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尸魂界。 一輪殘月剛剛升起。 五番隊隊舍內。 枯山水禪坐,碎石鋪展,將一圈圈漣漪框住。 “果然,鳴人君在回到瀞靈廷后,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我呢。”在“水池”前忙碌的男人停下動作,將頭抬起。 他的目光延伸。 墻頭上,暗淡孤月一輪,映照出一道筆直、奔著陰影黑暗而去的尖銳影子。 “藍染隊長在謀劃了這么大的一件事后,竟還有閑暇逸志,親自打理庭院。”鳴人躍下,踩在假山上。 “只是一些應該發(fā)生的事發(fā)生了。”男人微笑,把手里的工具,一絲不茍地歸置到它應該在的地方,“而且還是好事。” “鳴人君,難道你不愉悅嗎?” 鳴人想了一會,把頭一點:“確實愉悅。” 藍染笑的燦爛。 “如果它是自然發(fā)生的,而不是某個見不得光的人推動。”他把話接著說下去,“那就更愉悅了。” 藍染伸出手:“鳴人君在見識了這么多的事情之后,仍抱著這種想法嗎?” “綱彌代時灘那丑惡、瘋狂的嘴臉。” “難道還不足以讓你警醒?” 鳴人歪頭看他,臉色平靜:“你這種人,真是奇怪。” “明明并不避諱自己在做什么。” “卻為什么偏偏一定要找出更加黑暗、陰謀的人或物。” “然后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為自己冠以‘正義’之名。” 藍染反問,語氣溫和,帶著“大哥哥”式的笑意:“我難道不是?” “如果鳴人君是為那些在正義的車輪滾滾之下,不幸被犧牲的螻蟻而哀悼.” “那在見識過綱彌代家的惡行后。” “伱心中的恨意還剩下多少?” “驅使你對我揮刀的,究竟是恨,還是一貫以來,存在于你生活中,讓你都下意識順從著它的,那所謂名為‘責任感’的東西。” 一朵浮云飄來,遮住殘月。 夜的陰影侵襲,將整個五番隊籠罩。 而將這里籠罩住的,還有“鏡花水月”的力量。 來來往往隊士穿行。 沒人看得見他們,也沒人聽得到他們。 “責任感有什么不對嗎?”鳴人大大方方反問,“我之所以還沒有淪落成為綱彌代時灘那樣的東西,不正是這樣的一種力量支撐著我。” “而你呢,藍染?” “你想做什么。” “支撐著你做出這些事的動力,又是什么。” 藍染笑起來,抬手一推眼鏡:“我還以為,我們之間,需要更多次今天這樣的‘交流’,才會談論到這個話題。” 他伸出手,向上一指。 “鳴人君,你看那是什么?” 鳴人順著他所指的方向抬起頭。 陰云、黯淡星辰、微弱的風,以及露角的殘月,組成無垠天幕。 “那是天空嗎?”藍染輕聲。 “不,那是高高在上的王座。” “你說,在那高不可及的王座上,有人在坐著嗎?” 鳴人沒有說話。 藍染把手放下:“在五大貴族之上,還有名為靈王的存在。” “他是尸魂界的主人。” “卻放縱那些貴族們.” 他停頓下來,向前走出一步,語氣低沉、充滿蠱惑:“擁有權力、卻毫不作為。” “它罪大惡極,是一切黑暗的根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