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空蕩的場地,一望無垠的黑暗。 是于罪人而言,最清冷的“無間地獄”。 “總隊長認為,現在的瀞靈廷,有大把的區域可以供我們戰斗。”卯之花烈抬起手,抓住發繩,解開鎖結,“不過我覺得,只有這里最適合我們。” “這里是能讓我們盡情揮劍的舞臺。” “我渴望和你戰斗已經很久了。” 發繩落地,長發散開。 卯之花烈的手沒有放下,而是滑指到領口上,向下一扯,露出咽喉下的部位。 兩處鎖骨之間,是猙獰可怖的貫穿刀口。 “每次聽到你的聲音。” “我身上唯一的傷口,可都是會隱隱作痛的。” 更木劍八舉刀:“不要以為會痛的人只有你一個啊!” “卯之花八千流!” 毫不猶豫。 他的戰意早在醒來的那一刻,沸騰躁動,而現在又被她的三言兩語,勾到更加旺盛、乃至于透支生命的那種程度。 一刀斬去,兇狠猛烈。 把自己那么輕而易舉就輸給友哈巴赫的怨氣,都隨這一刀斬出。 無間門口。 “總隊長這一次可真任性呢。”京樂春水哎呀呀幾聲,語氣里帶著他慣有的那種輕佻,“準許他們使用這種地點。” “鳴人希望他們更安全點。”山本元柳齋輕聲,板著一張臉,就好像全然沒有聽出來自己的弟子在暗示著什么。 “這樣好嗎?”京樂春水探頭。 山本元柳齋沉默,搖了搖頭。 他知道自己弟子指的是什么。 并非 卯之花烈和更木劍八的這種戰斗。 而是指“中央四十六室”,指鞏固、統治了瀞靈廷、護廷十三隊上千年的秩序。 “鳴人想要改革。”好一會后,他才開口,“老夫” “不清楚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你們總說老夫迂腐。” “可穩定比變化要重要得多。” 京樂春水沒說什么。 當隊長久了、經歷的事情變多,甚至在某一些時候,他也曾用“總隊長”的視角,去思考過一些事情。 知道這句話,從自己老師嘴里吐出來,是有多么的“發自肺腑”。 “老夫老了。” 山本元柳齋還在接著說下去。 “但這雙眼看錯的事物并不多,鳴人是個好人,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 “他選擇的.” “我想不會是一件壞事。” “老夫固然難以那么全心全意地支持他,可至少老夫不能成為他的絆腳石。” 京樂春水盯著自己老師的背影。 那么碩大的“一”,孤零零的,揮寫在他身披羽織的背面,被框在那個小小的菱形里。 老了。 他親眼見過,自己老師的面貌是如何一步步從中年男人,步入到如此衰老的模樣。 可他從未產生過“老師衰老”的想法。 他的實力依舊強大,依舊是自己無論修煉多少年,都難以窺視到全貌的存在。 容貌上的變化,不等同衰老。 可現在. 英雄遲暮。 輸給友哈巴赫、被鳴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拯救。 終于讓他輸給了歲月。 山本元柳齋停頓了很久,才又說下去:“老夫也想試著掃平幾塊不大不小的石頭,看看這條路能不能走,那些掃去的石頭,又會產生什么樣的影響。” 京樂春水把頭一點,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 山本元柳齋不給他這個機會,扭頭看向涅繭利:“數據在記錄嗎?” “當然。”涅繭利點頭,拍了拍被自己攜帶來的幾臺器械,“真是讓人驚嘆。” “初代劍八的實力” “還有更木劍八的成長。” 在一臺用來匯總數據、繼而進行分析的儀器上,有兩條折線。 