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鐵錘砸下,一聲又一聲。 “哐當”震耳。 紅色雞冠頭的女性斬魄刀具象化,額頭滲汗,蹲下去的雙腳抖動不停。 她幾乎斗雞眼。 腦子里一片空白,成了個只知道噴火的工具人。 和以前完全不同。 以往配合主人鍛造斬魄刀,時間不長,一把刀只要短短幾個小時,而且對自己噴出的火焰質量要求也不高,不需要這么高溫、也不需要這么精粹。 可這一次. 時間又長,已經過去一天。 溫度要求又高,還不能有太多雜質。 二枚屋王悅比自己的刀,也沒好哪去,汗已經不出了,早在半天前,就從身體里全部排空。現在高溫灼燒之下,消耗的就是構成他這具身體的脂肪。 早不是第一次崩潰。 在鳴人和九喇嘛的注視下,他的身體已經發生數次重組。 幸好,這里是靈王宮。 幸好,零番隊的人,和這片空間有著神秘莫測的聯系,靈壓與靈王宮共存。 消耗、崩毀、重組. 這些也都只是一時的影響,無法對二枚屋王悅造成根本性的損壞。 直到天色兩次偏轉,夜色再一次降臨。 二枚屋王悅高高舉起鐵錘,卻并不再朝著鐵砧錘下,而是把手一松,逃離似的把它丟下。 嗤啦一聲—— 圍繞在這片區域外的水,盡數蒸發。 實際上,在兩個小時前,水就已經被燒干,都是靠斬魄刀們維持,才能將鍛打維持下去。 那把女性具象化的斬魄刀更是索性一癱,大大咧咧、毫無形象地躺在地上,雙眼發直、四肢顫抖。 她覺得自己. 被用壞了。 鐵砧上,一道璀璨的靈光。 是青色的光,璀璨卻并不濃烈,就那么小小一團的,凝縮在鐵砧之上。 有靈壓的波動、也有一股生命能量的波動。 它不屬于“死神之力”,也和這個世界中,其他任何一種能量都不相同。 甚至 它只是和這個世界有一些聯系,但不屬于這個世界。 靈光模模糊糊,看不清楚里面是什么。 二枚屋王悅盯著那東西,有些失神:“真是美麗。” “我以為那些小寶貝們,就是我這一生最好的杰作。” “沒想到” “我可以鍛造出這樣的東西。” 他幾分失語,差點就走上前,伸手抓住靈光里的東西。 他也的確這么做了。 手伸出。 可是這團靈光并不認可他這位鍛造師,任由手伸過來,然后五指、手掌從靈光里穿過去。 握不住它。 就和最開始的那把“淺打”一樣,它拒絕和二枚屋王悅接觸。 手指和滾燙的鐵砧接觸。 灼烤、燙傷,這種感覺使他清醒。 二枚屋王悅把手縮回來,輕輕一搓,這點傷痛立馬治愈,轉頭看向鳴人:“它不是我的作品。” “只不過借由我的手,在這個世界誕生。” “它是你的,也只屬于你。” “去拿起它吧。” 鳴人微笑,走到鐵砧旁,把手伸出,抓住那團靈光。 這是由他的靈、他的肉為材料鍛造出的東西。 它沒有拒絕。 它任由自己被鳴人掌握。 靈光如水,在掌心流動。 延展、伸長,而后凝結。 是一把刀。 這并不意外,畢竟鳴人主動選擇要成為“死神”。 這是一把很特殊的刀。 正常死神的斬魄刀,在沒有解放的時候,都是以“淺打”的形態存在,這一點上,只有鳴人的“九喇嘛”、黑崎一護的“斬月”是個例外,哪怕強大如總隊長那樣的死神,他的刀在沒解放時,也是淺打。 它. 和“九喇嘛”一樣。 以自己獨特的模樣存在。 沒有固定的刀身,只有一個輪廓,靈子、風、粒子、混混沌沌的什么物質,混雜在一起運動,勾勒出這么一個“刀的輪廓”。 “這就是你的新刀嗎?”九喇嘛身體一縮,借用封印的力量,從鳴人的肩膀上鉆出,“看起來真是不可思議。” “它有刀身嗎?” 它探出頭,像狐貍一樣,鼻子嗅動。 在聞它的氣息。 味道很復雜,并不濃郁、卻有一種“嗆人”的感覺。 有忍者們的氣息,它從中聞到了鳴人、香燐、水門.這些人的氣味。 也有死神們的氣味,平子真子、浦原喜助、藍染. 這很奇怪。 在尸魂界,怎么會有忍界的氣息? 鳴人舉起刀,想到什么,動作一頓,看向二枚屋王悅。 “請吧。”本來就很瘦,現在更是枯槁成一根的男人招手示意,“不用擔心。” “這塊鐵砧,可不是我的斬魄刀。” 鳴人沒有開口。 只是輕輕一揮刀,混沌、縈繞的刀身,斬在鐵砧上。 沒有聲音。 順滑無比、斬鐵如泥,鐵砧毫無阻塞的被斬開,等鳴人把刀抽回來,鐵砧毫發無損地立在原地。 九喇嘛瞪大雙眼。 如果不是剛才親眼看見“新渦卷”斬入鐵砧內,它都要誤以為這把刀不行,連個鐵砧都破壞不了。 “這么鋒利嗎?”二枚屋王悅湊過來,盯著鐵砧,嘖嘖稱奇。 以他的眼力,都沒找到鐵砧上被斬出的縫隙。 “這讓我想起了一把刀。”他接著說下去,語氣里帶著些驕傲自豪,“那是我的一把失敗品。” “當然,并不是說它不強大,只是作為刀,它很難被使用。” “它名鞘伏。” “是一把極鋒銳的刀,擁有極高鋒利度和滑順度,無論怎么揮砍都不會損毀,連血液也無法沾染。” “和你這把.” 