛消失，下一瞬又出來了。”

    “從現(xiàn)在，一直活到21世紀(jì)......”

    奧利弗之前從沒想過這茬，現(xiàn)在一想他便被震撼到了。

    哈莉嘴角勾起詭異的笑容，輕聲道：“再告訴你一件事，這個宇宙，這個時間點，地球上也有情感要素誕生。”

    “你是說，原始人體內(nèi)有情感要素？這怎么可能，他們都是‘真實的蜃景’。”奧利弗驚疑不定，眼神懷疑。

    “看看它是什么。”

    哈莉右手一翻，一點血紅驟然爆炸，奧利弗眼里、腦海里全是血紅，心里卻生出無盡的憤怒與怨恨。

    “蒼天不公，不公，不公啊！”

    他表情猙獰扭曲，雙眼赤紅欲要滴血，嘴里發(fā)出悲憤的咆孝。

    哈莉手掌一握，紅光剎那間消失。

    奧利弗心里依舊悲憤難填，卻勉強(qiáng)恢復(fù)了理智。

    “那是情感要素‘悲痛’，還是‘憤怒’？你從哪里得到的？”他震驚道。

    哈莉臉上笑容消失，嘆道：“來自磐石的第15子‘洛格·石山’。

    磐石得到我的賜福，靈魂不滅，可以一直在周圍部落輪回轉(zhuǎn)世，所以他不需要繼承人。

    優(yōu)秀的繼承人甚至?xí){到他的統(tǒng)治。

    每次即將死亡時，他都會殺掉所有兒子，獨(dú)留下女兒。

    他的祭司替他掌握政權(quán)直到他下一世成年歸來。

    洛格是非常聰明、非常優(yōu)秀的孩子。

    不僅武道遠(yuǎn)超同輩，還精通歷法與占卜，名望很高，有希望成為下一代大祭司。

    另外，他的妻子還是部落第一美人......唉，為人臣的致命因素湊齊了。

    哪怕磐石還活著，也感受到來自洛格的危險。

    于是磐石將他活烹了，還當(dāng)著他的面占有他的妻子。

    洛格的確是個人才，竟然在臨死前誕生了一枚情感要素。

    他是我的信徒，死后情感要素就落到我手里。

    我還收斂了他的靈魂，知曉了磐石的所作所為，所以......”

    “烹了，是吃掉的意思？”奧利弗一臉匪夷所思。

    哈莉輕輕點頭，“先卸掉四肢，再從身上割肉，吃一塊割一塊。”

    “磐石簡直是畜生，畜生都不會吃自己的孩子！”奧利弗既憤怒，又犯惡心，“他轉(zhuǎn)世多少次了？”

    “十次，還是11次？我記不清了。”

    “他什么時候當(dāng)王的？”

    “六七百年了。”

    奧利弗震驚地看著她，“你竟然能容忍他這么久？”

    哈莉嘆道：“你去山下看看，部民對我殺掉‘賢明勇武的磐石王’還很不理解呢。”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

    “俗話說‘天怒人怨’，人若不怨，天也不會怒。我?guī)装倌隂]下過山，頂多每年祭祀的時候坐在洞口看他們跳舞，哪知道部落里發(fā)生了什么？

    而且，單以信仰力為指標(biāo)來判斷部落的發(fā)展，部落絕對稱得上蒸蒸日上。

    每年‘信仰力gdp’的增速超過2%，持續(xù)了近兩百年，我一直以為君明臣賢、國泰民安呢。”

    奧利弗眼神責(zé)怪，嘆氣道：“唉，你太不負(fù)責(zé)了。”

    “我對山下的部落沒任何額外的義務(wù)。”

    “他們信仰你，為你提供大量的信仰力。”奧利弗道。

    “他們的信仰力對我有啥用？我庇護(hù)他們免受邪神荼毒，已經(jīng)仁至義盡。

    知道為何磐石活了一千多年，重生了十幾次，他的‘大帝國’才兩百公里方圓嗎？

    兩百公里之外，神魔隨處可見，磐石自己打不過，向我祈禱我又懶得回應(yīng)，他只能窩在這片地上。”

    頓了頓，哈莉又道：“作為神靈，本就不該過度干涉人間事務(wù)。

    在21世紀(jì)的時候，上帝管過你嗎？”

    “至少上帝留下《圣經(jīng)》，讓我們知道什么該做什么不該做。”奧利弗道。

    “上帝的第一個信徒該隱，他殺兄弟的理由還不如磐石充足呢。

    《圣經(jīng)》中的賢王大衛(wèi)，和磐石也不過是半斤八兩、臥龍遇鳳雛。”哈莉不以為然道。

    “唉，算了，反正是你的信徒，你隨便折騰吧。”奧利弗說不過她，表情無奈

    地嘆口氣，問道：“你打算怎么安排我？我不是你，可活不到五萬年后。”

    “了解北美洲的神話歷史不？”

    “我只聽說過瑪雅神、羽蛇神。”奧利弗道。

    “美洲也分南美、中部與北美，她們不是北美的神靈，我們此時卻在大都會海灣邊上，也就是最終危機(jī)時與達(dá)克賽德決戰(zhàn)之地。”

    奧利弗疑惑道：“北美原始人應(yīng)該都是印第安人吧？可我看外面的部落民額頭平扁、下頜骨巨大，似乎是尼安德特人的特征。

    但要說是尼安德特人，他們的個頭又過于高大，男性普遍超過一米八，這正常？”

    哈莉道：“此時距離2022年大概有五萬五千多年，還處于上古時期，要再等兩萬年，世界才完全屬于‘現(xiàn)代智人’。

    別以為印第安人被歐洲人隨便欺負(fù)，就覺得他們是原始人。

    他們的智力和白人沒區(qū)別，都是‘現(xiàn)代人’。

    或許你能親眼見證印第安先祖在進(jìn)化中誕生。”

    “這與我活到五萬年后有什么關(guān)系？”奧利弗問。

    “北美原始部落多為圖騰信仰，而圖騰的背后都有一位或多位精怪，你應(yīng)該知道啥是精怪吧？”

    “我知道精怪，任何動物、植物，甚至非活之物都可以成為精怪。”奧利弗道。

    “既然那些飛禽走獸能修煉成精、誕生靈智，你一個現(xiàn)代智人為何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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