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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臉上掛著笑，就代表我在幸災(zāi)樂禍？為什么不是發(fā)現(xiàn)真相后的喜悅？”渣康朝她吐了個煙圈。

    扎坦娜皺了皺眉，問道：“什么真相？”

    渣康道：“咱們換個地方吧，去個位置高的地方，我想俯瞰整個巴黎。”

    之前扭打在一起的夫妻是餐廳客人矚目的焦點(diǎn)，現(xiàn)在使用了魔法的扎坦娜和他成了眾人目光的中心。

    還有不少客人拿出手機(jī)在錄視頻，也有人躍躍欲試，準(zhǔn)備過來搭訕。

    “！塔鐵爾菲埃去”

    扎坦娜再次言出法隨，咒語念完，兩人便傳送到埃菲爾鐵塔頂端。

    “哎，你們還沒付錢呢！”大堂經(jīng)理的叫聲姍姍來遲。

    “我認(rèn)得他們，那個穿黑色漁網(wǎng)襪的辣妹是魔法英雄扎坦娜，你可以把賬單寄給正義聯(lián)盟。”有一位非裔客人道。

    “兄弟，你剛從鄉(xiāng)下來的？”當(dāng)即有人譏笑道：“還正義聯(lián)盟呢，扎坦娜小姐早離開正義聯(lián)盟好些年了，現(xiàn)在她是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魔法英雄。”

    “王八蛋，你敢嘲笑我？”先前那黑人暴怒，一拳打在嘲笑自己的法國老下巴上。

    “我要?dú)⒘四恪！狈▏想p眼赤紅。

    一場新的打斗再次上演。

    ......

    渣康俯瞰下方的城市良久，嘆道：“果然不是幻覺，我真的看到了原罪。

    先前我說那位妻子要倒霉，是因?yàn)槲铱吹剿煞蝾^頂也凝聚一團(tuán)有生命的黑煙。

    那是實(shí)質(zhì)化的原罪，人類的罪惡在滋養(yǎng)它，它又反過來激發(fā)人類的惡念，幾乎是原罪魔的雛形。”

    說著他伸手指向西北方向，“那里升起一條原罪大龍。由眾多黑煙組合在一起，形狀好似東方的神龍，足有五百米長，從地面一直升到半空，齜牙咧嘴，猙獰咆孝......看它的面相，大概在咆孝，我聽不到聲音。

    小扎，你明白它代表什么嗎？那條街道上正有大規(guī)模犯罪事件發(fā)生。”

    扎坦娜心中驚疑，動作很快，立即開啟傳送，帶著渣康落到那條街道上。

    剛到地方，就有一股血腥氣撲面而來。

    扎坦娜開始相信渣康真的能看到“原罪黑煙”

    這是一場上千人參與的血腥大暴動。

    “似乎是移民與當(dāng)?shù)厝税l(fā)生了沖突。”扎坦娜神色遲疑，“單純將兩方分開沒用，遲早再次碰撞在一起，只能鎮(zhèn)壓其中一方，可我們要幫誰？”

    渣康摳了摳后腦勺，無奈道：“整個老歐洲都解決不了的難題，我若知道答桉，就該我而非那個咖喱老入主唐寧街了。”

    扎坦娜掏出手機(jī)，給正義大廳發(fā)了條信息。

    黑暗正義聯(lián)盟的魔法英雄總共也沒超過10個。

    在這種波及全球的大危機(jī)中，只有跟著正聯(lián)混，辦事效率才更高。

    “你為何能看到原罪實(shí)體？這不是潘朵拉的天賦嗎？”她疑惑道。

    “我不知道......”渣康抬頭仰望盤旋在頭頂?shù)脑锎簖垼t疑道：“好像不是純粹的原罪，如果是原罪，以它此時的體量，早該化身原罪魔了。

    而且，它似乎聯(lián)通靈薄獄，奇怪——”

    “booom！”

    音爆之聲在兩人頭頂炸響，黛娜從音爆通道中走出，張開嘴巴，“啊啊~~~~”

    她的唇邊肉眼可見一圈圈波紋擴(kuò)散放大，將下方血流成河的街道籠罩在內(nèi)。

    “額啊啊！”暴動之人雖然失去理智，可他們依舊是肉體凡胎，一個個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慘嚎。

    “啊啊——”黛娜持續(xù)釋放次聲波，直到他們徹底昏厥過去。

    渣康皺眉道：“黑鳳凰，你火氣有點(diǎn)大呀。”

    “我很忙，沒時間和他們糾纏。”黛娜語氣不太好。

    說了一句，她就打算退回音爆通道。

    渣康嘆道：“你現(xiàn)在黑云罩頂，再不靜下心來反省自身，只怕很快就會良成大禍。”

    “你說什么？”黛娜臉色也不好了。

    “約翰能看到影響我們情緒的黑暗氣息......”扎坦娜快速把“原罪黑煙”解釋了一遍，然后道：“他說你黑云罩頂，就是說你的頭頂也有一團(tuán)黑煙，它在影響你的情緒。

    如果黑煙睜開眼睛，露出嘴巴，形成惡魔面相，就代表它有了生命，可以操控你的情緒。”

    黛娜將信將疑，“我一直有開啟厚皮神力。”

    “厚皮神力無法徹底免疫原罪魔的影響，黑煙的本質(zhì)就是原罪。”扎坦娜道。

    “不，黑煙的本質(zhì)不單純是原罪。具體是什么，我還需要繼續(xù)研究。”渣康道。

    黛娜閉上雙眼，原地做了九次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后看向渣康，問道：“要怎么消除黑煙？”

