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馬蹄飛踏。 塵雪紛飛。 在離開長安后,隨行的霍去病本部人馬,還有長公主屬下羽林衛(wèi),才得知此行的真相。 皇甫華一邊抽打馬屁股,一邊高喊:“事關(guān)大漢基業(yè),事關(guān)長公主為天下生民計!” 一群人開始狂奔。 要知道馬雖然能跑,但載著人跑,那也是跑不了多遠的。 哪怕這些都是軍馬,喂養(yǎng)的好,跑遠了也是要出問題的。 其實皇甫華并不希望太早在西馳道上遇到來人。 原因也很簡單,距離越遠,自己騎兵越有優(yōu)勢。 如果距離長安越近,搞不好貨已經(jīng)沒了。 在路上的驛站亮出公主的牌子換了馬之后,一群人繼續(xù)前進。 其他人還好,最頂不住的就是皇甫華。 皇甫華又沒有日日操練騎馬,沒練出鐵屁股,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顛傻了。 眼看前方大路上出現(xiàn)了車隊,皇甫華松了一口氣又緊了起來。 因為車隊現(xiàn)在是停滯狀態(tài),還有人在圍車隊。 車隊這邊人更多,但都是沒有武器的民夫。 只有幾個人帶著武器,但卻是步戰(zhàn)。 而另外一邊,有十幾個人,雖然騎馬而來,但是卻在放箭后下馬準備前突。 剛好遇上? 故意為之?還是碰巧了? “殺過去,首先保護貨,保住貨再處理人!最好抓活的!” 皇甫華最近過的什么日子?在長安誰不知道皇甫華是霍海的左膀右臂,是負責霍家人力資源的管理者,位高權(quán)重? 最近過上好日子后,皇甫華哪想過有朝一日還要受這個苦啊?氣大慘了:“砍他!” 霍去病的人速度最快,策馬繼續(xù)狂奔,這群人不要雙腳蹬不要馬鞍,也能穩(wěn)穩(wěn)在馬上揮動兵器。 他們殺出來后,對方迅速就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馬上就想走。 幾個人先是把車保護了起來,并沒有去追。 羽林衛(wèi)殺上來后看到車已經(jīng)被保護起來了,立刻去追人。 皇甫華趕到,看到車隊的人還在保護車。 他們不認識來襲擊的人,也不認識后來這一群人。 但是看到騎兵過來的姿態(tài),覺得是自己人。 帶頭的站了出來:“鷹擊將軍麾下,陳七一。” 這邊的騎兵翻身下馬:“驃騎將軍麾下本部,騎都尉聶涵。” 陳七一松了一口氣,跌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差點出事。” 皇甫華上前:“在下皇甫華,二公子的門客。” 陳七一潦草的拱了拱手:“貨沒問題,他們剛剛到,準備動手,我們沒料到有人敢在馳道上襲殺,所以只有牛車馬車,沒有戰(zhàn)馬,差點沒陰溝里翻車。” 皇甫華松了一口氣。 轉(zhuǎn)頭看去,那十來個跑掉的人和羽林衛(wèi)殺的正激烈。 聶涵扒開陳七一的衣服看了一眼:“傷了,來個人包扎一下。” 陳七一笑罵:“媽的,居然被幾個宵小之輩得逞了。” 在陳七一看來,保護住貨物不算什么,居然被人正面格斗捅了一刀,算是得逞了。 畢竟自己縱橫大漠時,都沒幾個人能傷到自己,更不要說扎這么深一刀了。 聶涵抓住了盲點,反應(yīng)過來:“刀傷?!” 皇甫華也是疑問:“刀傷?” 對方也是軍人,就算不是軍人,也是某個軍中高層的家將私兵。 原因很簡單,刀這玩意兒普及才幾年,沒有舊武器退居二線,要用刀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軍中人,而且是騎兵,當然有刀。 第二種就是仿造! 其中第一種是不可能的。 因為環(huán)首刀就沒有在全軍中推開,目前只有進攻匈奴的主力部隊中的主力部隊有環(huán)首刀。 其中大部分環(huán)首刀都在霍去病麾下手中。 對方這些人絕對不是霍家軍的人。 因為如果是霍去病麾下的人,肯定會突騎戰(zhàn)法,那陳七一他們步戰(zhàn)不可能活得下來,現(xiàn)在應(yīng)該已經(jīng)躺了一地了才對。 