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這是一種未曾見過的鬼道。 佐助出刀。 直挺挺地朝著正中心刺去。 不清楚它是什么,但從剛才藍染的話里能聽得出來,這個術式的能力多半就是空間轉移。 他要逃。 要去朽木露琪亞身邊。 刀很快。 但藍染為這一天準備了很久,他在鬼道上的造詣,也是極其精湛的強大——就像他自己對自己描述的那般,在死神這個領域他已經磨礪到了頂點。 刀洞穿繃帶,佐助跟著闖去。 什么都沒刺中。 那個男人跑了。 佐助停下腳步,把那只手臂收起。 伸手一扯,拉出幾條靈絡,雙手舞動,在自己身上刻畫出復雜線條。 開口詠唱:“黑白之羅,二十二之橋梁,六十六之冠帶。 “足跡、遠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蒼藍隊列。” “將太園繪滿并直沖天際吧!” 靈力在他身上締結出陣型,術式一應觸發。 “縛道之七十七,天挺空羅。” 雖被歸類為“縛道”,但它本身對敵人造成不了什么影響,是一種很功能性的鬼道,能夠捕捉靈壓、篩選人選,然后傳遞消息。 而且 它很安全。 除了被傳遞的對象,其他人雖然能感知到靈力震動,但無法偷聽其中的信息。 以佐助目前的靈壓,能毫無阻礙地找到他想找到的人——護廷十三隊的隊長們。 當然,佐助很清楚,在這些人中必然會有藍染的幫手。 他能招攬自己,也一定能招攬其他人。 也許是七番隊隊長,那個不是人的家伙看起來很容易被鼓動。 也許會是十三番隊隊長,崩玉那個東西既然那么強大,說不定就有治愈他身體的能力。 也許會是其他人. 但不管他的幫手是誰,是哪些意想不到的人,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藍染的幫手不會多,至少沒到半數,如果有那么多,他的行為不會這么鬼鬼祟祟、小心翼翼。 而且也證明了 他下意識認為自己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對抗瀞靈廷,還不足以對抗總隊長。 優勢在于護廷十三隊,而且情況緊急,沒有必要遮遮掩掩。 在瀞靈廷中,各隊隊長豎起耳朵。 佐助開口,語氣平靜:“我是二番隊隊長宇智波佐助。” “中央四十六室已被屠殺,無一活口。” “兇手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 “他接下來的目標是朽木露琪亞,請隊長們盡快趕往。” “小心,隊長中或有藍染惣右介的幫手。” “重復。” “中央四十六室.” 他盡量說的言簡意賅,沒有費心費力地去解釋來龍去脈,這些東西眼下的事情沒有任何影響,反而很浪費時間,不如給出明確的指令。 現在大家都迷茫著。 在這種時候,方向比正確、錯誤更重要。 一番隊隊舍。 總隊長瞇起眼,豎起耳朵聽這些內容,臉色漸漸陰沉。 真假不知。 但他傾向于這些話是真的。 “中央四十六室被屠殺,無一活口。”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且往一個死人身上潑這種臟水,是一種很違背邏輯的行為,以宇智波佐助的聰明程度,不太可能做出這種事。 而且引導目標也很奇怪. 總隊長摸不清楚,如果這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編造出來的謊言的話,他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就算他對一些地方有興趣,以二番隊隊長的身份,在整個瀞靈廷幾乎沒有他去不了的地方,而有限的那幾個地方,即便將隊長引開,他也無法悄無聲息地進入。 更不要說 在護廷十三隊里,他最信任的人,和自己并肩作戰數千年的老友卯之花烈,雖然認可“藍染惣右介已經死亡”的訊息,但依舊覺得有些古怪,只是說不出哪里古怪。 “假死嗎?”總隊長輕聲,“把我們這些人都騙過。” “長次郎。” 他喊出一個名字。 立馬就有一道身影閃現出,悄聲站到他身后。 “一番隊就交給你了。”總隊長吩咐道,“老夫要去看看” “究竟是宇智波佐助的謊言。” “還是藍染惣右介的陰謀。” 這位一番隊副隊長點頭,應聲下來:“是。” 下一刻,輕風吹過。 總隊長消失不見,瞬步離開。 其他隊長反應都差不多,思考自己離開后會造成什么影響,會不會給宇智波佐助什么可趁之機,可仔細想后,也沒什么太多的機會,于是安心趕往關押朽木露琪亞的監獄。 地下訓練場。 四楓院夜一抬起頭。 佐助在使用縛道的時候沒有忘記她。 “一護。”夜一耐心聽完,腦袋一低,看向不遠處正和黑色風衣大叔纏斗的橘發少年,“有一個對我們來說是好,對你來說可能不那么好的消息。” 黑崎一護扭頭:“什么啊?” “二番隊隊長佐助抓住處刑露琪亞的幕后黑手的馬腳了。”夜一輕聲說道,“現在所有的隊長都在往露琪亞那邊趕去。” “你的時間不多,最多.” “一個小時。” 黑崎一護咬牙。 一個小時? 自己才剛剛開始而已。 “這樣的話,露琪亞是不是就有救了。”黑崎一護轉念一想,語氣反而輕快了不少。 心理上的松懈,讓他的動作、戰意也跟著一同松懈。 手中的刀,咔嚓一聲,就被風衣大叔輕而易舉地斬斷。 “不一定哦,說不定更危險了。”夜一輕聲。 黑崎一護愣住:“為什么啊,不是說佐助隊長已經抓住幕后黑手了?” “是馬腳。”夜一強調,“還沒有抓住。” “我和你介紹一下。” “幕后黑手是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他擁有欺騙所有人的能力,幾乎沒有人能看破他的偽裝和陰謀。”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佐助能夠抓住藍染那家伙的馬腳,才是很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夜一停頓下,語氣變得幽深:“現在藍染的陰謀被戳破,他的行為只會更激進。” “能看破藍染的人,只有佐助一個。” “其他人幾乎很難成為他的幫手,甚至說不定會成為拖累他的存在。” “你是唯一能幫到他的人。” 黑崎一護歪頭,剛才松懈下去的緊迫感,此時此刻又拉了回來,甚至變得更大:“為什么我是唯一?” 他很享受這種被需要的感覺。 “你沒有和藍染接觸過。”夜一低頭,若有所思,“沒有見過藍染的斬魄刀,所以可以肯定你一定沒有中他的伎倆。” “一護.” 黑崎一護咬牙,從地上又拔起一把刀:“我知道了。” “一個小時是吧。” “我一定會做到的。” 他扭身過去,繼續和黑色風衣的大叔交戰。 懺罪宮外。 市丸銀抬起頭,咧嘴一笑,語氣愉悅:“哎呀,宇智波隊長把藍染大人的秘密說出來了。” “所有隊長都知道,并且還正在往這邊趕來。” 在他身邊,一個梳著臟辮,戴著護目鏡的男人沉聲:“不要用這種語氣,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哎呀呀,只是很驚訝。”市丸銀搖頭,目光一轉,打量著藍染的斷手,“沒想到還有人能對藍染大人造成這種程度的傷害。” “我記得” “宇智波隊長也被藍染大人欺騙了吧。” 藍染一點都不惱怒,輕輕一笑:“銀,你要知道,佐助君是個天才。” “天才之所以是天才,是因為他們能做到常人所不能做到之事。” “追趕上我的腳步,并非不可思議。” 市丸銀輕輕一笑。 “不過可惜,也就只有這一天了。”站在長長的索道上,藍染抬起手,對準前方潔白、巨大的建筑物,“佐助君只要一日困頓于死神的身份,他就一日不可能再追趕上我。” 他咧嘴一笑,沒有詠唱言靈。 從他掌心中,激射出耀眼、雷霆的光芒,長長一束,奔著建筑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