一條紅色,高高在上,起點就在很高的高度上,平緩、緩慢地向上攀爬。一條黑色,起點比紅線低多了,卻以一種夸張的、近乎四十五度的角度,飛快地向上攀爬,飛快地接近那條紅線。 紅色是卯之花烈,是她抑制許久、在這時候猛然爆發出來,如火山一樣呼嘯的靈壓。 黑色的. 是更木劍八,那深邃不見底的靈壓。 “更木隊長不是成長。”山本元柳齋搖頭,語氣堅定,“是恢復。” “他的實力本來就很強。” “只不過這些年來一直在抑制自己,才變成這樣。” “而且” “烈的決定是正確的。” 他眼神深邃。 更木劍八的潛力很高,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甚至在不少人的心理,整個護廷十三隊中天賦最高的人,并非日番谷冬獅郎、也不是朽木白哉,甚至都不是漩渦鳴人。 而是更木劍八。 他是唯一一個,連解放都沒有,就成為隊長的死神——朽木白哉懷疑過,更木劍八的刀,并非戰損,而是解放的特殊形態,是和鳴人的九喇嘛、黑崎一護的斬月一樣,是時常型解放的一把刀。 強大的死神,斬魄刀通常也會很強大。 那么 更木劍八如果解放,他的實力會有多強? 當然,到山本元柳齋這種境界,他所看重的潛力就不單單只是靈壓或斬魄刀這一方面,讓他最欣賞的,是更木劍八,在戰斗方面匪夷所思的、野獸一般的直覺天賦。 一點招法都不懂、就憑借著直覺、強大的身體天賦,以傷換傷,都能成為代表整個尸魂界,斬術最為高超的“劍八”。 如果他能學會一些劍術流派,斬術能夠達到什么樣的一種境界? 山本元柳齋早就這么想過。 他也曾教導過更木劍八一段時間,想要他能學會一些劍術。 想的很好,可沒效果。 人是沒法和野獸交流的。 固執的人和固執的野獸之間,要是產生一些矛盾,要么得死一個,要么就完全舍棄會引發矛盾的這件事。 山本元柳齋選擇了后者。 現在看來 也確實如此,野獸只有和野獸交流,才能夠學會一些東西。 他們觀戰。 涅繭利時不時發出提醒,告訴山本元柳齋兩人的靈壓有些失控。 總隊長就會立馬出手,阻攔住他們兩人。 讓他們的興致稍冷卻一些,等差不多了再重新出手。 這對更木劍八而言是很不爽的一件事。 但. 這么多年,被鳴人阻止了那么多回,現在倒也能勉強接受。 “涅隊長我記得找到無形帝國的坐標了?”京樂春水觀察一會,把頭一偏,盯著操縱儀器,記錄數據的黑白斑紋臉男人。 涅繭利抬頭:“京樂隊長想要?” “當然!”京樂春水點頭。 “現在可不是主動發起進攻的好時候。”山本元柳齋搖頭。 鳴人離開瀞靈廷,前往靈王宮。 其余隊長們. 都在趁著最后的這段時間里,以自己能想到的方式,進行修煉,強化實力。 “作為八番隊隊長,我應該做點什么。”京樂春水搖了搖頭,他的責任心可不像他外表看起來的那樣懶散。 涅繭利一擺手,術式展開,通靈出一份卷軸:“那京樂隊長就帶著這個東西去十二番隊吧。” “你會收獲到一些你想要的信息。” 京樂春水接過,眼神深邃。 “不要這么看我.”涅繭利搖頭,“我可不敢折騰出來什么大動靜。” “那群家伙,可是敏感的很。” 京樂春水點頭,離開無間。 陰影之下。 無形帝國。 冰之宮殿內,友哈巴赫坐于王位。 “哈斯沃德有些低估了漩渦鳴人。”他撐著腦袋,損失一員干將,但語氣依舊平靜,“即便是我的能力,都窺視不了和他有關的未來。” “更遑論他呢。” “真是可惜。” “像他那樣優秀、精明能干的家伙可不多見。” 他的語氣懶散,絲毫沒有為死去那人緬懷的意味。 “那么.”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