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 現在丟了只能換武器了。 羅烈抓起了槍,不是用來擊發,而是掄向了前方。 戰馬鐵蹄踏過,壓斷了一個倒在地上的匈奴人的膝蓋。 匈奴人慘叫時,他旁邊發愣那人,整個腦瓜,被槍桿砸癟了下去,成為了歷史上第一個被槍近距離格殺的人。 雖然說霍海的槍材料非常好,但是霍海還是比較害怕炸膛的,所以加厚了槍桿材料。 所以槍在不擊發時,拿在手中,和手握鋼鞭鐵锏區別不大,反過來拿就是南瓜錘,一錘子下去,半個腦殼直接當西瓜開。 羅烈掄死一個,感受著砸的手感后,才放心的繼續掄。 本來馬上有刀的,都懶得抽出來了。 別的將士沒有他那么壯,也沒有羅烈那種殺人后內心毫無觸動的心理素質,沒人拿槍管去砸人,而是用刀。 本來突騎用刀就非常厲害,戰馬跑過去,自己手都不用動,敵人就被割了。 現在有了雙腳蹬,馬跑過去后,被刀的匈奴人還沒來得及倒下,半邊腦殼直接滑落,鮮血迸起一丈高。 后面的人才看到,自己前面那人被刀割開了半邊腦袋! 面對這樣的敵人,能反應過來轉身就跑的,那都是心理素質過硬的老戰士。 更多人直接就傻了。 中間,看清楚前方修羅地獄的人,直接轉頭就跑。 馬轉不過來身,丟下馬撒丫子就跑。 后方韓王看到有個人跑了回來,氣不打一處來:“殺!” 逃兵,必須殺,不殺怎么御下? 這邊剛殺了,前隊幾十人往回跑。 再一看,不是幾十,是幾百! 四千人,以逸待勞,野戰,圍一千人。 不到一百個呼吸之間,潰敗了? 韓王不知道自己的人是怎么潰敗的,只知道前面的人都跑了。 左相國急了,一把拎著韓王的衣襟:“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是怎么輸的,他只知道,還沒開始打,就輸了。 他只知道自己積累的老本,自己往上爬了一輩子,才積累的老本,現在葬送了! 本來,他再往上爬一步,就成為真正的匈奴大貴族了的,只要不遇到一次全軍覆沒的戰敗,已經是左相國的他,就有把握一步步地爬上去,成為大部落首領,成為王。 但是,他一生都在害怕的一幕,突然之間出現在了眼前。 左相國感覺天旋地轉。 一千多精銳戰士,四千人口,就這么沒了?! 他不知道前隊怎么潰敗的,他只知道,前隊跑這么快的局面,是跑不掉的局面。 只有前面的人頂得住,后面的人才能跑。 前面的人壓根沒有頂,后面的人就不可能跑得掉。 韓王此時甩開了左相國的手:“放手!” 甩開左相國后,韓王調轉馬頭就跑。 韓王跑啊跑,跑啊跑,進入了河灘。 “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平時他哪兒敢縱馬進入河灘?馬兒只要踩了尖銳的石頭石塊,馬蹄崩開,就廢了,沒有個半年是恢復不了的。 但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駿馬嘶鳴著翻了出去。 韓王直接被甩飛了出去,看著馬兒翻跟頭,天旋地轉的韓王驚恐極了。 好消息是,馬兒沒有壓到自己,自己沒有死。 壞消息是自己的小腿怎么是朝前的? 韓王尖叫著倒下,卻又停止了。 眼下是跑不掉了,自己也許躲在石頭后面能躲掉? 如果躲不掉呢? 韓王一步步地爬進了石頭后面。 但是他的余光在最后一刻看到白衣白袍出現在視野中。 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對方看到。 只是等啊等啊,等了好久,疼的面無血色的韓王認命了,靠著大石頭。 “千萬別看到,這里是河灘,你們不會騎馬進來的,你們會追殺其他人,去吧去吧……” …… 霍海的馬兒來到了河灘。 韓王看到霍海的身影后,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霍海和旁邊的人不一樣,旁邊的人直接沒穿甲,霍海也想這么裝逼的,但是作為主將,霍海還是穿著一身棉甲。 看到石頭后面這個身著華服的人。 霍海笑了。 韓王閉上眼睛,最后下定決心:“抓我吧,我可是個重要人物。” 