他伸出手,觸碰鐵砧,輕輕向外一撥,似乎想要將它沿著被斬出的縫隙分開。 可. 接下來所發生的,堵住嘴里未能說完的話。 指尖觸碰,鐵砧并未如他所想的那樣一分為二,而是在受到外力、自我平衡被打破的那一瞬間,坍塌、崩毀,碾滅成為一團靈子,在原地盤踞一段時間后,和周圍的環境混雜一起,消散不見。 二枚屋王悅眼眸一縮,不可思議。 錯了。 和自己設想的結果完全不同。 不是斬開。 是從內至外,將結構完全破壞,將它們解析為最基本的粒子——尸魂界的一切都是由靈子構成,那它們被解構后,也都會散逸成最基本的靈子。 “看來完全不一樣。”他笑了笑,把頭一搖,“小鳴人的力量,真是讓我意外。” 九喇嘛歪頭:“它的名字還叫渦卷嗎?” 鳴人點頭:“當然。” “那它的始解”九喇嘛嘟囔著,話說一半,又把腦袋一歪,換了個說辭,“它還能算是斬魄刀嗎?” 剛才鳴人和二枚屋王悅之間,說了一大堆內容。 它不是很沒聽明白,可至少弄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 鳴人在身份上,依舊還是死神,只是力量上,他選擇了超出“死神”的限制。 這把刀上的氣息 也和斬魄刀不一樣。 “為什么不算?”鳴人舉起刀,緊緊盯著它,在現世的時候,他曾在黑崎一護的課本、課外書里,看到過這個世界人類拍攝的宇宙照片,就像自己刀里這些混混沌沌的物質一樣。 這把刀里,蘊藏一個宇宙。 “始解也沒有變化。”鳴人一揮刀,風被卷動,呼嘯著吹來,“而且” “我好像更明白了。” 對于刀的力量、對于刀的存在。 在它以新姿態誕生之后,有了更深的理解。 “能卍解了?”九喇嘛心眼直,沒想那么多,眨巴下眼,滿是期待,只以為鳴人還是在說和“刀”有關的事。 鳴人微笑,把頭一點。 二枚屋王悅吹了聲口哨:“小狐貍,這可是完全由鳴人自己力量鍛造成的刀。” “和‘卍解’這個稱呼比起來,我現在更喜歡用千年以前,那個名為‘真打’的稱呼,來去評價小鳴人現在的情況。” 在“斬魄刀”這東西沒被發明出來之前。 死神就可以掌握名為“真打”的力量。 這和“卍解”稍微有些差別。 一個是完全自我開發的進化,這也是為什么山本元柳齋的“卍解”能夠強大到那種程度,他在得到“斬魄刀”之前,就已經掌握名為“真打”的力量。 而“卍解”,是依賴于“斬魄刀”的外物,能讓普通、并不是那么有天賦的死神掌握接近“真打”的力量,不過也正是因為這份“輕而易舉”,才稍微有所限制住力量的上限。 “讓我看看!”九喇嘛眼里光芒更加閃爍,扒著鳴人的肩頭,爪子刨得飛快。 雖然 “九喇嘛”這把刀也能“卍解”,不過那畢竟是忍者體系下的力量,和這種完全“死神化”,或者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體系,還是完全不同的。 它很好奇。 鳴人搖頭。 二枚屋王悅也搖搖頭:“去千手丸那里吧。” “小狐貍這么心急,遲早會見到的。” 鳴人看他:“是瀞靈廷出事了?” 二枚屋王悅攤手,語氣輕佻:“我可不知道,只是和尚那邊催促了一下。” 鳴人揪起九喇嘛的后脖頸,和刀神點頭告別,向另一個大殿出發。 二枚屋王悅沒送他們。 他能夠提起興致,圍觀鳴人的新刀,已經耗盡剛剛才恢復的全部力氣。 只有送人 他可沒這個興致。 千手丸是一個不太好相處的女人,和曳舟桐生不同,高冷、干脆。 她的地位,和二枚屋王悅一樣古老。 不過功績和零番隊的其他幾人相比,并不是那么起眼。 曳舟桐生創造出“義魂”、二枚屋王悅鍛造“斬魄刀”、麒麟寺天示郎研究“回道”,而千手丸研發出“死霸裝”。 聽起來規范了制式的工作服 不過“死霸裝”這種東西,在一定程度上,相當于“甲胄”。 她給鳴人的助力,也是幾位零番隊隊長中最小的,只是根據鳴人的體型、使用和外觀上的需求,量身定做了一套新的死霸裝以及隊長羽織。 當然,九喇嘛的那份也沒拉下。 領過新衣服。 一人一狐就趕往最終、也是最后一處零番離殿。 那個和尚所在之地。 與此同時,瀞靈廷內。 友哈巴赫并未參與進戰爭,他坐在王座上,窺視陰影另一處的爭斗。 “死神,這么快就有應付星章的能力。”他輕輕拍手,為隊友鼓掌,“真是驚嘆他們的研究速度。” “可惜星十字騎士團中,沒有具備這種才能的人。” “死神中卻有兩個。” 圍繞在他身邊的滅卻師們,不知該用何等言語,去回應自己陛下的話。 “黑崎一護呢?”友哈巴赫也沒指望他們能說什么,只是抬起手,撐住自己的腦袋,“為什么他還沒有出現?” 巴羅回應:“陛下,黑崎一護留在現世。”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