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但這個反應已經很說明問題。 “果然,木葉參與進來了。”佐助輕聲。 宇智波鼬的觀念中,佐助已經被別天神控制,不管發生什么事,他都對木葉保持最百分百的忠誠度。 他深吸口氣:“宇智波一族已經要背叛,為了和平、為了更多人的安危與生活,所以村子有些應付手段,這沒有問題。” “至于眼睛.” “在木葉手中總比在別人手中好。” 佐助腳上發力更重,眼神變得危險:“宇智波一族為什么要叛變?” “這就要追溯到很久之前了。”宇智波鼬輕聲,“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建立了木葉之后,宇智波斑忽然就背叛木葉,在終結之谷和初代火影一戰。” “自那以后,宇智波一族憑借寫輪眼的能力,逐漸成為木葉的第一大忍族。” “不過也正是因此,族內人漸漸目中無人,和村子的人漸漸疏遠。” “宇智波一族記不住村子給的好處,反而記住那些無所謂的謾罵與厭惡。” “漸漸的,宇智波一族就起了叛變之心,謀劃起叛變的事。” 佐助輕聲:“原來是這樣。” “我們宇智波一族是愧對木葉”宇智波鼬嘆了口氣。 可他的話沒能說完。 佐助面無表情,打斷他的話:“真是惡心。” 宇智波鼬一愣。 這說的是什么? 宇智波一族、還是自己、或者說木葉? “你,還有木葉,真是惡心。”佐助輕聲,“愧對?” “即便在你這么偏向木葉的說辭里,我們宇智波一族究竟又虧欠了木葉什么?” “這種話你也能說得出口,哪來的勇氣。” 宇智波鼬不可思議地盯著佐助。 他不在乎這幾句話里的拷問。 他在意. 是佐助的態度,分明還對木葉保持敵意,而且在聽自己說過的那些東西之后,敵意變得更大。 “你沒被別天神影響!”他驚呼出口。 佐助低頭,厭惡一眼:“你以為憑借那只眼睛,就能控制得了我嗎?” “宇智波鼬.” “你真的惡心至極,即便在這種時候,也沒有哪怕一點愧疚?” “還想著弟弟要去原諒殺害一族的罪魁禍首。” 失血、缺氧,再加上極其超出預料的發展,讓即便是宇智波鼬,也終于開始有一絲大腦宕機的感覺。 止水的眼睛失效了! 他下意識回答:“宇智波一族要叛變” 佐助打斷他的話,踢一腳他負傷的手:“是嗎?” “這不是你這么去做的理由。” “鼬,你的姓氏是宇智波。” “木葉對我們動手,我能接受,但你的做的事并不能讓人接受。” 宇智波鼬輕聲:“佐助,作為強者的器量要大一些。” “眼界不應當局限于一族中。” “村子才是.” 佐助粗暴地打斷他的話:“所以你選擇不當宇智波的人,而選擇成為宇智波的狗。” 鼬強撐著受傷的身體,在咳嗽間辯駁:“不是狗” “不是?”佐助冷笑一聲,“你為木葉殺死宇智波一族,你得到了什么?” “S級叛忍?” “來自唯一親人的仇恨!” “哦,抱歉,比狗還不如,至少狗還有個窩,你是條連窩都沒有的野狗。” 宇智波鼬還在勉強:“至少村子和平.” 佐助粗暴地打斷他的話:“村子?” “村子很重要嗎?” 宇智波鼬一愣。 難道不重要嗎? “村子是要比一個家族更大,可因為一方更大,所以就要忽視更小一方的利益、想法了?” “用你父親、你母親的性命,換來的和平,真的有意義嗎?”他稍一停頓,語氣嚴厲,“以一些人的被迫犧牲為代價換來的東西,真的是和平嗎?” “不過是用屠刀、用暴力、用戰爭殺死一部分人,讓他們說不出來話。” “所謂的和平,不過是一個霸凌者的虛假謊言罷了。” “眼界、器量.” 他重復一遍剛才宇智波鼬嘴里的那兩個詞。 “你有資格說出這種東西來嗎?” “看得見別人,看不見自身,要自以為是的犧牲與自己有關者的利益,去換取與自己無關者的利益,這就叫做器量了?” 佐助握住刀,向上一提。 “真是粗淺,而且幼稚。” 宇智波鼬瞪大了眼,不再說話,從佐助嘴里吐出來的這些東西,讓他穩固的世界觀有些崩裂。 霸凌者. 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沒有從這個角度考慮過。 可仔細一琢磨,相似度不小。 佐助冷眼。 他不在乎這些,什么要不要在乎更小者的利益,什么主動與被動,什么器量與眼界 在尸魂界、在二番隊,他見過太多身不由己的事,經歷過太多無奈與黑暗的事。 他不否認自己雙標。 不在乎別人的想法,但很在意自己的想法。 之所以要說這么一大堆的話,還是之前那種理由。 他要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否認宇智波鼬。 這個該死的家伙. 佐助翻手,握住刀柄,架在宇智波鼬的脖子上:“那么現在,還有什么遺言?” “還要再辯解什么嗎?” 宇智波鼬轉頭,什么話都沒說,眼色猩紅間什么神情都看不到。 但佐助懂了。 他咧嘴一笑。 這個男人可能還沒覺得自己錯了,可至少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剛才的那些話已經否認掉他在此之前那些生涯中,賴以生存的一部分。 否認了,他作為忍者,背棄宇智波一族,為木葉貢獻的那一部分價值。 佐助高高舉起刀。 鋒刃斬下,毫不留情—— 他不想聽宇智波鼬道歉,這沒有意義,對已經發生過的事道歉,沒有意義,還顯得很羞辱。 一顆腦袋滾滾落地。 滾到佐助腳下。 他一彎腰,把它撿起,扣下眼珠,存放在貼身的玻璃瓶里。 親兄弟的那一對萬花筒,移植之后,就能更進一步。 佐助握住瓶子,心情幾分沉重。 他一偏頭,目光觸及之處,那些圍繞在周邊的黑色天照火焰,就立馬消散退去,只留下被焚燒到枯白、粉末一層層的大地。 唯一的那名觀眾,此刻消失不見。 似乎在天照火焰阻攔他去路的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宇智波鼬的下場,也知道如果自己留下來,就必然會步宇智波鼬的后塵,趁著他們兄弟倆撕扯的時候,直接逃走最合適不過。 佐助冷冷看一眼,轉身離開。 等他走后,幾乎快半個小時后。 “噗嗤”一聲—— 一只手從樹樁里剖出來,撥開樹皮,從中走出來。 是鯊魚臉的男人。 干柿鬼鮫沉著臉,撓了撓頭:“剛才那個宇智波佐助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只有一道人影,但他用了“我們”這個人稱代詞。 可周邊,有另一個人的聲音傳出:“應該沒有發現我,但應該發現你了。” 從另一顆樹上,半個身子探出來,一黑一白、腦袋上頂著豬籠草一樣的裝飾。 “真是敏銳。”干柿鬼鮫瞇起眼,“我都藏在鮫肌里了。” “不過沒對我們出手,還真是意外。” 豬籠草一樣的男人歪了歪腦袋,若有所思:“他的目標不是我們。” “那是什么?”干柿鬼鮫抖了抖身體,套上長袍,“鼬可是我們曉的人。” “是木葉吧。”陰陽人輕聲。 木葉村。 在火之國腹地,緊鄰火之國大都。 作為火之國境內的唯一軍事基地,在不久之前經歷“木葉顛覆計劃”之后,滿目蒼夷。 忍者學校操場上。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