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原本只是分家、在家族中毫無地位的“綱彌代時灘”在殺害死神同僚以及自己妻子的事情敗露、在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的舉報之下,也不過只是沒收斬魄刀,人連監獄都沒進去。 更不要說朽木響河這樣一位“婿養子”。 “但響河他似乎不這么認為。”白哉眼神里泛著冷意,“突然一天,就暴走逃離,還殺死三名看守的死神。” “并且在此之后.” “響河以推翻‘瀞靈廷’的名義,組織活動。” “祖父和父親一直都為這件事懊惱。” “祖父認為他對響河太過嚴苛,如果當初沒對分家那么縱容,或許一切都不會發展成現在這種情況。” “父親認為.” “如果他能承擔起這份責任,而不是將其推卸到響河身上,或許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止住話聲,扭頭看向鳴人。 神色間,有幾分迷茫。 兩只淺紫色的眼眸里,充斥滿“我要怎么辦”的詢問。 一方面是朽木家對不起響河,另一方面他又的確是一個能威脅、而且已經威脅到瀞靈廷的罪人。 兩難抉擇。 戰場上,結果已經落定。 朽木蒼純在虛化之后,的確具備“隊長級”實力,可他身體虛弱、基礎不好,“虛化”也不能持續太久時間,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已經是他的極限。 假面破損,骨片崩飛,身軀摔倒在地。 只是戰敗,并未死亡。 他小口抽搐地喘著氣,舒緩著極度負荷的身體。 村正艱難把頭抬起。 深夜開始行動,而現在天明已至。 朝陽東升,染紅丘陵后面的云朵。 那三個人就像踩在紅云上,陽光給他們鍍上金身,但并不金燦燦的,暗沉中如浮油的一點金光。 就這么靜悄悄地站著,就這么靜悄悄地注視著自己。 “現在不行動嗎?”白哉開口。 鳴人搖頭:“蒼純現在沒有性命之憂。” 村正不清楚他們究竟是什么樣的想法,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們在自己如此傷痕累累、身體極限的時候,也沒有對自己出手。 但這一切,對他而言,是一件好事。 現在他離自己所渴望的東西,只有一步之遙。 村正一瘸一拐,走到封印前,調動自己全身僅剩的靈壓。 趴在樹上成群的黑色鳳尾蝶撲扇翅膀,向四處亂飛。 他吟唱起言靈。 空間為之扭曲,散發濛濛波動,等最后一句念完。 “咔嚓”一聲—— 裂痕浮現,結界碎裂。 樹木、丘陵的虛影,也在這一瞬間,如夢幻泡影似的碎裂。 露出被藏匿在這里的東西。 一口被幾只兵戈交織住的“棺材”。 村正掰開那些“兵戈”,將封印的最后一層也解開。 紫色的液體滲漏,從縫隙中滴落,靈壓涌動,積蓄了上百年后,在這一瞬間猛然爆發。 鳴人挑眉。 這種程度 可不是普通隊長級,碎蜂、狛村左陣這些新晉隊長的靈壓,比他還要差上一些。 棺材破碎,露出一道軀體。 黑色短發,裸露著上半身,滿是傷痕和扭曲的肌肉、血管,臉上蒙蓋一個只能遮住鼻子的面罩,手里握著一把短刀。 村正伸出手,顫抖著想要觸摸而去:“這么久” “終于重見天日。” 朽木響河嘗試睜眼,數百年的不見天日,讓他有些不太適應這個世界。 “響河。”村正的呼喊聲變得更大,“讓我們繼續以前,沒有完成的事業吧。” “你知道我期待這一刻期待了有多久嗎?” 那個男人睜開眼。 村正激動顫動,張開雙臂,就要向自己的主人、自己的摯友撲去。 但. 出乎意料的,連天上三個圍觀的人都沒想到的事發生。 朽木響河舉刀,毫不猶豫,刺向本就傷痕累累的村正。 他眼神冰冷,甚至厭惡。 村正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為為什么?” 最后一絲力氣,能夠維持身軀戰力的信念,都在這一刻崩塌。 讓他無能為力、也不可避免地跪倒下去。 明明封印解開是一件愉快的事,明明主從重逢也是一件愉快的事。 “村正。”朽木響河開口,語氣冷漠,“因為你背叛了我。” 村正更加疑惑:“背叛?” “在我即將被封印的時候,我呼喚了你,但你卻沒有回應。”朽木響河俯視,冷漠地盯著自己腳面下的斬魄刀,“你拒絕了我的呼喚。” 村正失神:“不可能,只要是響河你呼喚我,無論什么時候我都會響應。” “我一直都沒能聽得到你的呼喚。” “直到不久前,空座町有特殊的靈壓波動將我喚醒,我才知道你被封印的事。” “現在才將你解救出來。” (本章完)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