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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現(xiàn)在依舊記得的畫面，有沒有特殊含義？”大超問道。

    百特曼沉吟半晌，道：“很難說，那些畫面多數(shù)都與哥譚，與我的蝙蝠洞有關(guān)，但畫面十分模湖，具體含義很難說清楚。”

    “也就是說，五萬年來你穿越了很多次，但每次都是在蝙蝠洞附近打轉(zhuǎn)？”奧利弗驚訝道。

    “差不多吧。”

    “難道蝙蝠洞里有什么連你都不知道的大秘密？要不，我們對它進行一次全面的掃描？”哈爾提議道。

    百特曼委婉拒絕道：“我自己會處理這件事，如有需要，再尋你們幫忙。”

    大超看向哈莉，問道：“能不能從時間線上查看他的經(jīng)歷？”

    “很難。”

    哈莉解釋道：“宇宙中每個人的時間線加在一起，組成宇宙的時間之河。

    假若我要找你的時間線，猶如在太陽系中尋找一根頭發(fā)絲，看似很難，可我知道你2023年住在大都會。

    等我進入時間之河，首先找到2023年的時間點。

    如此就排除九成九九的區(qū)域。

    接著，我用意識接收2023年時間點中‘河水’的信息。

    2023年全宇宙的產(chǎn)生的信息全部向我撲來，要從中找到你的信息很難，可我只要鎖定銀河系、太陽系、大都會，就能將難度大幅降低。

    花費一些時間，總能找到大都會中與你打過交道之人的時間線。

    比如，我碰巧找到你同事的時間線，那樣我就可以順著他的時間線上下尋找他與你打交道的時刻，從而進入你的時間線。

    接下來便簡單了，順著你的時間線往后看，就能看到你的過去。

    可百特曼在歷史上的時間線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很多個點，那些點散落在浩瀚的時間之河里，猶如幾粒沙子扔在森林里。

    在武神王紀元，我見過他，我能根據(jù)自己的時間線與他時間線的交集，找到他在武神紀元的時間段，但他下一刻又跳到幾萬年后，時間段中斷，我無處順藤摸瓜。”

    大超沉吟著道：“也就是說，時間之河只記載發(fā)生在物質(zhì)宇宙的事件，穿越時間之河本身，并不被時間之河記錄？”

    哈莉點頭道：“我之前說貓頭鷹邪神讓百特曼不停穿越的目的有二，其中之一是通過參與歷史事件改寫對它有利的現(xiàn)實。

    很顯然，貓頭鷹邪神不希望我們知道它的目的。

    它故意讓百特曼跳躍性穿越，讓我們難以通過時間線查詢他的詳細經(jīng)歷。”

    “但達克賽德一定了解百特曼經(jīng)歷過什么，讓百特曼穿越的力量來自歐米加效應(yīng)，歐米加效應(yīng)中藏有達克賽德的意志。”戴安娜道。

    哈莉皺眉道：“在天啟星地心時，達克賽德的確和我講述過百特曼的經(jīng)歷，但他說得并不詳細。

    他和我說這事兒時，明顯帶著讓我們與貓頭鷹邪神死磕的目的。

    假若他真知道它的把柄與要害，八成不會隱瞞。”

    “貓頭鷹邪神讓百特曼不停穿越的第二個目的呢？”大超問道。

    哈莉嘆息道：“幫它在主宇宙的時間線上降臨。

    百特曼是坐標，他在整條時間線上留下一個個印記，也代表它的存在覆蓋了整條時間線。

    它成為我們的歷史，也在成為歷史的必然。

    未來某一天，它一定能以我們無法阻擋的方式震撼登場。

    它的降臨注定要成為現(xiàn)實，我們只能正面擊敗它。”

    “哈莉，在小黑豆事件中，你曾和它打過交道，那是在無限地球危機之前，那時它就降臨了。”大超道。

    “這說明它對我們謀劃早在無限地球危機前就開始了。”哈莉道。

    “早在無限地球危機前，它就預(yù)判到最終危機的到來，預(yù)判到百特曼會被送到五萬年前？”

    哈莉搖頭道：“不是預(yù)判到百特曼會穿越到五萬年前，是它早定下‘未來某次事件中百特曼一定會穿越到五萬年前’的劇情。

    達克賽德對百特曼使用歐米加效應(yīng)，只是遵循了命運的安排。

    就因為明白這點，達克賽德才特別憤怒，也特別沮喪。

    當然，我也沒資格嘲笑他。

    我的穿越同樣來自命運的安排，雖然武神王歷史的劇本是我自己寫的。”

    “貓頭鷹邪神大概什么時候降臨？它實力如何？”黛娜問道。

    “什么時候降臨，得看它的心意。只要它愿意，大概現(xiàn)在就能降臨，實力與監(jiān)視者、反監(jiān)視者差不多。”

    聽到這話，黛娜笑了，“區(qū)區(qū)反監(jiān)，現(xiàn)在應(yīng)該威脅不到我們了吧？”

