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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再次重啟閃點宇宙，將閃點宇宙的時間線重新刷新一次，無論結(jié)果如何，閃點宇宙與主宇宙的關(guān)系都將徹底斷掉。

    時間線上的聯(lián)系斷開，閃點宇宙與主宇宙成為真正的平行宇宙。

    等于你親手斬斷了與主宇宙布魯斯的父子關(guān)系，為的卻只是平行宇宙的布魯斯·韋恩。」

    托馬斯·韋恩呆愣良久。

    就在閃電哈心中不耐，打算告辭時，他長長嘆息一聲，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溫和，「原本我對「武神王哈莉奎茵」還抱有懷疑，現(xiàn)在我信了。

    至少你的確能聯(lián)系上主宇宙的哈莉奎茵，幫我向她說聲「謝謝」。

    她的意思我完全明白了，我不會再執(zhí)著于抹除自己的現(xiàn)實。」

    「為什么你現(xiàn)在信了？」閃電哈好奇道。

    托馬斯·韋恩道：「那番話你說不出來，首先，你的見識連我都不如。其次，我倆沒深厚的關(guān)系，那番話卻飽含對我的關(guān)切，不是為了我，是為了布魯斯。

    就像巴里說的，主宇宙的哈莉奎茵和我兒子一起長大，關(guān)系極好。

    只有她才可能關(guān)心我的狀態(tài)，你......是不是也她讓你過來見我的？」

    閃電哈下巴高高抬起，「老蝙蝠，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攀不上「地球隊長」的關(guān)系。」

    「你有沒有幫我和那位奎茵小姐說聲謝謝？」老托馬斯問道。

    「說了。」

    「那你再幫我傳句話，我有些話想要對布魯斯說。」托馬斯道。

    閃電哈一臉膩歪，「你也想寫小作文？」

    「什么小作文？」

    「主宇宙的海王、戴安娜都是超級英雄，見不得這個世界的「王八蛋自己」，于是各自寫了一篇小作文給「自己」。」

    閃電哈之前正在用筆記本碼字，來見托馬斯時也是腋下夾著筆記本傳送過來的。

    這會兒她便笑嘻嘻打開屏幕，將「作文」內(nèi)容展現(xiàn)給托馬斯·韋恩看。

    「唔，好長！」這是托馬斯的第一感受。

    「他們是真正的超級英雄。」這是看完全篇內(nèi)容后，老托馬斯發(fā)出的感慨。

    「書信你也看了，拯救超人的任務(wù)，也交給你了。」閃電哈笑道。

    托馬斯看了她一眼，道：「麻煩奎茵小姐稍等片刻，我也要寫一封信。」

    ......

    主宇宙，韋恩莊園，蝙蝠洞。

    「我還在犯愁，想著怎么才能把你從犄角旮旯里找出來，沒想到

    你自己回來了。」哈莉看著「真·布魯斯」道。

    除了布魯斯，蝙蝠家族的成員差不多都在場，老管家阿福，賽琳娜與海倫娜，迪克、杰森與達米安。

    顯然布魯斯回來有段時間了，不然人員不可能這么整齊。

    「他兩個小時前剛回來的，我還給你打過電話，你沒接。」賽琳娜道。

    「現(xiàn)在站在你們面前的只是投影，我本體壓根不在主宇宙，沒法子接你的電話。」

    「你急著找我？為什么？」布魯斯問道。

    「你老爹給你寫了一封信，我尋思著你得給他回一封。錯過這次，可能一輩子都沒機會再相遇。」

    「我父親？他在天堂遇到了什么事？」布魯斯疑惑道。

    「不是天堂那個，世界剛經(jīng)歷了一次軟重啟，你知道不？」

    布魯斯用力點頭，沉聲道：「我原計劃再過些天才與你們相見。

    幾小時前，世界突然發(fā)生了某種未知變化，我就立即趕回蝙蝠洞查看情況，然后迪克他們都來了。」

    「你能感覺到世界的變化？」哈莉驚訝道。

    「大概連續(xù)穿越時空的后遺癥，我的確能察覺到現(xiàn)實被人修改。等回到蝙蝠洞后，連接上正義大廳的數(shù)據(jù)庫，才確認感覺沒出錯。」

    「正聯(lián)數(shù)據(jù)庫里有閃點事件的詳細內(nèi)容不？」哈莉問道。

    「只有黛娜發(fā)布的重啟告知，內(nèi)容并不詳細，麻煩你再為我解釋一遍，我父親是怎么回事？」布魯斯道。

    哈莉又廢了一番口舌才將閃點事件大致講了一邊。

    「父親......」布魯斯眼眶泛紅，低聲道：「哈莉，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哈莉跟著他進入隔壁的冥想室，正要開口轉(zhuǎn)述信中內(nèi)容，他又道：「既然是書信，你還是重新寫一遍吧，讓我一個人慢慢看。」

