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聽了幾人的解釋,蘇武明白了究竟是怎么回事,拱手:“幾位,是要進去試茶,還是已經(jīng)試過了?” 幾人中的代表拱手:“哦,已經(jīng)試過了,這茶可厲害,真是滋味難得啊!” 他還意猶未盡的懷念了一下,才笑著繼續(xù)說:“老兄可以進去試試。” 蘇武哈哈大笑:“這茶鋪,就是我在經(jīng)營,只是剛從蜀郡過來,來看一眼罷了。” 幾人對視一眼,領頭那人站了出來:“在下賈守,敢問……” 蘇武反而記了起來:“賈守?敢問賈誼是你……” 賈守:“那是我二爺爺。” 蘇武恍然:“某蘇武,南滇中郎將。” 賈守也是想起來了:“原來是蘇兄!” 其實兩家以前是有舊的,這是在這個時代,兩家人二十來年沒見過了,互不認識很正常。 蘇武:“賈兄,時隔幾個月,我對長安不太熟悉,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吃飯,順便聊聊?” 賈守哈哈大笑:“蘇兄弟,你可是發(fā)達了,都已經(jīng)是中郎將了,那我們可撿著貴的吃了!” 蘇武拍胸脯:“隨便選。” 賈守:“那咱們去草原農家樂吃烤全羊去。” 蘇武有點尷尬,思索了一下,才拱手:“烤全羊恐怕是沒法吃了,賈兄,家父戰(zhàn)事失利,三年前被削去了爵位。” 賈守知道蘇武誤會了,急忙:“蘇兄,某不是這個意思,那草原農家樂,就是貴了點,但隨時都可以吃羊。” 蘇武有點疑惑。 賈守:“那老板渾邪乃是侯爵,他當然是有資格吃羊的,只要咱們給錢,他就賞賜羊給咱們吃,又怎么會越界呢?” 蘇武愣了一下:“這么操作?難道不被查?” 賈守靠近蘇武,小聲:“渾邪花重金從陛下的牧場買羊,陛下巴不得他多賣點。” 蘇武一聽,哈哈哈大笑:“原來如此,走走走。” 說實在的蘇武還真得請賈守吃飯。 當初賈誼發(fā)跡的時候,抬了蘇家一手。 之后蘇建也就是蘇武的父親發(fā)跡后又抬了賈守的父親一手。 這樣一來一回,雙方就算是世交了。 但是后面,蘇家是抬頭直上,蘇建跟著衛(wèi)青打勝仗,最終官至右將軍。 這個官職,不可謂不高,已經(jīng)堪比三公了。 但是……其后蘇建出了大問題,他帶的那支部隊,全部戰(zhàn)死,他一個人逃了出來。 這種情況下,本身是要判死刑的,但是蘇建有爵位,于是就削去爵位貶為了代郡太守。 蘇武自己都有很多年沒提過他們家爵位的事情了,要不是上次想要和張騫聊一下,他也不會搬出他爹以前的爵位封號。 這還是因為張騫前兩年就去了蜀地,離開長安久了,如果他說自己是代郡太守的兒子,張騫不認識,所以才那么介紹。 不過話說回來,蘇建被貶責后,他要為幾個兒子考慮出路問題啊。 所以,他三個兒子,分別走了三條路。 大兒子蘇嘉曾經(jīng)門蔭入官,在蘇建巔峰時還封侯了的,封地就在蜀郡。 他走的是李廣的路子,和李廣關系很好。 而蘇武,被蘇建拜托給了衛(wèi)青。 衛(wèi)青念舊情也就把蘇武給留了下來,一路從小官做起。 至于蘇武的弟弟蘇賢,現(xiàn)在還小著呢,比他大哥蘇嘉小三十歲。 跟著蘇建去了代郡。 蘇武還在感嘆這個時代的變化真大,卻不知道他們家就是最大的受益人之一。 如果按照歷史繼續(xù)前進,蘇建得和李廣寫進史記同一篇傳記里,什么意思不言而喻,特別是蘇嘉,開創(chuàng)了大不敬罪名。 后世那些個因為大不敬被砍了的,都是從他這兒來的典故。 說白了就是因為蘇嘉跟著李廣混,后來全盤翻車時,劉徹看他不爽,隨便找了個理由,順便給他砍了。 不過現(xiàn)在,蘇武沒有按部就班的等待著出使的機會,而是主動找到了去南方經(jīng)營的機會,已經(jīng)坐上了霍海的馬車。 而李廣也沒有在這時候被派去出征匈奴,張騫更沒有跟隨著李廣一起去右北平。 到了地方,蘇武第一次見到了穹廬。 