霍海:“彭衣,看到沒,這可是個重要人物。” 韓王自嘲:“我是周天子后裔!我是戰國七雄韓國后裔,我是韓王!我是韓王信的后裔,抓住我!我可以給你換一個侯爵!” 霍海:“哈哈,彭衣,這可是個重要人物,這么典型的小腿骨折可不好找,你試試能不能拿他做個手術,練練手。” 彭衣小聲:“他好像嘰里呱啦的說他叫韓王。” 霍海:“韓王?韓王咋了?韓王斷腿了就不用治了?” 霍海聽到他是韓王了,霍海不想讓他活著。 霍海看短視頻時記得,在巫蠱之案時,站在那個姓江的繡衣使者旁邊的,還有一個韓王信的后人。 為什么當初霍海在朝堂上聽到韓王信的名字后,聽到韓嫣后,就失態? 就是因為巫蠱之禍關系著衛霍家族的命運。 在朝中這幾年,霍海查過去查過來,就查到韓王信還有一個年輕后人活著。 那年紀一大把的韓嬰眼看就年紀大了生不出孩子了。 而韓嫣也死了,所以只留下了一個韓說。 一個韓說好盯著,又多一個什么韓王帶回去,又反而不好盯著呢。 還是讓彭衣來醫治吧。 他要是有本事在開刀接骨中活下來,算他對醫療事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說明該他活下去。 韓王掙扎著,咆哮著。 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看不起他。 韓王信是投降了匈奴沒錯,但是韓王信的親兒子韓頹當和嫡長孫韓嬰都又投歸了漢朝。 而韓王這一脈,是韓王信和匈奴女人的孩子。 他們家這一代就一個任務,在草原上,等著漢朝混進來活不下去的邊民加入。 這些人,幾乎都是些罪犯。 所以,韓王手底下的人,全部是漢人而且是犯罪又沒有錢保自己命那種。 在匈奴內部,匈奴貴族也看不起漢匈混血的,在族群上,韓王部族和其他人也是格格不入。 從小,韓王就被輕視。 所以,他最討厭被輕視了。 他咆哮著:“我是!韓王!抓了我,可以封侯!!!” 霍海瞥了他一眼看向彭衣:“抓他可以封侯,治好了帶回去你就能封侯,干不干?” 彭衣握拳:“干了!” 霍海:“好好干。” 霍海直接走了。 彭衣把韓王身上的刀卸了綁起來,架在馬上,往外走。 韓王看著眼前的場景,欲哭無淚。 整個山谷河口往下,沿途一路上都是自己的子民,全都抱頭匍匐著。 如果沒抱頭跪著的,那就是被爆頭躺著了。 最遠處,一群騎兵,正在用瘋狂穿插,撕扯,宛如狼群一般的戰術,把還在抵抗的匈奴精銳戰士們當猴耍當狗打當老鼠戲弄。 這些人,仿佛不像是這個世界上有的戰士。 這些人怎么這么厲害? 彭衣:“你想活著的話,一會兒帶你進了部落,你就讓你的人跪好了,不要反抗,迎接公子,公子轉頭去下一個部落時,自然會有人來接管這里,到時候他們還能繼續放牧,當然了有工錢拿,而你呢,就可以去長安了。” “雖然不能當韓王了,但是能當個活人。” 韓王:“放牧?工錢?” 彭衣:“哦,應該比長安的工錢少多了,現在匈奴工人在長安的工價是三千大錢一個月,在這里,最多五百。” “五百。”韓王沉默了。 給錢?還給錢? 韓王流淚:“怎么會……怎么這才第一戰,就被小兒俘虜……若是被左賢王他們知道,我這老臉……” 彭衣:“左賢王那群部下能不能知道就看他們在不在公子畫的線上了,在的話,過幾天他們也就來陪你來了。” 此時,一個投降的匈奴人想要跑。 跑出去十來米后,飛撲了出去,在空中,所有人都分明看到他的手臂直接炸斷了整個人飛出去的只是殘軀。 這邊收槍的羽林衛:“誰還有興趣跑?” 一群匈奴人低下了頭顱。 羽林衛用匈奴話:“所有人集中,往穹頂區走。” 漫天的飛雪中央,有這么一片無雪的草場。 草場上的匈奴人無處可跑,在這個狹小的雪圈中,怎么跑都會被逮住。 越來越多的人往韓王的駐地聚集。 …… 山鞍關。 剛剛交接的公孫敖剛剛布置完修路計劃,就聽到屬下來報:“霍統領傳信,已經拿下韓王部左相國部,請將軍前去進駐。” 公孫敖在這山鞍關屁股還沒坐熱,就只能再站了起來:“這么快?” “戰果如何?” 他的下屬只能擺頭:“具體不知道,還在抓俘虜呢。”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