    哈莉嚴肅道：“如果它來硬的，肯定威脅不到我們，但問題是反監(jiān)與監(jiān)視者一個個手段高明，很少直接硬碰硬。

    無限地球危機，反監(jiān)大王弄出來的反物質(zhì)風(fēng)暴、反物質(zhì)能量炮、宇宙頻差歸零儀，可怕不可怕？

    最終危機，監(jiān)視者的末日病毒、曼卓拉克化，威脅不到我們？

    事實上，第五世界重啟過程中，我們和達克賽德都足夠老奸巨猾，卻都被監(jiān)視者玩弄鼓掌間。”

    大超深有感觸地嘆息道：“達克賽德假死嫁禍哈莉，欺騙了整個多元宇宙，天父和創(chuàng)世新神被耍得團團轉(zhuǎn)，手段精妙陰損到極點。

    結(jié)果監(jiān)視者瑪爾·諾烏算準了一切，甚至在多元重啟期間就埋下兄弟眼的暗子。

    原本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的天啟星黑暗新神在朝夕間灰飛煙滅。

    本來大局已定的達克賽德差點被陰死。

    若非影子宇宙恰好擋住了末日病毒，地球也會陷入類似天啟星的悲慘境遇。

    只要貓頭鷹邪神有瑪爾諾烏一半的手腕，我們就該心驚膽顫、提心吊膽了。

    可從百特曼穿越五萬年成為坐標這件事上看，貓頭鷹邪神似乎比瑪爾諾烏更陰險。

    唉，地球為何如此多災(zāi)多難！”

    “貓頭鷹邪神的目標不止是地球。”奧利弗道。

    “好吧，多元宇宙為何如此多災(zāi)多難。”大超從善如流。

    換在之前，哈莉只會將大超的抱怨當廢話，現(xiàn)在她卻有所感悟，“或許，是因為某個神秘人在收集危機力。”

    “什么？”

    “多元宇宙之所以多災(zāi)多難，或許是因為某人在收集危機力。”

    迎著眾英雄驚疑不定的目光，哈莉嘆道：“達克賽德曾和我聊過危機力，他說危機力是劫難的根源。

    危機力引導(dǎo)生命陷入引發(fā)危機的狂熱中。

    同時劫難與危機中也能誕生危機力。

    多元宇宙如同一臺不停運轉(zhuǎn)的機器，任何機器在運轉(zhuǎn)時都會產(chǎn)生能量損耗與零件磨損。

    這種損耗與磨損，往往以危機的形式表現(xiàn)出來，而危機力就是機器散發(fā)的熱損耗。

    因為‘熱損耗’來自多元宇宙本源，危機力幾乎是能級最高的能量，有極大的利用價值。

    或許有人在有目的地收集危機力。

    為了更多的危機力，神秘人還主動引發(fā)各類危機，讓多元宇宙這太機器持續(xù)過載運轉(zhuǎn)。”

    百特曼既震驚又疑惑，“達克賽德為何對危機力這么了解？我感覺他沒說謊，解釋得很通透。若非對危機力有非常深刻且直接的認知，他說不出這種話。”

    “我也很好奇，但他不肯多說。”

    “誰在收集危機力？”大超問道。

    哈莉心中有所猜測，卻還是搖頭道：“都說是‘神秘人’了，我哪曉得它身份？而且收集危機力本身也只是我的猜測。”

    海王沉吟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達克賽德知道誰在收集危機力，但他對付不了神秘人，就故意引你上鉤？”

    “很有可能，那王八蛋走一步看十步，現(xiàn)在方程式論證失敗，以他的性格，必然開始尋找新的出路。”哈莉道。

    大超看了百特曼一眼，“你之前一直躲著不出來，是不是與達克賽德有關(guān)？他對你做了什么？”

    百特曼道：“我身上的歐米加效應(yīng)已經(jīng)消失，從穿越中歸來到現(xiàn)在，都沒任何異常情況發(fā)生。

    之所以沒立即露面，有三個原因，首先，我的記憶出了問題。

    有一段時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誰。

    即便到了現(xiàn)在，我的記憶也有些混亂。

    其次，我有種感覺，在我穿越時間線的過程中，有個人一直綴在我身后，我不希望將危險帶回家。

    回家之前要將他找出來。

    最后，隱匿在暗中，更容易調(diào)查一些事。

    雖然記憶模湖，但我也知道自己多次穿越，每次穿越還都在哥譚，似乎與某些人、某些事產(chǎn)生交集，那些人、那些事似乎是一個系列事件。

    我想弄清楚當年發(fā)生了什么。”

    哈莉好奇道：“你調(diào)查得如何？誰跟在你身后？”

    “目前還沒尋到答桉。”百特曼搖頭道。

    奧利弗道：“會不會是你想多了，并沒人跟在你身后？當時你在不停穿越，除了貓頭鷹邪神，應(yīng)該沒人能追蹤你。可貓頭鷹邪神的窺視，你肯定察覺不到。”

    “我自認為我的感覺沒有錯，但也不排除我感覺出錯的可能。”百特曼道。

    “可能你是對的，跟在你后面的人是逆閃電斯旺。”哈莉道。

    “斯旺？怎么會是他？”巴里驚訝道。

    哈莉道：“現(xiàn)在坐在你們面前的人是我的本體，我已經(jīng)從影子宇宙的時間之河上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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