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9章 第一位鴟鵠祭司-《我要與超人約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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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哥譚,百特曼代表了正義,與他為敵的個人和組織就代表了罪惡。
即便同為罪惡,百特曼的敵人也分為好幾個檔次。
最高檔次是擁有個人獨特犯罪理念的超級惡棍,理念越獨特(瘋癲)、越難以動搖,逼格和檔次就越高。
最高逼格的小丑,其犯罪理念甚至能撼動百特曼的正義理念。
有活力社會組織則比較low比,他們犯罪不是為了踐行理念,也不是展示獨特的犯罪藝術,他們只想撈錢、撈錢,撈更多錢。
但在百特曼出現之前,罪惡的檔次標準是反過來的。
那些已經形成個人犯罪理念雛形的獨行俠惡棍,不僅不被人崇拜,反而遭到有活力社會組織的極端鄙視。
用哈莉老大哥法爾科內的話說:“犯罪是要計算成本與回報的,我們都已經丟掉了良心,難道不該收獲金錢和社會地位?
那些活該一輩子關進阿卡姆精神病院的瘋子,都是影響我們賺錢的不穩定因素,我們要比哥譚警察更警惕他們,一旦發現立即清理。
幫我們清理那些不穩定因素的吉姆·戈登,是我們最好的朋友,和我們是一伙的,都是現有社會秩序的維護者。”
法爾科內還說:“混黑只是我們向上攀登的階梯而非目的。
躋身上流的渠道被那群王八蛋壟斷,我們只能通過這種方式擺脫現有的低等階層。
說到底,再龐大的嘿道家族,也不過是議員與大資本的夜壺。”
在法爾科內眼里,政治世家與資本財閥才是第一流的惡棍,他這種擁有攀登頂層階級雄心與規劃的犯罪家族,屬于第二流。
只知道賺錢,對未來沒有規劃的嘿道組織屬于三流。
阿卡姆精神病院出來的獨行俠惡棍則不入流。
超級英雄出現后,犯罪分子中出現了“超級惡棍”的新概念。
要成為超級惡棍,不僅個人能力極強,強到一人成軍,足以挑戰任何幫派組織,還得有“非同凡響”的犯罪動機。
單純為了錢去犯罪的人太多,誰都可以為錢犯罪。
擁有成熟犯罪理念的人卻非常罕見,越稀有越珍貴......哥譚是個總人口接近千萬的國際大都市,夠資格進阿卡姆瘋人院的卻只幾百人,真正的萬里挑一。
在超級惡棍面前,為權力和金錢犯罪的政客與財閥,都沒資格被稱作罪犯。
單純為金錢盲目犯罪的嘿道組織,更是低賤到他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小丑有小丑幫,小丑幫的人都模彷小丑的打扮與做事風格;急凍人有急凍幫,急凍幫的小弟都穿和急凍人一樣的防凍服,手持山寨急凍槍。
就連沒超能力的謎語人,都能隨手招來一群小弟,都穿著綠色西裝、胸口有個巨大“?”的t恤......
超級惡棍可沒心思和時間去培養幫眾,那些小弟都是嘿道組織的成員。
他們舍去自己的個性,去模彷超級惡棍,甘愿給超級惡棍當炮灰,就因為那么做很酷,很有逼格,不那么做則不酷、low逼。
嘿道組織的小弟都找超級惡棍當偶像了,自然無法深耕專業,從嘿道組織晉升為有理想有抱負的嘿道家族。
不過,哥譚有個特殊的犯罪組織,無論百特曼出現前,還是在百特曼出現后,它都有最高的逼格和地位。
那便是貓頭鷹法庭!
在超級英雄時代到來前,法爾科內這種嘿道教父也只能給貓頭鷹法庭當狗。
超級英雄時代來臨后......若無哈莉這個大變量,貓頭鷹法庭依舊是百特曼最強大、最有逼格的敵人。
哪怕哈莉已經在十多年前團滅了哥譚的貓頭鷹法庭,在十多年后的現在她依舊認為貓頭鷹法庭是地球第一犯罪組織。
因為貓頭鷹法庭背后站著一位至高級別的邪神。
哈莉不知道她的真名,只能根據她的信徒的組織名稱,稱呼其為“貓頭鷹邪神”。
光看名字,貓頭鷹邪神似乎像個“雜牌子”。
可她的實力經過路西法·晨星的考驗。
能和路西法硬碰硬,還趁著路西法虛弱讓她吃癟,貓頭鷹邪神的實力絕對一頂一的強大。
即便放在至高中也算頂級。
哈莉的成名之戰,就是通過獻祭貓頭鷹法庭的一眾邪神信徒給路西法,讓路西法與貓頭鷹邪神兩虎相爭,她區區螻蟻卻得到最大利益。
那年她才14歲,那一年距離2023年的現在已過去15年。
這些年里,哈莉再沒感受到貓頭鷹邪神的氣息。
貓頭鷹邪神的信徒倒是出現過幾次,他們與三宮太子有勾搭,參與了“魔女獵殺小隊”的陰謀,等哈莉弄死三宮魔,連貓頭鷹邪神的信徒都沒影兒了。
在本該專屬于武神王歷史的遠古時代,哈莉再次發現貓頭鷹邪神的痕跡。
不過她此時的身份并非貓頭鷹邪神......
......