不知道為什么,蘇武看到匈奴穹廬的第一眼,就有一種發(fā)自內心的抗拒感,覺得很不舒服,很不爽這個小空間。 不過蘇武沒說什么。 烤全羊擺上來,幾人喝了幾杯,賈守才開口:“如今你已經(jīng)是中郎將了,不過這南滇是什么地方啊!” 蘇武解釋起了經(jīng)略西南以及南滇的概念。 賈守挑眉:“如此說來,你豈不是坐上了霍公子的車?” “這個計劃是霍公子提出的,可以確定肯定是大有作為,張騫大人是什么人物,甘為馬前卒,親自在成都經(jīng)營,以張騫大人的能力,這個計劃必然能成。” “那到時候蘇兄可就發(fā)達了,復爵要不是沒可能啊!” 蘇武笑了笑:“看命吧,不過這小半年的確成果頗豐。” 想要不豐都很難,邛崍已經(jīng)開始用天然氣燒鹽了,產量極大。 這些鹽不只是能在蜀地售賣,還要送上青藏高原,籠絡沿著高原居住的羌族,當然也不是白送,而是三倍于成都的價格。 這邊賺的錢,直接送去高原上養(yǎng)馬,第一批人早就到位了。 而南邊,鹽從司馬相如當初去蜀南修的路送到夜郎等地,銷量極大。 這部分錢,就用來經(jīng)略南滇。 南滇那邊,拿到精鹽后,也是漸漸地沒有那么強的戒備心了,很多部族從抗拒大漢的隊伍,變成了期盼大漢的隊伍多往來幾次。 蘇武這幾個月已經(jīng)把關系梳理的差不多了,安排了不少人學習南方各個部落的語言,并且待時局穩(wěn)定下來,才又回了成都。 而成都這邊,情況比想象中還好。 因為鹽市場的補充,加上臘肉制品的方法在成都流傳開,這個仿佛天生就應該在這里流傳的肉制品方法迅速傳播開來。 鹽消耗量暴漲。 伴隨而來的,就是收益的暴漲。 目前張騫手里的錢,非常之多。 這還是同時經(jīng)略南方和青藏高原剩下的! 于是,張騫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長安在搞煤鋼,為什么成都不能搞呢? 現(xiàn)在鹽鐵的收益很大,已經(jīng)積蓄了很多錢,隨時都可以作為煤鋼起步的啟動資金。 而成都,是五都之一,僅次于長安的繁華,和洛陽可以說是五五開。 以前成都比洛陽弱一點,是商業(yè)上沒那么好。 但是鹽鐵一來,成都的營商環(huán)境正在變好,如果煤鋼推動,那成都必然跟隨如今的長安一樣發(fā)展。 有了強大的成都作為基礎,再謀青藏高原,南滇,以及更遙遠的天竺,可能性就大增了。 本來張騫是想要親自回一趟長安,跟劉徹匯報的。 但是成都那邊發(fā)展到了關鍵時期,沒辦法離開。 蘇武回去成都報道,張騫立刻和蘇武商定,讓蘇武回一趟長安,迅速報告各方一片大好的形勢,順便申請在成都以西開辦煤礦和煉鋼廠。 賈守聽完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拱手:“蘇兄,如果成都大發(fā)展,那機會定然不少!” 蘇武思索了一下:“賈兄想要調去成都?” 賈守當然想去。 如果一切都根據(jù)蘇武說的發(fā)展,那成都必然成為第二個長安。 一切都是跟著長安來的,各方面模式都一樣。 關鍵是,這兒肩負著一個經(jīng)略天竺的目的! 或許兩年內不會有多大的成果,在這里經(jīng)營的人也不會有太大的成效,只能見到經(jīng)濟上的利益。 但是,三年之后,那可就不好說了! 賈守:“蘇兄,你不知道,天竺對長安人來說意味著什么!” 蘇武歪頭:“嗯?意味著什么?” “賈兄你知道天竺?” 幾個月前蘇武自己都不知道天竺,還是被張騫說服,跟去了成都。 話說回來,張騫幾個月前自己都不知道天竺,只知道身毒。 怎么現(xiàn)在賈守也知道天竺了嗎? 賈守跟同伴招手。 同伴會意,掏出一本書來:“這個?” 賈守拿過書,放在蘇武面前:“蘇兄,你知道嗎,長安城每個人都知道天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