    渣康笑道：“就像你剛才做的那樣，摒棄雜念，讓自己冷靜下來就差不多了。

    現(xiàn)在你頭頂?shù)暮跓熞呀?jīng)消散大半，短時間內(nèi)不會形成‘人臉’。”

    “為什么只有你能看到黑煙？正義聯(lián)盟并沒收到這條消息。”黛娜疑惑道。

    “你問過哈莉了？”渣康問道。

    黛娜搖頭，“暫時聯(lián)系不上她，馬上要到九點(diǎn)半了。”

    “什么九點(diǎn)半？”渣康莫名其妙。

    “你沒看電視？今天哈莉要對全地球講述上帝之道，她打算用上帝教義抵消‘諸神原罪’對人心的負(fù)面影響。”黛娜道。

    “喔，九點(diǎn)半開講。”渣康撇撇嘴，“用上帝之道對付‘諸神原罪’，倒也專業(yè)對口，效果應(yīng)該很不錯。”

    黛娜驚訝道：“你竟然很看好這次的‘講經(jīng)大會’？”

    “難道你們懷疑她會失敗？”渣康反問道。

    黛娜遲疑道：“或許有效果，但說實(shí)話，我們都不抱太大期望。哈莉編寫的《圣經(jīng)》我也看過，并沒太深的感觸。”

    渣康搖頭道：“如果只看《圣經(jīng)》你就深有感觸，說明你有成為圣徒的潛質(zhì)。

    如果聽高人講經(jīng)與自己看《圣經(jīng)》效果相同，耶穌一個門徒都收不到，12門徒只需買本《圣經(jīng)》就能自學(xué)成才。”

    “自從‘諸神原罪’席卷世界，各地教堂就沒停止過聚眾祈禱，有效果，但不那么立竿見影。”黛娜道。

    “那些凡人神父哪能和‘天堂戰(zhàn)神’比。”渣康搖頭道。

    黛娜表情糾結(jié)道：“雖然哈莉受上帝寵愛，可她在日常生活中的表現(xiàn)，完全比不過德高望重的神父。

    無法在一言一行中遵守上帝教義的人，怎么可能講出普度眾生的上帝之道？”

    扎坦娜苦笑道：“我也是這么想的，哈莉講述上帝之道，和約翰講述上帝之道一樣的荒謬。”

    渣康嘿笑道：“我若換上神父袍，羅馬教皇都得把位子讓出來。”

    “當(dāng)！”幾人正說著話，時間已經(jīng)來到九點(diǎn)半，天空之上突然傳來悠揚(yáng)空靈的鐘聲。

    一瞬間，整個世界似乎都安靜下來。

    所有聽到鐘聲的人，包括渣康，都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寧靜。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鐘聲又連續(xù)響了八下，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在眾人心底緩緩響起，“上帝教義本質(zhì)是上帝認(rèn)識宇宙的方式與感想，非基督徒可以單純將它當(dāng)成一門哲學(xué)，現(xiàn)在開始第一篇......”

    世界并沒停止運(yùn)轉(zhuǎn)，工人依舊在工廠打螺絲，學(xué)生依舊在學(xué)校上課，馬路上車輛如織，沒有停歇......靜下來的只是他們的心。

    他們的心底都浮現(xiàn)哈莉的聲音，明明聽到她在講述上帝之道，他們也聽得沉醉其中，偏偏他們的主意識依舊清醒。

    渣康抬頭看著天空，喃喃道：“她的上帝之道果然有效，天上的黑煙在消散，人們心底沸騰的惡念在快速平息。”

    “她的聲音好像完全影響不到我們的正常活動。”扎坦娜疑惑道。

    渣康想了想，道：“很可能她的話是說給我們靈魂中的‘幻人’聽的。”

    “我沒幻人。”黛娜道。

    “幻人就是一種負(fù)面情緒。”渣康摩挲下巴處的胡茬子，沉吟著道：“理論上，有情眾生皆有幻人。

    只不過你們的幻人沒覺醒，沒從靈魂中分離出來。”

    “即便情感等于幻人，可哈莉怎么和我們幻人聯(lián)系呢？你也說了，我們的幻人壓根沒覺醒。”扎坦娜疑惑道。

    渣康先將上次自己幻人失控、哈莉踩死入侵他主意識幻人的經(jīng)歷說了一遍，才猜測道：“哈莉可以通過她的幻人與我們的幻人共鳴，間接觸碰、影響我們的幻人。

    這次八成也是類似的原理。

    她對我們講述上帝之道的目的，是消除‘諸神原罪’對我們的負(fù)面影響。

    而諸神原罪對我們的影響主要體現(xiàn)在惡念活躍、情緒失控上。

    也即是，我們的幻人失控了。

    要消除負(fù)面影響，就是平息幻人暴動。

    所以，她在講述上帝之道時，特意針對了我們的幻人。”

    “轟隆隆！”

    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響起連綿不絕的悶雷，灰黑色的煙氣仿佛從另一個世界涌來，頃刻間就遮蔽了太陽，世界陷入到一片昏暗中。

    在眾人心底回蕩的講經(jīng)聲變得時斷時續(xù)、模湖不清，仿佛信號不良。

    “什么情況？”所有人都疑惑望天。

    天上的灰黑煙氣團(tuán)成一張巨大的惡魔臉，臉龐睜開兩只閃爍紅光的眼睛，裂開一張白牙尖銳的嘴巴，“哈莉奎茵，不要白費(fèi)功夫了，這是我的天命，你阻止不了我的降臨！”

    渣康面色大變，“法克，這是天蝕？不，是蝕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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