哈德遜河貫穿哥譚,一直連通大西洋。
它之于哥譚,猶如黃浦江之于某都。
奎茵山莊所在的印第安山(現今的莉山),就是從曼哈頓市延伸到哈德遜河內的一座半島。
查查部落在印第安山腳,面朝大河,背靠山嶺,河中捕魚,林中伐木,山上挖墳埋葬死人。
部落總人口在500左右,用泥土、木頭和茅草修建的小屋,沿著河邊蔓延一兩公里,算是個中等規模的部落。
在部落中央,空出足球場那么大的黃土地。
若是在白天的時候,就能看到孩子與青年在干硬的泥土廣場上練武。
廣場東邊,靠近山林的地方,修建了一棟占地百平米的石頭房子。
放在遍地茅草屋的野人部落,一棟結實且美觀的石頭建筑顯得非常與眾不同。
推開石頭房子的大門,第一眼就能看到大堂上首青銅澆筑的神像——哈莉盤膝而坐的銅像。
給哈莉傳訊的野人“嘎蛋”,此時就跪在銅像前,一邊快速磕頭,一邊急促重復道:“偉大的武道之主、眾武神之王,仆人嘎蛋向您祈禱,大河邊的查查部落背棄了您的榮光,他們被邪神的使者誘惑,暗中向邪神舉行了獻祭......全能的武神之王哈莉,請聆聽您的仆人嘎蛋卑微的聲音......”
“彭彭彭!”屋內嘎蛋焦急祈禱,屋外之人也急切拍打厚實的橡木門。
凌亂晃動的火光和嘈雜喧鬧的人聲,順著門縫傳入屋內,讓嘎蛋更加急躁。
“嘎蛋,你要背叛你的父親、你的祖先、你的族人嗎?”一個蒼老卻有力的聲音憤怒道。
“嘎蛋,你已經被我們包圍,快出來向神使大人道歉。”中氣十足的男聲壓過其他雜音。
“嘎蛋一定在向神像祈禱,嘎骨族長,嘎渣祭司,你們快攔住他,若是讓惡神哈莉知道——”
“閉嘴!”焦急的聲音還沒把話說完,就被嚴厲的呵斥打斷:“不要叫出那個名字,你會驚動她!”
“神使大人,這木門使用了百年橡木,還浸泡過黑色的火油,太結實了,短時間內無法撞開,您看......”蒼老的祭司嘎渣試探道。
“你們讓開~~~”
舉著火把的野人讓出一條道路,后方身高三米、豹頭人身的華服男子來到門前,抬起比蒲扇還大的腳掌,“轟!”
一腳踹出去,猶如一枚高爆手雷摁在門板上爆炸。
哪怕是浸泡過焦油的橡木,也如同松脆的薄餅,大小不一的木塊如同噴子噴出的散彈,屋里一陣“嗤嗤”悶響,嘎蛋慘叫一聲,祈禱聲戛然而止。
“呼啦啦!”
一群野人剛擠入大堂,看到火光下相貌斑駁的銅像,又遲疑著停下腳步。
哪怕是改變了信仰,哪怕暗中為新的神靈舉行過好幾次獻祭儀式,他們依舊不敢推倒武神王的神廟,甚至不敢靠近神像。
這也是嘎蛋有機會面向神像告狀的原因。
豹頭人身的華服男子彎腰進入大堂,解開衣服,從內里取出一條黑色紗巾,向前方輕輕一拋,薄紗輕飄飄落在神像頭頂,緩緩落下,將神像頭部連同大半個身子蓋住。
做完這一切,豹頭人笑道:“好了,我已經掐斷神像與惡神哈莉的所有信仰連接,哪怕我們融掉她的神像,她也毫無知覺。”
開啟“奎氏隱身術”的哈莉向豹頭人豎起大拇指。
神靈的手段果然千奇百怪,哪怕她就站在神像邊上,也感應不到它了。
“啊啊,我和你們拼了!”
嘎蛋后背被木片戳得血流如注,依舊咬牙站起來,向著豹頭人沖去。
他當然沒沖過去,周圍野人第一時間將他摁倒在地。
“嘎骨族長,你打算怎么處理他?”
豹頭人看向身材高大的持矛男子,用流利的“野人語”問道。
普通野人連銅器都沒見過,男子手中長矛卻為精鐵鑄造。
青銅神像和精鐵長矛,都來自武神山,神像放在神廟,武器只有族長能用。
嘎骨族長指著頭戴羽毛冠冕的老祭司道:“嘎蛋是嘎渣祭司的兒子,他說了算。”
嘎渣祭司面色數變,遲疑不決。
“嘎渣祭司,你已經皈依偉大的拉比蘇之主。”豹頭人澹澹道。
嘎渣唉聲嘆氣道:“若換在一百年前,我一定不會有半點猶豫。”
豹頭人奇怪道:“一百年前怎么了?”
“一百年前我們還沒有父子倫常,沒人知道自己父親是誰,沒有夫妻與父子的概念。
惡神在我們身上纏繞了一層無形的枷鎖,我,我明知不該,依舊掙脫不掉。”嘎渣苦澀道。
換在一百年前,他壓根不知道嘎蛋是自己的種。
他們來了興趣,就會去找她們,懷孕生下的孩子算部落的。
經過一百年的移風易俗、道德教化,野人的觀念發生了重大變化。
“你背叛了武神王,你墮落成了邪惡的異教徒,不配做我父親~~”
年輕的嘎蛋梗著脖子、額頭青筋暴露,顯得十分激動,十分憤怒。
嘎渣鼓著兩只褐色的豬泡眼,狠狠抽了他兩巴掌,罵道:“逆子,從你出生我就在教導你,我們是鰭神的后裔,身上留著鰭神的血。
千萬年來,她保佑我們免受海潮的侵襲,為我們帶來豐富的漁產,我們萬萬不能忘記她被惡神烹吃的血仇,你都忘了嗎?”
“不,鰭神不是我們的先祖,我們是人族,它只是精怪,而且它不是在庇護我們,它將我們當成羊圈里的牛羊在豢養。”嘎蛋大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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