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輪船的出現,毫無意義問對經濟又是一記強心針。 大漢這兩年來,沒干別的,天天都打雞血了。 不過這不是普通的雞血,這是有作用的,應該算是龍血吧,天天都注入龍血了。 長安南北兩條運河一條古運河一條漕渠,繁榮的樣子已經近在眼前了。 從船上下來后,霍海本來準備遛號子的,不過劉徹想著,今天出都出來了,干脆就去視察視察吧。 要不然明天《大漢日報》上寫著《皇帝出巡視察最新最大先進蒸汽輪船》也太干巴了。 再給新聞報紙搞倆配菜。 臨走之前,劉徹允許兒寬他們在長安省親一段時間,該結婚結婚,該干事兒干事兒。 兒寬一副立功心切的模樣! 劉徹說,你還年輕,等年紀大了你就懂了,凡事不要孤注一擲,好好休息休息吧。 兒寬說,千乘才是我老家。 立功心切? 不! 歸心似箭的同時立功心切! 劉徹暗道:該死的普通話口音,這下聽不出人是哪兒來的了,尷尬了。 劉徹只能讓兒寬早去早回,爭取帶上好消息早日回長安,等這個項目做成了,未來朝堂有他一席之地。 得到了劉徹親口應許,兒寬也是被打入了雞血,立刻表示要為大漢肝腦涂地。 而劉徹也帶著霍海以及一眾大臣去巡視去了。 巡視的方向,當然是大量棉紡織廠和成衣廠的方向。 聽說大漢多了這么多蒸汽機,結果連軸轉卻只能生產如今棉花產量的部分的部分之后,劉徹對這個很好奇。 如果西域全種上棉花,產量肯定遠超現在。 也就是說,市場的動能缺口,還遠遠沒到極限。 難怪霍海說有一旦發展動力,那對經濟就是毀滅性打擊。 動能需求恐怕連百分之一都沒到,如果換成電力,又能節約不少,到時候需求更大了。 試想一下,蒸汽機這么大個玩意兒是任何地方都能用的嗎? 而用電的話,發電廠集中發電,然后拉一根線到工廠,就可以生產了,那小作坊將會成十倍百倍千倍的爆發。 試問誰不想成為大商人大富人呢,只要能開廠,又有幾個人愿意去搬磚? 劉徹和霍海其實早就談過了。 劉徹根據以往的經驗說:“一個人至少需要一套冬衣兩套夏衣一套內衣,講究一點的還需要一套睡衣?!? 而更講究的還需要這樣的一整套再來一套,用來換洗。 霍海卻說:“陛下你別忘了,現在科學報開始宣傳,身上保持清潔壽命更長?!? 劉徹考慮了一下:“那增加換洗的頻率,再來一整套?!? 霍海:“陛下別忘了,現在干很多活兒比較容易有讓衣服臟?!? 劉徹捏著下巴:“再來一套。” 霍海:“陛下如果到時候貴族們都天天換新衣服,那有錢的其他人,會不跟著學嗎?” “到時候,女的可能三百六十五天,需要三百六十五件新衣服,收入稍微差一點的,不每天換衣服,卻也有很大可能一件衣服穿兩三次就在衣柜吃灰再也不會穿了,更多的人至少也有十幾條冬褲夏褲三十來件冬衣夏衣?!? 劉徹目瞪口呆。 霍海才繼續:“而這些,卻只是一個人一輩子要用的棉花的百分之一。” “未來,每家每戶都要用沙發,有錢的人用的是牛皮面的,追求方便和時尚的人用的是最前沿最新穎的布料花式的?!? “甚至一個家庭里面,光是棉枕頭,都有十來個,更不要說棉被了。” “隨便一床棉被用的棉花,都夠二十件衣服了?!? “而這些都還不算什么。” “未來的玻璃越做越大,窗戶越來越大,陽光刺眼,所以要用厚重的布料來開合遮蔽,未來的車廂內部也要用布料皮料來包裹顯得更舒服,甚至未來的墻壁上,都要刷上一張布,這樣免得粉刷的墻面掉灰。” 劉徹聽完沉默片刻才開口:“西域……這下把安息大夏一起拿下拿來種棉花,恐怕都不夠用?!? 理論上是這樣的,直到石油化工徹底崛起之前,棉花怎么都不夠用。 這些才算了多少?篷布呢?帆布呢?醫用棉花呢? 鞋襪呢?有錢人衣服都穿一件丟一件,那襪子總不能穿兩天吧? 劉徹明白了過來,人的欲望是無窮的。 生活越好,人要享受的東西越多。 所以,這場工業化一開始之后,就不要覺得任何一個數字顯得夸張。 因為那對比遙遠的未來同一個項目的數字而言,根本就是不值一提。 …… 這世上,就是有一些人運氣逆天。 生在趙國的老根兒和他的孫子,就是這種人。 別看老根兒是生在趙國的,實際上卻不住在趙國呃,而住在中山國。 原因當然是活不下去了,換個地方住。 但到了他孫子長大,又活不下去了。 本來他這種沒錢的,又搬過好幾次家,沒有親族,能復起富裕的概率太小了,當然沒給他們遇上。 老根兒和他孫子這一次又遇到了這種問題。 四年前,老根兒他兒子生重病,那時候他孫子還是個小孩子,老根兒倒是有錢救,問題是他兒子那病,就治不好。 他兒子是什么病老根兒不懂,但有一天他兒子幫人放牛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精神恍惚還是怎么回事,在牛面前一直挑動,牛都發火了他還晃來晃去的。 旁邊的人眼看著他被牛角給彎了一下,流了一肚子的黃水出來。 如果讓義妁知道這個病情,就會告訴他那是典型的腹積水情況,大概率是癌癥。 這自然是不可能治得好的,但是老根兒不懂啊,就到處托人找關系想要治他兒子的病。 然后就被有心人盯上了。 就有騙子裝作迅游來的醫生,在老根兒他們那邊活動。 老根兒知道后就帶他兒子去看病。 這個時候,他兒子癌癥的同時還腹部破損,都沒縫傷口內里,外面是用藥包裹起來的,每當場死了就不錯了,哪兒還有得救? 但那騙子用了一片人參混在藥里面,就讓他兒子精神頭直接好起來了。 跟沒事兒人一樣。 然后騙子又告訴老根兒,能治,小貴。 老根就把家里的田給賣了。 很明顯,人財兩失。 這兩年,老根眼看著所有鄰里的田地那出產都很大比以前翻了七八倍! 鄰居們都不缺吃的了,他們家日子卻越來越難過。 那就只能用出看家的本事了。 換個地方住。 因為如果換個地方住,可以開荒。 按理說開荒是不能亂開荒的,但就看當地首官了,如果官員允許有人開荒,并且讓流民開荒,開了荒地就歸開荒者了,或者部分歸開荒者部分歸朝廷。 那就能活下去。 這種政策也要看官員頭鐵不鐵,因為這種操作很容易被人誣陷成朝廷財產流失。 所以不是每個地方的官員也不是每個地方的每一屆官員都允許這么做的。 所以,現在沒地,又活不下去了,那就換個地方開荒。 老根兒跟孫子說了之后,他孫子風有不同意見。 “爺爺,咱們既然要換地方,為什么要另外換個窮地方又過一輪窮日子,三十年后的我保不齊還要過爺爺您今天的日子,做一樣的選擇?!? “還記得我的名字怎么來的嗎?” 對于沒有姓氏的人,取名字就比較難。 因為沒有姓氏,名字就是唯一的標識。 所以,取名字時會有一些方法。 比如,假、借、義、喻等方法。 那風的名字怎么來的? 因為他出生時,家里什么都沒有。 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因為有窗戶洞但沒窗戶,所以屋里有風。 于是被請過來給他取名字的人,就給他取名為風。 咋一聽這個名字聽起來還不錯,還挺有意義的。 別人讀過書的人文起來都是:“你這個風是什么風啊,是家風還是凱風?是文風還是武風?是清風還是春風?” 家風就是嚴厲,凱風就是孝順,文風就是學識,武風就是富裕,清風就是淡然,春風就是和沐。 風:“是呼呼呼呼呼~那個風?!? 問問題的人都能臉一陣紅一陣白一陣青的。問怎么了?被他家的窮酸風給刮了! 現在風有了個想法:“爺爺,聽說現在長安人好富裕的,咱們反正要走,為什么不去長安?” 老根兒有點猶豫。 長安啊,距離趙國那叫一個千里之外,怎么去啊。 這得走多久啊。 風卻不在意。 “咱們等春暖了,不會挨凍了就出發,一路往長安去?!? 暖春,爺孫倆出發了。 他們出發后的第二天一大早,一名貴族騎著馬,拉著三大車銅錢來了這個窮酸的村子里。 “招工,七百大錢一個月?!? 里長哆哆嗦嗦上前:“我聽人說,現在郡里面修路修到了縣里面,到處招工,那么多人去還修不好,還要招工?” 聽說隔壁的隔壁的隔壁亭人都走了小半,都還沒回來呢。 又招工? 第(1/3)頁