所以,有嫌疑的就是另外幾個參加了對北作戰(zhàn)的大將的私兵! 李廣?公孫賀?李蔡?衛(wèi)青? 皇甫華當然知道是誰的人,是怎么回事兒,不過這種事情不能說。 除非抓到活口,對方主動供出來,否則說出是誰沒用,反而會引發(fā)很多問題。 但是,這就不可能抓得到。 皇甫華眼看著原野上那些來襲擊的人,一個個死掉,也是擺了擺頭。 羽林衛(wèi)已經(jīng)很努力的要抓活口了。 但是對方就是沖著死來的,以傷換傷的打法,羽林衛(wèi)再厲害也拿對方?jīng)]辦法。 看到最后一個人被三個羽林衛(wèi)騎馬夾住,兩個羽林衛(wèi)下馬用繩子去抓,依舊突出來,被另外一個羽林衛(wèi)截殺而死時,皇甫華擺了擺頭:“把貨送回去吧。” 這些人絕對是李廣的人。 就算不是,那也是李敢或者李椒的人。 長公主的人回來后也很氣:“這些人逃跑明顯是有計劃的,我們的人圍殺上去后想要不傷他們性命而把人留下,幾乎不可能。” “幸虧聶騎都尉軍馬純熟,要不然讓他們騎上馬跑了。” 這些人有計劃的逃跑,但沒跑掉還真是聶涵反應(yīng)快的原因。 要知道一行人騎馬過來一路狂奔,馬力已經(jīng)很差了。 這群人如果騎馬跑了,不可能追得上。 幸虧聶涵他們有馬上近戰(zhàn)的能力,才分割了戰(zhàn)場,讓那些人只能徒步跑。 聶涵挎著個臉:“別吹了,走吧。” 按理說,小小十來個人的襲擊隊伍,別說騎都尉了,連牙門將,百人將,甚至都伯都犯不上,隨便來個什長伍長帶隊,不把對方殺的屁滾尿流全軍團滅。 聶涵的軍職已經(jīng)太高了,親自出馬,結(jié)果也只是保住了貨物,一個人都沒抓到,反正聶涵高興不起來。 長公主的護衛(wèi)擺了擺頭:“說明對方來頭不一般,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動長公主的東西。” 皇甫華不希望他們繼續(xù)討論這個話題了:“你們再聊一會兒,陳七一就流血流死了。” “你們看他都翻白眼了。” 聶涵急忙:“人呢?止血!消毒,縫針!” 后面一個人正在馬上彎著腰在褡褳上翻東西:“馬上馬上!在馬上!” 本來以前是沒有消毒縫針這一說法的,不過霍海跟著大部隊北上這半年,這些東西就在軍中傳開了。 不過聶涵也不是很清楚這一套的具體操作方法,聶涵只知道有時候用高度酒消完毒傷口反而愈合的慢,但是有時候不消毒,人直接就得死。 幸好隨行的有一個懂怎么包扎的。 …… 長絨棉送到后,霍海看了一下,雖然這些東西已經(jīng)被穿在身上有一個季度了,但是并沒有紡線什么的,而是很多都連帶著種子一起被做成了棉服。 只有少數(shù)種子已經(jīng)被取下了。 在趙破奴的人去收購的時候,當?shù)厝司土粝铝艘恍^續(xù)種植。 但是趙破奴擺軍威要收,他們只能上繳,就算留存的話,應(yīng)該也不多。 霍海看到的確是長絨棉后,松了一口氣。 皇甫華把過程講了一遍,霍海:“幸好我剛好約見內(nèi)瑟斯,才保護住了東西。” 皇甫華提醒:“公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李家的人,就是看到公子您約見埃及人,才故意那個時候派人去搞破壞,其實根本就沒想要燒掉棉花,就是單純的要給公子您一個下馬威?” 霍海思索了一下沉默了。 雖然對方死了十幾個死士,如果只是下馬威似乎很虧。 但也許,在對方眼里,人命根本不值錢呢。那就說得通了。 霍海思考起了這種可能。 如果是以破壞為目的的,那自己派人過去,只是趕巧了剛好碰到,保住了貨物。 如果是為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那李家才是真的可惡。 因為思考一下就能得出結(jié)論,如果只是下馬威,就等于是對方故意沒有產(chǎn)生什么實質(zhì)性破壞,就是漏肌肉。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