    哈莉心里有點嫌他屁事多，卻也沒拒絕這種簡單的要求。

    她拿過紙筆唰唰寫了幾百個字。

    布魯斯卻沒立即看信，「你先出去等我，我很快回來。」

    哈莉出去了，卻等了好一會兒也沒等到他出來。

    「信很長？」賽琳娜面露憂色。

    「不長，但飽含情感，可能要花些時間理清思緒、恢復冷靜。」哈莉道。

    「可布魯斯父親的靈魂在天堂......」迪克遲疑道。

    哈莉嘆道：「對老托馬斯來說，這是個非常殘忍、非常悲傷的事，我甚至不敢講這一事實告訴他。

    但事實是，他真的是布魯斯的父親，真正的父親，和天堂那位沒太大區(qū)別。」

    達米安疑惑道：「靈魂不該是判斷一個人身份的絕對標準嗎？一個人不可能有兩個靈魂。」

    「你覺得靈魂的本質(zhì)是什么？」哈莉反問道。

    達米安皺著臉道：「靈魂不就是靈魂，獨一無二，不可磨滅？」

    杰森道：「靈魂落入靈薄獄后，會被分解成基礎(chǔ)粒子，基礎(chǔ)粒子重新組合成空白靈魂，進入新生兒體內(nèi)開啟新的人生。

    所以，靈魂的本質(zhì)是記憶與情感。

    磨滅了全部記憶與情感，所有空白靈魂沒區(qū)別。」

    哈莉道：「情感和記憶會隨著時間和境遇發(fā)生改變，難道靈魂一直在變？」

    杰森愣了一瞬，好奇道：「那你說靈魂的本質(zhì)是什么？」

    哈莉緩緩道：「相貌可以偽裝。放眼多元宇宙，肉身與基因也不唯一。

    若將靈魂當成絕對的身份判定標準，我覺得靈魂本質(zhì)上是一連串因果的載體。

    情感和記憶會變。

    你能有痛苦與快樂，別人也可以

    有相似的痛苦與快樂。

    只有經(jīng)歷過的事，以及與世界的交互過程，獨一無二，永遠存留在時間線上。

    哪怕時間線被覆寫，舊的時間線也會以虛線的形式儲存在超時間流。

    超時間流記得一切。

    經(jīng)歷的每件事、與世界的每次交互，都在產(chǎn)生與完成因果。」

    「所以呢？這與閃點宇宙的老百特曼有關(guān)系？」達米安疑惑道。

    哈莉道：「閃電宇宙與我們的現(xiàn)實原本在一條時間線上，從巴里母親之死分叉成兩條時間線。

    如果你接受我的說法，靈魂本質(zhì)上是一連串因果的載體。

    那么在巴里母親死前，上天堂的托馬斯和閃點宇宙的托馬斯共用同一條時間線，身上負載的因果一模一樣，他們就是一個人。

    那一刻，天堂托馬斯的兒子和閃點托馬斯的兒子，也有一樣因果，兩個布魯斯也是同一人。

    或許你會說平行世界之間也由某一刻的不同選擇區(qū)分開，在做出選擇前，人生經(jīng)歷一模一樣。

    但平行世界兩個人的一生發(fā)生在不同時間線上，連振動頻率都不一樣，區(qū)別很明顯。」

    「因果......聽著很玄乎。」達米安皺眉道。

    「我們所在的多元宇宙有太多平行世界，太多時間重啟，時間線太混亂，要簡單定義一個靈魂太難。

    因果超越了時間、超越了命運，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任何人都逃不掉。

    所以，我才將靈魂定義為因果的載體。

    如果以這種標準定義靈魂，每個人的靈魂都可能存在很多面，每一面都是靈魂的一部分。

    上帝也有很多面。

    她不止一個靈魂，人類的靈魂也不唯一。

    比如我現(xiàn)在是投影，投影有情感有記憶，投影現(xiàn)在和你們談話的經(jīng)歷，本體并沒有。

    本體和投影難道不是一個人？

    等法師進入夢魔魔化的蛻變階段，靈魂會分化出一個個幻人，每個情感幻人也是一份靈魂，它們都共用一套因果，都是同一個人的靈魂。」

    看著達米安皺成一團的小臉蛋，哈莉嘆了口氣，道：「你理解不了，或者接受不了這種說法，也沒關(guān)系。

    反正你爺爺沒想過與你相認。

    他在乎的只有自己的兒子，甚至不在乎布魯斯在不在乎自己。」

    「哈莉，你過來一下，信我看完了，還寫了一封回信。」布魯斯悶悶的聲音從走廊上傳來，他人卻沒走過來。

    哈莉再次回到「蝙蝠俠冥想室」，好奇打量他道：「你哭了？達米安他們還在為天堂托馬斯糾結(ji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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